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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却压根不看邹小/姐,因为不敢看啊,赶紧让出租车离开了。
看着出租车离开,谢一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晚上简直惊险刺/激,又是小毛毛和梁弃交往,又是邹小/姐来捣乱的,最后谢一疲惫的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谢一到了公/司,同事们还唯恐天下不乱。
安旬说:“谢哥,昨天晚上怎么样?商哥没误会吧?”
陈思说:“是啊是啊,商哥可是好男人,千万别让商哥伤心。”
罗睺说:“是啊。”
谢一:“……”
众人进了公/司,一上班,主管就过来了,他们还没插科打诨完,眼看着主管来了,赶紧全都装乖。
主管走过来说:“今天公/司进来一个新人,你们组一直少一个人,就把新人派给你们了。”
陈思一听,连忙说:“主管,我们这边人手够用啊。”
主管说:“那也不行,每个组都是五个人,你们组四个人,这样不平衡,新人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还是海龟,给你们是捡便宜了,放心吧。”
主管虽然这么说,但是大家都不觉得是便宜,毕竟他们的工/资比较特别,分别是基础工/资加上提成和绩效。
而公/司为了保持组内和平,每个组的业绩提成其实是组长组员的综合,然后除以组内人数,也就是说,大家的工/资其实都差不多。
按理来说,人多的话,业绩多,除以人头数是没有问题的,和人少差不多,但是架不住新人根本带动业绩,压根没有人脉,所以新人前期进入组内,都是拉低工/资的。
众人一阵苦恼,最近的工/资好不容易变多了,结果竟然空降了一个小新人,一听什么名牌大学毕业,那必然没有工作经验啊。
陈思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果是个美/女就好了。”
谢一眼皮狂跳,说:“美/女?你不是暗恋隔壁的前台妹子么?怎么还想着美/女?”
一说到隔壁的前台妹子,陈思就兴/奋了起来,说:“对对对,你猜怎么着!我今天成功的约了她,下班之后去街角新开的那家餐厅吃饭呢!”
谢一震/惊的说:“你约了她!?这么牛?不过……街角那家新开的餐厅,不是那个日料么?人均一千五,你吃得起么?”
陈思一脸自豪的说:“放心,我把全部家当都带来了,除了这个月的房钱,我还有两千块钱。”
谢一:“……”这个月还没怎么过呢。
两千块钱?刚够一个人的人均,要知道日本料理的价/格浮动很大,因为这种人均显然是点一份套餐的价/格,两三片生鱼刺身,一碗饭或者一碗面,再加上沙拉甜点之类的。
但是如果请女孩过去吃饭,怎么也要点个刺身拼盘吧,不能一人一份饭就打发了,那可贵了。
所以说,陈思准备两千块钱吃饭,那是绝对不够的!
于是陈思很自豪的说:“你放心,我管安旬和罗睺都借了一千块钱!”
现在就是四千块钱了,真的好多!
陈思笑眯眯的说:“谢哥,你再资助我一点儿吧!”
谢一无奈的要死,头疼不已,泡妞还要找/人借钱!
不过因为是陈思的终身大事,所以谢一还是打算借钱给他的,谢一手头的卡里有不少钱,毕竟他还有个小饭馆,又有商丘这样的隐/形富豪“包/养”,所以最近手里头闲钱还是有的,他的卡里有几万块钱,可以随时取,直接交给了陈思。
陈思一听里面有几万,顿时震/惊地说:“谢哥,你去抢银/行了!?”
谢一无奈的翻了个大眼白,安旬说:“不用抢银/行,抢商哥就行了。”
罗睺笑着说:“是啊是啊。”
谢一:“……”
其实谢一还有些担心,因为如果按照古代的算,陈思可是和涂九弦好上的,也不知道现实里面有没有涂九弦这个人,如果有的话,陈思和那前台妹子岂不是有缘无分?
