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很认真地给出建议。
大概有的人的时尚敏感性是天生的,总之唐糖向那些女孩子们推荐的款都特别的适合她们,发展到后来,她推荐什么那些女孩子就买什么,生意火爆到夏夜收钱都收不过来。因为唐糖一直被女孩子们拉着推荐。
一旁的同行看得妒火中烧。
不到两个小时,两百对耳扣已经卖了一半,这时听到有人大喊:“城管来啦!”
夏夜动作敏捷,把剩下的耳扣全包在黑天鹅绒布里,两盏灯一灭,丢在身后的花坛里,和唐糖两个人若无其事地坐在花坛的水泥边上。
唐糖紧张害怕得一颗心都快震碎了。
那些小摊贩都久经沙场,全都飞快地收拾好了自已的东西,四下逃窜,喧嚣的大街一下子清静了许多。
一个城管狐疑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走了。
夏夜和唐糖等城管走远了,从花坛里拿出自己的东西,回到了家里。
两个人把收入全倒在唐糖的床上,喜滋滋地数起钱来,等把钱清点完,夏夜把本钱除开,发现两人竟然赚了四百块钱,两人先是不敢相信地看着对方,接着欣喜若狂,可又不敢大喊大叫,怕惊动家人,兴奋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手舞足蹈,一张床都快被他俩拆了。
好不容易,两个人总算按捺住内心的喜悦和激动,唐糖趴在床上,用双手撑着精致的小脸,无限憧憬地对仰卧在身边的夏夜说:“我们星期六再卖一天,就是净赚,再加上我原本就有的五百多块,买一部手机绰绰有余,多的钱还可以出去和小暖吃一顿饭。”
“为什么没有我?为什么就你们俩个出去吃饭?”夏夜委屈地问。
唐糖翻过身仰面和夏夜并排躺着:“五二零耶,你跟去干嘛?”
“就是五二零我才更要跟去,”夏夜翻身侧躺,用一只手支着脸,看着唐糖,一本正经地说:“我连个女票也没有,那一天会多么孤单,你就不可怜我一下?”
唐糖坐了起来,用手拍着夏夜的大腿下逐客令:“只要你夏夜发个江号令:五二零想约我的,放马过来!保证全校的女生如过江之鲫一样向你扑来。——起来!滚到你自己的房间去睡,我要洗了睡!”
夏夜笑嘻嘻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别的女生约我我都不稀罕,我只想你约我。”
“滚!”
星期六,一到晚上八点,唐糖和夏就来到昨天摆摊的地方,赫然发现整条街耳扣都卖十五元两对,两个人有点沮丧地互相看了一眼,价格优势没有了。
唐糖一面摆摊,一面偷眼看别的饰品摊位,发现许多摊位都跟她的货。
好吧,饰品的款式优势也没有了,今晚的生意难做了。
好在,唐糖眼光独特的推荐让女孩子们很满意,虽然生意没有昨夜火爆,但也算不错了。
夏夜见她不需要帮忙,便坐在一旁玩手机。
一拨顾客离去了,唐糖低头整理被扒得乱七八糟的耳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不轻不重地拍在她的摊位上,唐糖一抬眼,对上小暖温暖的眼睛:“你在干什么?”
唐糖看见他就高兴得眉开眼笑:“我在摆摊啊!”
“是这个月的零花钱不够吗?”小暖说着就从口袋里掏钱,唐糖忙按住他的手说:“不是。”却陡然看见小暖的脸上生了许多痱子,感到奇怪极了,这才五月份,虽然最高温度将近三十度,可就中午那一小会儿,晚上睡觉还是要盖被子的,不至于热出痱子吧。
唐糖看得心疼,软软的小手轻轻地、缓缓地滑过那一片片红红的痱子:“很难受吧。”
小暖捉住她那只小手,轻松地笑着:“我一个大男生,不至于那么娇气吧!”
正说着,人群一阵骚动,大概是城管来了。
三个人刚把东西收拾好,还没来得急藏起来,几个便衣城管就把他们团团围住,其中一个说话痞里痞气,还抖着腿:“把东西交出来!”
唐糖吓得两眼发直,瑟瑟发抖。
两个少年站到了她的身前,夏夜冷冷地与那个痞子城管对峙:“交什么?”
“你们在这儿摆摊,当我们不知道?装什么装?”那个痞子城管像拔了逆鳞一般大喊大叫。
“你们是有证人呢?还是有物证呢?”夏夜天生伶牙俐齿,又从不怵场。
那几个城管大概很少被人这样抢白,气得半死,指着唐糖紧紧抱在怀里的那个黑天鹅绒布包,恶狠狠地说:“什么人证物证的!我们从昨天都怀疑你们在无证摆摊,要证据是吧,把包打开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