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必诺回想着和高峰见面的一幕幕,破釜沉舟地说道,这是唯一的办法,用整个部落的前程来赌他没有看错高峰。
高峰走进久违的部落,这里是他在这个时代生命的,陪他度过最开始的茫然和徘徊,让他逐渐找回自信,也正是从这里,他踏上了强者的第一步,逐渐将自己融入这个时代,习惯这个时代的一切。
部落里大致和以前一样,不一样的是,以前破损倒塌的房子都被修缮,比以前更加适合人们居住,这里也比以前更有活力,荒人善于建造,不但修复了围墙,还将破损坎坷的道路都修缮一新,在街道上铺满了细细的沙粒,还在街边挖掘了很可能永远都用不上的导水渠。
没有肮脏的垃圾,没有到处跑的光屁股小孩,没有袒胸露ru,粗鄙不堪的壮妇,一切都井井有条,来来往往的荒人忙着各自的营生,在一些人流密集的街道,还能看到一些地摊上摆放着各种手工制造的物品,从ri常物品到武器护甲一应俱全,甚至还有sè彩艳丽的装饰品和石头,兽骨制成的孩童玩具。
这里已经有了粗步的商业雏形,人们看不到麻木和空洞,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光泽,不是营养充足的红润,而是一种忙碌的希望,这点高峰从在北龙峡谷看到过,当时他们的生意做得很大,每一个人都是忙碌的,男人需要搬运货物,女人需要整理,制造和管理,就连小孩子都有施鹏和莫媛教导知识,一切都是那么繁忙,一切都是那么鲜活。
生活就是工作,这是一句名言,但在这一刻,高峰真正体会到这种名言,闲暇是种休闲,但一直休闲就成了无所事事,必然会感到空虚和沉寂。
突然,高峰看到在一处空地上,上百个孩子正坐在一起,望着前方正在讲述什么的男人,这个男人同言必诺一样注重个人仪表,全身上下干净利落,头发也没有蓬乱,正大声冲下方的孩子说着什么,每一个孩子都聚jing会神的听着,在孩子身后,几个看上去就不老实的孩子正低着头郁闷的站在一边。
看到这一幕,高峰的心里微微触动,这可不是就是上课?没想到荒人已经注重到后代的培养,若是能够一代代传下去,形成体系,说不定他们还能开创出自己的文明,可能比较原始,但只要能发展,不管是一千年,还是三千年,总能达到一定的高度。
对此高峰是显而乐见的,感叹的摇着头继续向前走去,来到曾经培养随侍的练武场,百多个半大不大的孩子正在一刀一枪的演练,让高峰恍然如梦。
就在他沉浸在这一切时,一声声低沉雄浑的钟声从墙头传来,下一刻所有的荒人都行动起来,在街道形chéng rén流,汇聚在一起向墙头方向而去,让高峰心中微微不喜,随后他便想到,这是言必诺召集部众准备离开。
想到这里,高峰心里突然有了负罪感,仿佛这里的主人本该就是荒人,而他才是意外的闯入者?
庞大而忙碌的部落很快就人流一空,只剩下高峰走在安静的街道上,高峰没有回头,没有转身,孤寂的走在街道上,回想着过往,他在成为显锋的时候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但因为神经毒素的关系,他将这一切都忘得干净净,但心中总有模糊的映像。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