谢一摇了摇头,心想着算了吧,可能也没有涂九弦这个人。
他正想着,就听到同事们“嗬!!!”的抽/了一口气,一个个震/惊不已的样子,谢一奇怪的转过头来,就看到主管已经带着新人走了过来。
并不是什么大美/女,而是小鲜肉。
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标准的九头身,头发背起来,露/出精致的五官,精致的让人心惊,一双狐狸眼,鼻梁高挑,嘴角似笑非笑,眼神顾盼神飞,自有一种性/感的风情,简直是行走的……狐狸精!
涂九弦!
谢一差点懵了,刚想着涂九弦可能不会真/实存在,结果涂九弦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同事们都看呆了,一脸吃惊,陈思干脆说:“天呢,他是我们组的新人吗,好帅啊!”
涂九弦走过来,笑眯眯的说:“谢谢前辈夸奖,我叫涂九弦,请多指教。”
谢一:“……”
谢一惊讶的看着涂九弦,涂九弦笑眯眯也看着谢一,谢一突然觉得,陈思应该自求多福了。
本来组里来了个新人,大家都觉得很受打击,结果因为新人颜值太高了,瞬间所有的人都开始殷勤的做“前辈”了,特别热情的指导着新人的工作。
涂九弦笑眯眯的说:“谢谢前辈们,不过我怕耽误前辈们工作,不如请陈思前辈帮我指点指点吧。”
被点名的陈思分外高兴,顿时差点跳起来,其他人则是一点儿也不高兴,蔫蔫儿的就走了。
于是陈思就走到涂九弦的位置上,帮忙去指点。
安旬低声说:“陈思竟然想要独占帅哥。”
罗睺点了点头,说:“是啊。”
安旬又说:“幸亏不是美/女。”
罗睺有点透说:“是啊是啊。”
安旬继续说:“现在特别后悔借给他钱,让他去泡妞。”
罗睺却说:“可是你才借了一千块钱,谢哥借了几万块,就算没有你的钱,陈思也能去泡妞啊。”
安旬白了他一眼,说:“咱们是不是统/一战线?”
罗睺很干脆的说:“是啊。”
安旬说:“那你应和就可以了。”
罗睺很受教的点头,说:“哦哦,好的。”
谢一:“……”
谢一突然觉得,组内双双对对的,自己成了超大瓦数的电灯泡……
谢一去了一趟茶水间,正好碰到了来给小新人倒咖啡的陈思,陈思一脸荡漾的说:“谢哥,我跟你说,新人真的长得好帅哦!而且特别虚心,一口一个前辈,我从来没被人喊过前辈啊!”
谢一斜眼看着陈思,陈思这个前辈现在跑过来打杂,简直愿打愿挨,一手端着一杯咖啡。
谢一突然说:“我问你,是你的前台妹子好,还是涂九弦好?”
陈思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谢一,说:“谢哥,你没事儿吧?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怎么比较?”
谢一:“……”
谢一拍了拍陈思的肩膀,深沉的说:“我说真的,你考虑考虑,希望你别做渣男。”
陈思一脸懵,说:“什么?渣男?什么鬼?”
陈思蒙掉的走回去,还给涂九弦说今天自己下班之后要去约会,还要表白,隔壁的前台妹子多美多美之类的。
谢一听的都不忍直视了。
涂九弦笑眯眯的听着陈思和他夸奖隔壁的前台妹子,说:“是吗,看起来前辈很喜欢那个女孩了?”
陈思立刻说:“当然了!”
涂九弦又说:“如果前辈表白成功,岂不是要和她开始交往了?”
