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洞壁湿滑,浓雾不断从洞口涌出,带着丝丝寒意,目光所及不过数米,根本就没有左图的影子。
我趴在洞口侧耳细听,洞里水声响动,“左图,你怎么样?”我急切的喊叫。
过了几分钟,左图的声音从底下传来“没事,死不了?下面全是水,不过我有了新发现!”
我一听,这小子心可真够大的,都掉窟窿里了,还玩重大发现。你发现什么了?
“这里有一个石室,而且貌似有人住在这里。”
左图的话刺激的我一阵激动,因为我立刻想到了海子的爸爸,他是目前我们知道的,唯一住在这里的人。
“你看看附近还有人么?”我对着洞口大喊。
“没有,只是生活用品和装备都在。”左图喊道。
“那你先试试能不能爬上来。”
左图没回答我,但是我听到了一阵物体落水声,接着左图开始大骂“这他妈太滑了,根本无处可攀。初一你还在么?”
我站起身来,左图既然死不了,我就只有先摘下邏伽,把药物送到清平叔手中,再返回来救左图,因为绳索还在崖壁上挂着呢,我也没有办法拉他上来。
“我还在,我先回去取绳索,你不要走开。”我们俩趴在这里大喊大叫,殊不知暗处,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盯着我,跃跃欲试。
“你先去摘些果子,顺便看看藤蔓有没有长一点的,竖下来也行!”左图的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我慢慢沿着湿滑的洞口,朝右侧挪动。
因为地面经年累月浓雾弥漫,湿滑的非常严重,我简直像动物一样四足着地,偶尔还惊心动魄的失手滑几次。洞壁边缘果然有一条半米宽的小路,我沿着临崖小路一点点的靠向对面洞壁上的藤蔓。
这紧张程度绝对算得上临渊履冰,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好在浓雾阻碍了视线,看不到悬崖深度。不然我早就失手滑下深渊。
眼看这藤蔓近在咫尺,我心里开始兴奋,慢慢的想站起身子,哪知手刚离地,左脚一滑,整个身子栽倒在小路之上。我吓出一身冷汗,也没敢使劲挣扎,因为这种处境,越是挣扎越容易下滑。
但是老天又给我开了一个玩笑,靠近藤蔓的这条小路,到了藤蔓附近,居然是向深渊倾斜的。我不挣扎也在慢慢的滑向深渊。于是我又不得不伸手驻地,加大摩擦,尽量减缓下滑的速度。但是双手触地,那湿滑简直无法比拟,双手竟然一点都起不到作用,我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向深渊滑下去。
我的心随着下滑的慢动作,都结了冰了。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恐怖带绝望,竟眼睁睁看着自己滑下深渊,却无能为力。
到了这种境地,人的本能就是挣扎,我也不例外。于是我彻底丢失了刚才的冷静,仰头看了一眼头顶的藤蔓,果然近在咫尺。
我拼命伸出双手,试着抓住藤蔓。这头上混乱交织的藤蔓,只要我抓住一根,我就有机会爬上来。
但是着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真是一点都不假。头上千丝万缕,横竖交叉,缠绕着的藤蔓,我居然一根都没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