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流转电子音随后将这里的一切骤然掩盖了下去,同时也将名为雪灵幻冰的人物再度送到了自由世界西南方向的帝国版图上空,站在原地沉寂了许久的她随后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双眼,将无情的视线放在了远方的天边:“……”
“哦,你终于出现了。”
一道玩笑一般的轻快声音随后响起在了她的耳旁,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属于亚特专属打扮的NPC冒险者形象:“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呢?”
“……去南方,桑特流斯行省。”名叫雪灵幻冰的女子微微地吸了一口气:“我在那里的边缘处感觉到了相同的气息。”
“是吗?那我也跟着去看看好了。”亚特笑着点了点头:“存储着这种能量形式的地方,说不定也隐藏着我想要知晓的秘密呢。”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血色的长剑在身边亮起了一瞬,没有理会对方的雪灵幻冰转身朝着前方的田野深处走了出去:“否则的话……我可能会误伤你的。”
“这么沉重的凶气……这可不是一开始我们相见之时的你,雪灵幻冰女士。”
依旧保持着自己惯有的笑容,背着冒险者包裹两步追上的亚特似乎丝毫没有想要远离的意思:“是在天空之城的时候遇到了什么意外吗?”
“……不要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依旧没有停止脚步的女子似乎也不打算正面回答对方:“我现在只想毁掉有关魔法帝国的一切,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好吧,好吧,我可没打算打扰您的复仇计划。”于是亚特举了举自己的双手:“不过……你确定我们正走在正确的方向上吗?我们现在好像是在往莱比利鲁沙漠那边前进啊。”
“……我对帝国的熟悉程度,应该比你要好一些。”沉默了片刻的雪灵幻冰最终还是摇了摇自己的头:“桑特流斯行省与底比利斯行省是相互接壤的,我们可以直接从这边走到那个遗迹里面……”
“只要穿过眼前的这个村庄,以及远方的那片丛林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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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
将自己肩上的包裹沉重地放在了地面上,直起身来的临渊断水用力地抹了抹自己头上的汗滴,原本因为劳累的弯下的腰也保持了很久的一段时间,直到一声苍老的询问声突然响起在他的耳旁的时候才出现了一点点的偏移:“怎么了冒险者,这么晚才回来?”
“阿嚏!”
回答他的是一声巨大的喷嚏声,以及揉着鼻子缓缓直起身来的魔法师无奈的表情:“抱歉,遇到了很多的事情……”
“又是一群强盗?或者一群山贼?”
“呃……是一些冒险者之间的争斗。”
微微地露出了几分苦笑,临渊断水用力地摇了摇自己的头:“害得我把想要采购回来的货品丢了大半,结果又回到城里补充了一些……”
“……我可不会给你更多的小费。”
拄着拐杖走出了小屋的黑暗,一直出声说话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终于将自己同样一身灰袍的身躯显露在了魔法师的面前:“还有……多花的货钱,最后也要算在你的工资上。”
“没问题没问题。”被克扣了工资的临渊断水似乎没有丝毫不满意的地方:“只要您还继续收留我就好。“
“真是奇怪。”双手并立在拐杖上的老头子抬着眼皮望着这个男人:“明明有着自我觉醒的资质,却偏偏要留在我这里当一个打杂的……你确定不愿意外出冒险,见识见识更为广阔的世界吗?”
“相比较于那个更为危险的世界,我觉得还是在这个地方待下去更安全一些。”青年魔法师叉着双手活动起了自己酸痛的腰肢:“帮一帮您的忙,经营一番这个魔法小屋,看上去似乎也很不错呢。”
“……好吧,随你喜欢。”
定定地望着这个玩家一阵,重新低下头去的老者随后动作缓慢地走到了这个小屋边缘的露光处,一边欣赏着逐渐变亮的天空,一边坐在了那里的一张小小的板凳上:“反正这段时间的外界的确不太安全,魔法界的势力平衡也被某个毫无节制的小朋友搅得大乱……唔。”
“说起来,他跟你的年纪似乎差不多呢。”依旧保持着双手拄立姿势的老者转过了头:“听说你们冒险者之间的消息都很灵通……你认识那个小混蛋吗?”
“……谁?”
“一个叫做……陌上青山的家伙。”
依旧清冷的风由卡洛村的村口处经过,给这座新手村的村庄带来了几分同样清冷的感觉,若有若无的鸡鸣声随后伴着一些玩家逐渐出没的景象而经过这家刚刚开张的小店门口,用彼此之间新一天的打算与冲劲驱散着春末最后的寒意。扶着小屋柜台的年轻魔法师就这么静静地背对着那些逐渐经过此地的人群,似乎在用自己的所有思绪来处理眼前的这个疑问,直到周围经过的某些玩家开始注意到这个小店动静的时候,他才朝着老人所在的方向淡笑出声:“我……当然认识。”
“……哦?”
“准确地说,我听说过他。”
微微地收回了自己闪烁的目光,年轻的魔法师将视线的焦点落在了靠近柜台外侧的入口处:“一个在天空之城现世之日大闹四方,最后愚蠢地走向自灭的冒险者……是这样吗?”
“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
淡淡地叹息出声,收回了一只枯手的老人捋起了自己苍老的胡须:“无论是法师议会还是魔法帝国似乎都确认了他的死亡,连帝国与公国双方都是这么宣布的……你们认为呢?”
“我们也认为他已经死了。”临渊断水笑着回答道:“至少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中了。”
“……唔。”
微微地闭上了眼睛,老人若有所思地上下摆动着自己的头:“你们冒险者的表达方式真是奇怪,连这样的结论都可以毫无根据地说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听一听你这么认为的理由。”他指了指小屋外面的天空,然后扯出了一丝奇异的微笑:“又或者……”
“讲一讲你自己的故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