陈思说:“表白成功当然交往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涂九弦顾盼神飞的双眼突然失去了光彩,有些失落的说:“那样的话,前辈的心思都扑在女朋友身上,我会不会很碍事?毕竟我是新人,有很多不明白的问题想要请教前辈。”
陈思一听,心里那叫一个罪恶感,连忙说:“不不不,你放心好了,就算我交了女朋友,也不会冷落了兄弟们的。”
涂九弦有些半信半疑,那表情真是太惹人怜了,毕竟他是狐狸精,天生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吸引力。
涂九弦很快起身,说去洗手间,结果去洗手间的路上就碰到了安旬,安旬笑眯眯的和小新人打招呼。
涂九弦就说:“前辈,听说陈思前辈晚上要去约会,不知道去哪里?餐厅选好了么?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给点意见。”
安旬说:“嗨,早就选好了,那个前台妹子选的,就是街角新开的日式料理店,老贵的那个。”
涂九弦说:“哦,是那个。”
安旬根本不知道自己出卖了陈思,和小新人说了话,一起从洗手间出来,回了办公室。
晚上的时候,陈思准备去见前台妹子,约会然后表白,因为那个餐厅人均太高,所以同事们都没有勇气陪同,只好给陈思打气,然后各自下班回家了。
谢一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难得看到罗睺安旬两个人,竟然没看到陈思,惊讶的说:“陈思怎么了?”
安旬说:“他昨天晚上没回来啊!”
谢一吓了一大跳,说:“夜不归宿?!”
罗睺傻笑说:“可能成了吧?”
谢一有点不相信,众人一同上楼,进了办公室,结果就看到了陈思,不过陈思并没有春风得意,而是蔫蔫的趴在桌上,还是那身西服和衬衫。
众人立刻反应过来,陈思怕不是成了,而是没成吧?
他们一走进办公室,陈思立刻抬起头来看向他们,顶着一个大熊猫眼,看到他们立刻“嗷”的一声就扑了上来。
谢一差点懵了,几乎被他撞倒,说:“怎么了?”不是被前台妹子非礼了吧?
陈思说:“谢哥!我被甩了!”
安旬说:“嗨!吓死我了,我以为什么事儿呢。”
罗睺也说:“对啊,这种小事儿,别摆出天塌地陷的表情,吓死我们了。”
谢一一脸汗,说:“你们别瞎捅刀,陈思,到底怎么回事儿?”
陈思哭诉说:“我昨天和她吃饭,然后表白了!她却跟我说,她有男朋友了!!”
谢一惊讶不已,说:“有男朋友了?”
安旬说:“什么?有男朋友了?!那还同意和你吃饭?”
罗睺说:“我只想问,你花了多少钱吃饭。”
安旬说:“对对!花了多好钱?!”
陈思痛/心/疾/首的说:“六千多。”
谢一:“……”怪不得这么憔悴呢,肯定是心疼的。
安旬还插刀说:“什么?!六千多,陈思你这也月要吃土了!”
罗睺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不是吧,我觉得陈思连土都吃不起了。”
陈思:“……”
谢一:“……”
陈思哭诉的时候,涂九弦就走进了办公室,陈思立刻抛弃了谢一,扎进了涂九弦怀里,看的谢一眼皮直跳。
涂九弦一听,嘴角明明在笑,不过嘴里说:“没事没事,前辈这么优秀,肯定会有人喜欢前辈的,我就很喜欢前辈。”
陈思一听,立刻说:“还是你懂行!”
安旬说:“我觉得他是心疼那六千块钱。”
罗睺傻笑说:“是挺心疼的。”
陈思听到六千块钱就想哭,心都在滴血,打了水漂了。
陈思说:“不行!太衰了!今天晚上谁也不许走,我要去酒吧撞桃花!”
谢一眼皮一跳,就听陈思说:“我就不信了,我这么帅,还能找不到女朋友?!今天晚上都跟我去酒吧!”
谢一十分无奈,涂九弦倒是第一个说:“好啊,我陪前辈去。”
陈思又是感激涕零的说:“还是新人好!”
商丘今天晚上有应酬,不能跟谢一一起回家,谢一就想了想,正好跟他们去酒吧,免得那三个不靠谱的,再加上一个狐狸精,再把酒吧给拆了?
谢一给商丘报备了一下,毕竟商丘醋劲儿可是很大的,如果不报备的话,去酒吧这种地方,谢一的下场很严重。
商丘听说他要去酒吧,笑了笑,说:“不许沾花惹草。”
谢一说:“我什么时候沾花惹草了?我也要有这种魅力啊!”
商丘笑着说:“邹小/姐?”
