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逊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你若是不放我下来,你别想从我这里听到一个字!”
钱青健敢于这样,并非是由于握有底牌才敢于叫板,这其实是出于一个男人基本的自尊。
同样是被人劫持,当初葛刚把他从之江客栈一路扛回天鹰教临安分舵时,他没怎么挣扎,也没有跟葛刚翻脸,他淡然处之了。可是为何今天轮到谢逊提着他的时候就表现的这么愤慨呢?
这当然是因为有殷素素在场的缘故。
你特么当着我女朋友的面,把我提在手中像提着一条死狗一样,我能不反抗么?我能不生气么?我得跟你死磕!不然的话,我这辈子如何面对我老婆?
以上是钱青健的真实想法,这想法其实很好理解。当初葛刚扛着他像扛一条死狗一样,他丢人不丢人?答案是不丢人。因为没有熟人看见。现在丢人不丢人?丢大发了!哪个男人愿意让老婆认为自己是个怂包软蛋窝囊废?
这就好像某现代青年在一个远离家乡且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被两三个痞子骂了几句“草泥马”或者是被人揍了一拳之时,现代青年往往会忍了离开,实在忍不下去的或许会躲到一旁打个110,但通常都不会选择当场跟对方死磕。
但是,如果这样的事件发生在熟悉的环境里,周围都是熟悉的邻居,同学,甚至还有女友,在这些熟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若是再有痞子来打骂,那就绝对不能忍了,必须打骂还击。如果这种情况下依然可以忍,那么这个人可以跟玄武坛的坛主换个名了,绝对的白龟寿。
所以此刻钱青健必须挣扎反抗,只是他的挣扎无从借力,因此显得很是徒劳。
未等谢逊出声,殷素素已经被钱青健的抗争吓得提心吊胆,心说你让他提着就提着吧,何必再触怒这尊煞神?万一恼了他一掌拍死你可怎么办?她紧跑两步握住了钱青健的胳膊,柔声劝道:“青健,忍一忍吧。”
殷素素不知道钱青健的底牌对谢逊来说是何等重要,所以她当然无法淡定。
“是可忍孰不可忍?谢逊你到底放不放开?”钱青健半是回答殷素素,半是呵斥谢逊。
谢逊冷冷笑道:“我偏生不放你下来,你待如何?就算你不打算告诉我那些秘密,谢某也有办法让你说出来。”
钱青健知道谢逊说的就是那种武功高强之人用内力折磨逼供的手段,心中顿时一凉,暗想:“如果他真这么对付我,我还真抗不住。”
忍受各种痛苦和刑讯折磨却不交代口供,一向是现代各国特种兵、间谍人员和解放前中国地下党员的特长,都是经过特种训练或者是抱有坚定的政治信仰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钱青健贵有自知之明,他不相信自己能够做到“打死我也不说”那般程度。他觉得自己肯定坚持不到敌人放弃刑讯,改使美人计的那一环节。
转念之间,谢逊却果真松开了手,把他扔到了沙滩上,这山坡从坡顶到海边至多不到百米,在谢逊的大步流星之下,也就是两句话的功夫。
殷素素急忙搂住了钱青健的身体,避免他摔得难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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