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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掏出手机,任天翔和马兰就走进了酒店大厅。
酒店里的人纷纷站起来和任天翔马兰打招呼,恭维声不绝于耳。
任天翔的反应还算正常,他笑着挨个和宾客们打招呼,可马兰却丧着一张脸,那神情如丧考妣。
司仪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各位亲友各位来宾,吉时已到,任诗雨小姐和陶多余先生的结婚典礼马上就要开始,请大家回到座位坐好,接受两位新人的致意!”
司仪的话音刚落,人群里就爆发出一阵哄笑。
“哈,陶多余?这名字好嘿,真够洋气的!”
“哟,这新郎他爹是怎么想的,起早贪黑就给他起这么一土鳖名字,好养活是吗?”
“哎我说,你们谁知道这土老帽新郎是什么来头?任家在京城可是有头有面的,总不能真的让个乡下小子把他宝贝闺女娶走了吧?”
“这还真不知道,连人带名字,我今儿个也是头回见着。”
任天翔和马兰的神情很尴尬,他们连声催司仪赶紧开始,免得宾客们议论纷纷。
任诗雨有点担心,她碰了碰我的胳膊。
“多余,别理他们。”
我挤出一个笑容,“嗯。”
司仪宣布结婚典礼开始,现场一片闹哄哄的,我也没心思去听他在说什么,紧盯着全场的动静。
现在我和任诗雨还没交换玉佩,婚礼也没完成。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意外的事情。
“现在请新娘新郎吃下喜糖,从此甜甜蜜蜜,共度一生。
新郎,新郎?”
我突然听见司仪在叫我,赶紧转过头来,司仪正举着一根竿子,竿头上挂着一颗糖,我顿时有点尴尬。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是要我和任诗雨用嘴咬住糖块,一人一半吃下去。
我慢慢把头向糖块凑了过去,任诗雨也闭着眼睛把嘴凑近,我一眼看到她微张的樱唇,洁白的贝齿,心里一动,脑子里有点恍惚。
司仪善意地开着玩笑,他晃动着竿子,我和任诗雨怎么也够不着糖块。
司仪很善于把握场面,逗了我们一会儿,他把糖块停在我面前,我赶紧张嘴咬住,向任诗雨凑近了一步。
我和任诗雨距离不过几厘米,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拂在我鼻尖上。
她的呼吸有点急促,温暖的气息扑在我脸上,香泽如兰。
就在我们的嘴唇要碰在一起的时候……
头顶突然一暗,耳边听见几声轻响,我心里一惊,顿时感觉不妙。
我猛地扭头看去,任天翔和马兰坐在高堂主坐的椅子里,他们头顶上一串巨大的水晶玻璃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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