谢一说:“那是意外!真的,我只是帮她拿回了钱包而已。”
商丘说:“我家/宝贝的魅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谢一听他说着说着就串了频道,不由得眼皮狂跳,说:“我不跟你说了,一会儿我们下班直接去,我挂了。”
商丘这回才正经点,声音很温柔的说:“别多喝酒,小心宿醉。”
谢一顿时觉得耳朵又要怀/孕了,说:“知……知道了。”
下班之后,众人浩浩荡荡的就出发去酒吧了,捡了一个比较近的酒吧进去,陈思扬言要带个女朋友出来,今天一定要脱处……
那雄心壮志,听得谢一眼皮直跳,真是不好意思了,太中二病了吧!?
因为陈思是来找/女朋友的,自然不能要包间,于是就坐在大堂,他们找了一片连着的吧台。
一坐下来,顿时就有人过来搭讪,不过不是搭讪陈思的,而是搭讪涂九弦。
涂九弦是正经的狐狸精,血统纯正,到哪里都能散发魅力,他们从公/司直接出来,大家都穿着衬衫,把西装脱在了车里,其实衣服都差不多,但是涂九弦就有特殊的魅力,能够招蜂引蝶。
很多女人跑过来搭讪,其中竟然还有好几个男人,也跑过来和涂九弦搭讪,涂九弦全都笑眯眯的拒绝了。
陈思倒是没有人过来搭讪,毕竟他的长相不算顶尖,最只是清秀,身高的话,在男人里面不算太高,也不算太壮,也是中流的样子,因此混在这种多/姿多彩的酒吧里,就显得很平淡了。
再加上他身边坐着一个超大瓦数的涂九弦,就更是被遮掩了光芒。
陈思一连喝了好几杯烈酒,顿时就醉了,晕晕乎乎的趴在吧台上,差点打呼噜,涂九弦说:“前辈,你喝醉了。”
陈思立刻说:“不!我没醉!我要泡妹子!”
他这么一说,附近有人路过,不由的都笑了起来,有一个美/女大姐姐走过去,一看就是很性/感很会玩的那种人,似乎觉得陈思有/意思,笑着想要搭讪。
不过她刚开口,手还没搭在陈思肩膀上,涂九弦已经突然回头,眯着眼睛看了那女人一眼,美/女大姐姐吓了一跳,涂九弦虽然长得特别漂亮,但是眼神太凶了。
毕竟……狐狸是野兽,吃肉的。
美/女大姐姐吓得赶紧缩回了手,说:“什么嘛,原来是有主儿的。”
说着就匆匆走掉了。
陈思喊了半天,也没人过来搭讪,一半是不想过来,一半也是不敢过来。
陈思醉醺醺的,有些不行,感觉自己胃里不舒服,说:“我……我要吐,要吐……”
涂九弦一听,赶紧说:“来前辈,我扶你过去。”
陈思就被涂九弦扶着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安旬还说:“陈思没事儿吧?”
谢一心说,损友还难得关心一下陈思,结果安旬继续说:“看来六千块钱的打击够大的。”
罗睺说:“是啊是啊。”
谢一:“……”果然是自己想歪了。
涂九弦带着陈思进了洗手间,别人看到他们要吐,都躲得远远的,陈思趴在洗手池撒欢儿,要吐又吐不出来,难受的厉害,脸都憋红了,只是干呕了两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涂九弦赶紧说:“前辈,吐不出来别吐了,我送你先回家吧。”
陈思迷迷糊糊的,使劲摇头说:“不……不回家,我要……我要脱处……”
涂九弦扶着他,陈思根本站不住,差点坐在洗手间地上,一脸沮丧的说:“我……我真的很无趣么?长得也不好看,工作也不……不出色,也不会甜言蜜语哄女孩……”
涂九弦说:“谁说的?前辈长得很可爱。”
陈思一脸迷茫,说:“啊?可……可爱?”
涂九弦又说:“当然。”
陈思说:“你一定是敷衍我,我要是有你长得一半帅就好了,你看你……身材高大,脸长得好看,简直没死角,是不是身上还有肌肉,让我摸/摸!”
