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曰:“二位师父,我老爷有请!”
金咤回头,看见有人来请,对使者正色言曰:“皇天后土,实鉴我心。我将天下诸侯之首送与你家老爷,你老爷反辞而不受,却信偏将之疑,使我蒙不智之耻,如今我断不回去!”
军政官苦苦坚执不放,言曰:“师父若不回去,我也不敢去见老爷。”
木咤曰:“道兄,窦将军既来请俺回去,看他怎样待我们。若重我等,我们就替他行事;如不重我等,我们再来不迟。”
金咤方勉强应允。二人回至府前,军政官先进府通报。
窦荣命:“快请来!”
二人进府,复见窦荣,窦荣忙降阶迎接,慰之曰:“不才与师父素无一面,况兵戈在境,关防难稽,在不才副将不得不疑。只不才见识浅薄,不能立决,多有得罪于长者,幸毋过责,不胜顶戴!今姜尚聚兵孟津,人心摇撼;姜文焕在城下,日夜攻打,不识将何计可解天下之倒悬,擒其渠魁,殄其党羽,令万姓安堵,望老师明以教我,不才无不听命。”
金咤曰:“据贫道愚见:今姜尚拒敌孟津,虽有诸侯数百,不过乌合之众,人各一心,久自离散;只姜文焕兵临城下,不可以力战,当以计擒之。其协从诸侯,不战而自走也。然后以得胜之师,掩孟津之后,姜尚虽能,安得豫为之计哉。彼所恃者天下诸侯,而众诸侯一闻姜文焕东路被擒,挫其锋锐,彼众人自然解体;乘其离而战之,此万全之功也。”
窦荣闻言大喜,慌忙请坐,命左右排酒上来。
金、木二咤曰:“贫道持斋,并不用酒食。”
随在殿前蒲团而坐。窦荣亦不敢强。一夕晚景已过。次日,窦荣升殿,聚众将议事,忽报:“东伯侯遣将搦战。”
窦荣对金、木二咤曰:“今日东伯侯在城下搦战,不识二位师父作何计以破之?”
金咤曰:“贫道既来,今日先出去见一阵,看其何如,然后以计擒之。”
道罢,忙起身提剑在手,对窦荣曰:“借老将军捆绑手随吾压阵,好去拿人。”
窦荣听罢大喜,忙传令:“摆队伍,吾自去压阵。”
关内炮声响亮,三军吶喊,开放关门,一对旗摇,金咤提剑而来。
金咤出关,见东伯侯“旗门”脚下一员大将,金甲,红袍,走马军前,大呼曰:“来此道者,先试吾利刃也!”
金咤曰:“尔是何人?早通名来。”
来将答曰:“吾乃东伯侯麾下总兵官马兆是也。道者何人?”
金咤曰:“贫道是东海散人孙德。因见成汤旺气正盛,天下诸侯无故造反,吾偶闲游东土,见姜文焕屡战多年,众生涂炭,吾心不忍,特发慈悲,擒拿渠魁,殄灭群虏,以救众生。汝等知命,可倒戈纳降,尚能待尔等以不死;如若半字含糊,叫你立成虀粉!”
言罢,纵步绰剑来取马兆。马兆手中刀急架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