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穷困潦倒

子，你醒了就好，只要人在，还有什么挣不回来的，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是过的实在日子。”父亲担心华新胡思乱想，不由先安慰了一句。

    “爸，我知道。”华新点头。

    “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说了。”华新父亲经过华新被推下楼重伤昏迷，为讨个公道被打瘸了一条腿后，显得有些挫败，不敢再提及这事，“这个家还需要我们爷俩撑起来，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知道了，爸。”

    华新深深理解父亲的无奈，想前世，父亲也是一腔热血，自己不偷不抢，凭一把子力气吃饭，有着一股子骨气，只是上访讨个公道却困难重重，踏遍千山万水只为一口气，要为自家娃子讨个公道，讨要医药费，却处处碰壁，还被打瘸了一条腿。

    一份钱，难到英雄汉。

    重伤昏迷的华新，瘸腿的父亲。

    一家人的生活跌进了谷底，为了筹钱治病治腿，母亲丢下脸面挨家挨户的去借钱，却也只借了万把块钱，这点钱无疑是杯水车薪。而两个重病号，无疑是无底洞。

    母亲不得已找上了高利贷，也才借来了十万块钱，算是解了燃眉之急。而代价却是，小妹十八岁成年时，父亲母亲还还不清欠款，就得让小妹做他家媳妇。

    父亲母亲和小妹当然不答应，但是看着父亲的瘸腿化脓，华新躺在床上等死。家里一片沉闷压抑，小妹承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都感觉要疯了，也顾不得那么远了，大不了以后跑了就是，他们还能去哪里抓人，这才签下了高利贷按了指印，立了字据，拿到了五万块钱。

    而放高利贷那一家子是社会上的混子，前世小妹被逼婚前跑掉了，只是刚上了大巴车，就被人给车上拽了下来，押了过来，最后嫁给了混子的傻子哥哥，一生凄苦。

    “你重伤昏迷，还有爸治腿，利滚利，欠了二十来万，全是靠你小妹一个人抗下了这个家。你现在醒了，这钱，我们爷俩就是做牛做马也得把这钱还了，也绝对不能让你小妹被糟蹋了，不然她这辈子就毁了。”父亲又抽起了旱烟，啪嗒啪嗒的说道。

    “爸，我知道了。”华新安慰道，“我就是上工地搬砖，做架子工、泥工、钢筋工也得把这钱给还上，我不会拉不下这个脸的。”

    “你是大学生娃子，你能想通这一层，也不罔你妹妹当年扛起了这个家。”父亲啪嗒啪嗒抽着旱烟，“你们都是听话的娃子，懂事。都怪你爸爸这辈子没本事，当了一辈子农民，害了你们，苦了你们，爸对不起你们。”

    啪嗒，啪嗒。

    父亲说到这里，大口大口的抽着旱烟。

    烟雾了然，熏得父亲一脸蜡黄，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而他一个大男人，一大把年纪了，眼泪却止不住的滚落了下来。

    他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是爸没用，是爸害了你们，只是苦了你们两个娃子啊。”

    华新小妹被这压抑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趴在桌子上就哭了起来。

    “闺女，苦了你了，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害得你书也读不成，还要去厂里打工赚钱。”华新母亲抱着小妹抽泣着，自责着，安慰着。

    “闺女，爸妈对不起你。”

    “那强子今天就要过来逼婚，我们手里实在拿不出钱，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了，爸妈对不起你，只希望你能走出农村，去城里打工，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