他说着,真的伸手过去,按在涂九弦的腹部上拍了拍,就跟挑西瓜一样,涂九弦瞬间就笑了,说:“前辈,这样就算摸了?你在挑瓜么?”
陈思说:“那……那要怎么?”
涂九弦眯了眯眼睛,一双狐狸眼满满都是算计,说:“要我教教你么?”
陈思说:“啊?我是前辈,你还能教我?”
涂九弦笑着说:“当然了,不是工作上的,我的确有的可教。”
陈思说:“教……教什么?”
涂九弦笑着说:“教你……最想要的。”
他说着,将陈思拉进了旁白的隔间里,然后“咔嚓”一声锁上/门,笑眯眯的说:“来前辈,我先教你……接/吻。”
“接/吻?”
陈思迷迷糊糊的说:“好啊好啊,我学我学!”
涂九弦说:“真乖,要像这样搂住,对,再热情一点,主动一点。”
陈思和涂九弦进了洗手间很久,谢一不知道那两个人是不是吐死在洗手间里了,就站起来准备去看看,走进洗手间之后,发现里面并没有人,起码明面上没有人。
谢一转了一圈,准备出去,心想着难道已经走了,毕竟陈思醉的厉害,他准备给涂九弦打个电/话,问问涂九弦是不是带陈思回去了。
谢一刚把电/话打出去,还没走出洗手间,就听到“叮铃铃——”的声音,竟然是电/话响了,从隔间里传出来。
随即是陈思的声音,惊呼了一声,隔间的门发出“嘭!!”一声,撞击的声音。
谢一:“……”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谢一赶紧把电/话挂了,匆匆跑出了洗手间。
安旬见他出来,看了看后面,没发现陈思,惊讶的说:“谢哥,陈思不会真的想不开吧?”
谢一抹了把汗,说:“没有……他……他不在洗手间里。”
安旬说:“吓死我了,原来是走了啊。”
罗睺还应和合说:“喝太多了吧,回去早点睡也好。”
涂九弦和陈思当然没走,还在洗手间呢,安旬这个时候起来准备去洗手间,说:“我去趟洗手间。”
谢一“噌!”的站起来,说:“等等!”
谢一大喊了一声,都吓到了安旬,安旬说:“怎么了?”
谢一说:“那个……就是……洗手间现在……不能去……”
谢一绞尽脑汁,安旬惊讶的说:“洗手间怎么了?”
罗睺说:“检修么?还是在打扫卫生?”
安旬说:“怎么看谢哥这态度,洗手间里好像藏着一只狐狸精似的?”
谢一:“……”你说的没错,真的有狐狸精……
而且陈思很可能还在大战狐狸精!
安旬真的想去上厕所,谢一拦不住,只好跟着一起去,免得尴尬,还能机智应对一下,罗睺也就一起去了。
三个人往洗手间走,谢一心里祈求着,千万别尴尬,千万别尴尬,结果一进门,真的不想什么偏偏来什么。
那两个人已经从隔间里转战出来了,陈思坐在洗手池上,涂九弦站在他面前,两个人正在热/吻,简直天崩地裂一般的热/吻,真别说,陈思简直热情如火啊。
众人一进去,全都石化了,随即三个人很默契,默默的退出来,谢一还以为他们要走了,结果就看到安旬和罗睺全都趴在门口,偷偷往里看。
安旬小声说:“我的天,我没看错吧,那是陈思和小新人?”
罗睺说:“没错没错!”
安旬又说:“天呢!”
谢一还以为他们接受不了之类的,结果就听安旬说:“陈思怎么这么热情!?”
谢一:“……”他差点忘了,在古代的时候,罗睺和安旬还有点暧昧呢,应该接受能力挺强的。
安旬又说:“我就说了吧,陈思这是要独吞小新人的节奏!太坏了!”
