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腐烂的落叶和驱虫一下就裹了我一腿。
看着还在我腿上蠕动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驱虫,我哇的一下就吐了,胃里好一阵翻滚。
那样子不知道有多逊。
罡子看着这样的我,忍不住一下就笑了,一边帮我处理了那些驱虫,一边对我说,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训练时,窝在下水道里,伴着难闻的恶臭,和一地的驱虫,吃东西的场景。
谁知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我脸色立刻一黑,心说罡子啊罡子,你这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啊!
我又死命的哇哇的吐了起来,好一阵过后,我几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才停下。
这时我在抬眼一看,几人面面相觑的看着我,脸上死命的压着笑意。
我脸色一红,当下就没好气道。
“看什么看。咋们继续走吧。”
我一路小跑。
虽然我不知道当时自己说这话的样子到底如何,可我看着二哥似笑非笑的眼神,也只能强装镇定了。
大概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将近下午六点时。
我们已经深入了原始丛林。树冠上巨大且腐朽的树叶,遮挡着头顶的光线,本就是黄昏十分的天色更加的暗淡。
这一路我们走的十分小心,也不知道是我的天性作怪还是,人的本性生来就如此,我很快就适应了原始丛林中的那些驱虫和恶臭,此时甚至可以在它们的近前仔细的观察他们,偶尔还会给我一种很怪异的错觉,看着那扭动的肥肥胖胖的驱虫,我竟然想要尝试一下他的味道。
当然理智阻止着我还是没有这么做。
这丛林似乎并不长,很快我们就从其中一穿而出,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空旷的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沼泽地带。
在看到这片沼泽时,二哥和他手下几个伙计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罡子转过头,低声用云南的土家方言,跟我们说,以前他在边境缉毒时,曾遇到过类似的沼泽,可当时的那个沼泽面积还没眼前这个澡泽一半的大小,即使是这样,他们那一队的人,也几乎全部死在了里面。所以走这样的路,几乎就是九死一生,要是别人想要害我们,我们一个也逃不了。
我一听,脸色也是一变,就看向了我二哥。
我压低了声音,也用土家话问了一句。
“怎么办?走还是,不走?”
二哥的眼神也有些阴翳,不过最终还是决定往里走,他说现在退是退不回去了,大家谁也不记得过来的路线,那林子里也有不少的沼泽地带,回去了恐怕就是死。
那走在最前方的男人见我们没有跟上,似乎觉得有些奇怪,这才掉回头来问我们怎么了?
我们说没事,让他继续带路。就这样,我们小心的注意着脚下的每一步。深入了前方的澡泽地带。
那个男人在最前面带着路,他似乎非常的熟悉这片区域,总能在满是落叶堆积的地面上寻找到那些隐蔽的路面行走,几乎完美的避开了每一处澡泽区域。
大约向沼泽内又前进了一个多小时。
太阳几乎完全落下,整个澡泽地带也完全昏暗了下来,渐渐的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们打开了手电。
就在此时,一直在盯着前面那个男人观察的二哥,双眼猛然一瞪,他一拍大腿:“我靠,这家伙身上的斑点难道是……”
我一听二哥这样说,也看向了前方的那个男人,只见他后面劲项上,也满是密密麻麻的黄褐色斑点。
“有什么奇怪的?他刚出显时候脸上不是也有很多黄褐色的斑点吗?”我不明所以的裂了咧嘴,只觉得那人干巴巴的皮肤,一层叠一层的恶心之极。
二哥没有解释,而是示意让身后的几人也仔细看看。
四人轮流查看,何赖子似乎发现了什么,他那张贼眉鼠眼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他压低了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我一开始,就他娘的觉得这人,哪里有些奇怪,你们仔细看他身上的斑点,你们当中有谁见过正常人的斑点有他身上那么大的,所以他身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的斑点……”
我咽了咽口水,总觉得事情忽然往我最不愿意的方向发展开来。
我在次看向那人脖子后面的斑点,那确实很诡异,虽然看上去也不是特别的大,可和正常人身上的那些斑点相比,那可就要大的多了。
“难道……这是尸癍!”
我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脑海中不由得就浮现了笔记中对于尸斑得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