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中呆了几分钟便出去了,其后在二楼厕所又上了次厕所。石州第三个进入,最后是江西穆进去。不多久,尸体便被发现。”
“这就有可能,最后一个人进去的杀了我的朋友步月。那么矛盾就出现了,之前的时间里,为何步月一直藏在厕所中,等着最后一个人杀掉。如果我是凶手——我只是说如果呀。就会掩盖死去的时间,嫁祸给后面的人。”
凯歌摸着下巴,没有说话,示意宋情词继续说下去。
宋情词的手指在卷发间缠绕着,少了些方才因紧张产生的羞赧,声音大了些:“能做到掩盖时间的,只有最前面的两人。”
“少胡说!”风中柳突然转过脸,愤恨的骂道。
凯歌摆摆手,“不必担心,继续说吧。”
“哦。”宋情词犹豫了一下:“我只是假设我是凶手的话,突然失手将步月推到水池,致使失血量过大而昏厥,应该会十分的惊慌。真正冷静的做法,是将步月藏到最后一个隔门,连同凶手一起关在隔门内。这时候只要从锁好的隔门内跳出来,再将地面的血认真的清扫一遍就好了。”
“可是凶手这时候却希望嫁祸于别人,但可惜太过于慌忙,竟从步月的包中拿出毛线与眼镜洗护水,毛线一头绑在——最好是绑在皮筋上,再用皮筋套在隔门插销的短杆。毛线平行伸到隔门转轴,绕一圈,毛线的另一头就可以绑在眼镜洗护水上,从两米高的通风口扔出去就可以了。”
“但凶手显然是怕查到自己,又做了一件事,更加画蛇添足。拿着步月的手在隔板上写下一句遗言,将矛头转向另一个人。这也可以解释,那些字体的宽度为何是只有手指的一半,因为凶手过于紧张,强行扭曲步月的手臂,使得手指无法全部着力。”
“之后凶手快速跳出隔门,在隔板留下脚印却忘记擦除,显然也是毫无经验所导致的。如果是第一个人,怎么会允许步月写下对自己不利的信息,肯定拼死擦除。”
宋情词停顿了许久,所有人都看着她,除了一个人。她面露绯色:“我只是想,能做到这一点的,应该就只剩下真正的凶手——”
凯歌看着面前的四个嫌疑人,焦躁不安的风中柳,望着天花板的苏影,惶惶不安的石州,以及面无表情的江西穆。
每个人都有作案嫌疑,这些嫌疑人,谁会是真正的凶手?
宋情词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四人,沉默了许久,轻声说道:“只剩下与步月关系非常密切的人,凶手——”宋情词在四人犹豫了一下,哆嗦的伸着手指,指向其中一个人。
“苏影,你才是杀害步月的凶手。这也就解释了,你从三楼厕所出来后又很快在二楼厕所出现,因为你要将那眼睛洗护水从二楼的通风口拉出来。”
苏影瞬间成了所有人的焦点,他将头低下,偏偏沉默着。他不苟言笑,却隐含着无限大的悲伤。
“之后看好时间,再用力一拉毛线,三楼的插销被拉开,门打开,尸体出现。再将毛线收回,与一个人结伴去看是否出现尸体。”
宋情词又说道:“真正做事的,是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给警察有所察觉。呃——我是说……我是说这是临时起意的谋杀,所以留下许多的破绽。最大的破绽,应该是步月手指上,会占有你的指纹;其次,在三楼厕所隔板最高处会检测到指纹;最后一个,便是那眼镜洗护水上,有你和步月的指纹。这些都是慌忙之间留下的。”
苏影没有任何的反驳,没有任何的辩解,任由周围的人的目光将他戳上上百个洞。
直到风中柳狠狠的抓住苏影的衣襟,大声骂道:“你杀了人,你居然还要嫁祸给我,你这是何居心!你说啊!”手中的苏影就像是布偶,头颅随意的晃动。
“为什么?”苏影毫无神情的眼镜,嘴角却向上浮现一个冰冷的角度,“你不问你自己对步月做了什么吗?”
凯歌将两人分开,但风中柳依然叫嚣道:“我什么都没有干,关我什么事。是步月她自己犯贱!想讹诈我一笔!”
“你不就是仗着你老爸是局长吗?看重步月的姿色,与她交好。怎么交好的,步月说过,你在她的水中下了药,之后趁她昏迷你对她做出畜生才做的事情!”苏影面露凶光,恶狠狠的大声叫道。那股愤怒,压抑他心中十分的长久。
“我在她的包中看到了怀孕的检验证书,才知道你们的关系。我十分的恼火,与步月吵架。她什么都没有说,只说一句,要和我分手……”苏影蹲在地上,抱着头,呜呜的哭着:“今天是我们相识的第一个纪念日,她说会在晚会送一个礼物给我……当我走近三楼厕所,就听到你们吵架。等他走后,我走进厕所,发现步月在里面。她就说——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她犯贱与风中柳纠缠。当她再次提到分手时,我狠狠的推了她一把。没有想到……”
凯歌俯下身,拍了拍苏影的肩膀,沉沉的说道:“有什么话,回到警局再说。”
苏影呆呆的站起来,与两个警察走出办公室时候,呜咽着说道:“我可以——再见她一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