谢一拍了拍他们肩膀,说:“别看了别看了,小心长针眼。”
他说着,揪着那两个人赶紧走。
众人从洗手间走出来,正好迎面有几个人走过来,喝的醉醺醺的,一个个五大三粗,深秋天气光着膀子,肩膀上还都是纹身。
那些人排成一排走过去,洗手间旁边的路比较窄,他们走的这么豪放,难免碰到,“嘭”一下,其中一个人就撞到了安旬。
安旬那小身板,本就是同事中最矮的一个,差点被撞飞了,那撞到安旬的人还气哼哼的说:“他/妈/的!不想活了!?你他/妈敢撞我!?”
安旬吓了一跳,后背还生疼,罗睺赶紧扶住他,说:“没事儿吧?”
那些人却不依不饶,说:“他/妈/的,撞人不道歉么!?”
安旬不是没脾气的人,顿时就要爆/炸,谢一看了看,他们人少,那些人还都一个个肌肉纠结,根本打不过,连忙说:“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
那几个人就是找茬,看谢一道歉了,就哼哼的说:“算你长眼,识相儿!滚吧!”
安旬气的不行,那几个男人一愣横相就走了。
谢一连忙带着他们要走,安旬说:“要是我长得再高一点,我一定打趴他们!”
谢一说:“算了,别惹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走出去,因为都喝酒了,只好打车,不过正好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罗睺:“……”
安旬惊讶的说:“谢哥,你少/女心爆棚啊,什么时候换了这么萌的手/机铃/声?”
谢一也十分无奈,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手/机铃/声这么萌,肯定回头率百分之两千了!
想也知道,是商丘给他换的,两个人用的同款铃/声,毕竟商丘特别喜欢猫。
谢一接起电/话,是商丘打来的,说:“回家了么?”
谢一说:“正要回家呢,不过喝了酒,没办法开车,想着打车呢。”
商丘说:“别打车了,地址告诉我,我已经应酬完了,过去接你。”
谢一惊讶的说:“你应酬没喝酒么?”
商丘笑了笑,说:“当然没喝,就准备给你做车夫呢。”
谢一笑眯眯的说:“那好吧,你过来吧,地址发给你。”
谢一把地址用短信发给商丘,挂了电/话,旁边两个人用一脸齁的表情看着他。
安旬说:“行啊,谢哥你虐/狗一把好手啊!”
罗睺笑着说:“我都打电/话准备报警,说谢哥你虐/待动物了。”
众人等着商丘,罗睺突然说:“哎,不好,我把钥匙落在酒吧里了,你们等等,我回去找一找。”
谢一惊讶的说:“钥匙?”
安旬说:“一起去找吧?”
罗睺连忙制止说:“别,不用,我自己去吧,你们等着商哥,我马上回来。”
罗睺很快进了酒吧,他们就在外面等着,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商丘都来了,罗睺还没出来。
安旬说:“我去找他吧?”
他说着,就要进酒吧,结果罗睺就匆匆跑出来了,众人惊讶的看着他,这深秋天气,又是大晚上的,气温还不到十度,罗睺竟然出了一头汗。
谢一惊讶的说:“你去干什么了?”
安旬说:“马拉松吗?”
罗睺笑了笑,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说:“哦,找钥匙,跑了好几圈打听。”
安旬说:“找到了么?”
罗睺点头说:“找到了找到了,你看。”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谢一眼尖,惊讶的说:“你的手怎么红了?这是要青啊。”
罗睺的拳头竟然红了一片,明天绝对要青,淤血的节奏。
罗睺赶紧把手缩回来,说:“没事没事,刚才没注意,碰了一下。”
安旬说:“你真笨,回去记得抹药水。”
罗睺说:“知道了,嘿嘿。”
众人很快就坐上车,准备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谢一看到后视镜里,一堆人从酒吧里跑出来,正好是那些刚才找茬安旬的人。
那些人从就把冲出来,一个个竟然鼻青脸肿的,正四下找/人似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谢一一脸狐疑,商丘则是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罗睺。
陈思又是夜不归宿,第二天众人到了公/司,就看到了陈思,陈思虽然顶着大熊猫眼,但是竟然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笑着看他们,神秘的说:“我终于谈恋爱了,你们猜对象是谁?”
谢一望天,安旬看地,罗睺嘿嘿傻笑。
陈思立刻说:“小新人啊!涂九弦!惊喜不惊喜?!我们在交往!”
谢一:“……哦,好惊喜啊。”
陈思说:“你们怎么都不惊讶?”
安旬翻了个白眼说:“昨天我们在洗手间看到你们亲的滋滋有声啊!”
陈思有些不好意思,傻笑着说:“啊?真的?我怎么没看到你们,肯定是太专注了,你们不知道,涂九弦太帅了!”
正好涂九弦从外面走进来,应该是早就来了,手里没有包,但是提着好几个塑料袋,里面是粥和早餐,笑着说:“前辈,早饭来了。”
陈思立刻“嘿嘿嘿”傻笑着跑过去,说:“有皮蛋瘦肉粥吗?”
涂九弦笑着说:“当然有,前辈你最喜欢的,街对面便利店的是冷的,我觉得微波炉打的不好,就跑到前面的广式茶楼给前辈买的,趁热喝,还有艇仔粥。”
陈思说:“啊?!还有艇仔粥,都想喝怎么办?”
涂九弦笑着说:“那就都喝。”
陈思说:“可是我喝不了两碗。”
涂九弦给他打开盖子,说:“没关系,前辈喝剩下的我喝,小心烫。”
谢一:“……”
安旬:“……”
罗睺:“……”
这才是花式虐/狗……
陈思和涂九弦顺利交往了,安旬幽幽的叹气说:“唉,我也想谈恋爱,找个男人都行!”
罗睺还是嘿嘿傻笑,不过没有说话。
众人中午出来吃饭,商丘也准备跟他们一起,就打算去那个广式茶楼,毕竟早餐的粥太好喝了,把大家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众人下了楼,在楼下等着商丘,商丘刚过来,说:“走吧。”
就这个空挡,突然有人围了上来。
谢一起初没注意,还往旁边侧了侧,以为那些人要过去,结果那些人停在了他们面前,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谢一抬头一看,竟然是昨天晚上在酒吧里找茬的几个男人。
更让谢一惊讶的是,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不知道遭遇了什么。
那几个大汉还有帮手,带了好多人,手里拿着刀子钢管之类的,围住他们。
陈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惊讶的说:“怎么搞的?”
打头的鼻青脸肿的男人冷笑说:“怎么搞的?现在想装傻充愣了?!昨天把我们打成那样?以为就这样算了?!”
安旬说:“等等?谁打你了?你昨天找茬,今天还想找茬?”
那人说:“好家伙,还不认账了?!不然我们这鼻青脸肿的,还能是自己走路摔得?!”
安旬撇了撇嘴巴,心想谁知道呢。
谢一则是庆幸,幸好商丘在场,只要商丘在,绝对就不怕了,昨天/道歉的时候,谢一心里也是一百个不服气,今天终于有撑场子的了,谢一恨不得立刻拍着商丘的肩膀,让他上!揍他们!
那几个人指着罗睺,说:“就是他!他化成灰我也认识,昨天晚上他打的咱们大哥!”
安旬更是惊讶了,说:“你们认错人了吧?”
罗睺没说话,皱了皱眉。
那几个人冲上来,抡起棍/子就要打安旬,毕竟安旬站的比较靠前,安旬吓了一跳,抬手想要挡,但是预期的疼痛却没有到来,而是听到“啪!”的一声。
谢一刚想让商丘帮忙,毕竟安旬身材还没他高,谢一怕安旬吃亏,不过商丘倒是淡定,一脸看热闹的样子,很悠闲的双手环抱,靠在自己的车子上,打算看戏,如果有杯茶,他一定会喝一口的。
安旬听到“啪!”一声,睁眼一看,就见有人已经抢在自己面前,一把攥/住了那打/手的铁棍/子。
竟然是罗睺!
罗睺站在他面前,背对着安旬,因此安旬看不到罗睺的表情,而此时罗睺的表情异常的狰狞,眯着眼睛,压着嘴角,脸色阴沉。
抬手握住打/手的铁棍/子,猛地一拧,打/手顿时惨叫一声,赶紧松手,差点被罗睺给绞断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