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清幽,你听我说……”
这一次,冯啸还没说几个字,叶清幽便直接打断到:“冯师兄,你传桓因少阳剑气,到底是私传,还是公传?”
叶清幽虽然与冯啸是同辈,但是她这么说话,实在是对冯啸大大的不敬。更何况,冯啸乃是扬州第一大门派的一阁之主,能前来无量门剑阁做客,已算是给了剑阁天大的面子,而叶清幽如此待客,实在是太过不妥了。
若是换作任何一人遇到冯啸现在的处境,恐怕都会忍不住怒气。可是,冯啸听到叶清幽的质问,却只是摇了摇头,叹气到:“清幽,你的性子怎么还是这么倔,这么冷。”
叶清幽见冯啸不答,顿时就瞪眼看向了桓因。这一眼,在段云和其他三名弟子眼中根本觉不出什么异样,仿佛叶清幽就是莫名的瞪着桓因一般。
可是桓因那边,却是顿时感到有一股莫大的压力,如同天空垮塌,朝他无情的压下。这种压力,是桓因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压力,他感觉叶清幽只要一个念头,自己便会立即当场身亡。
这还是桓因第一次体会到老一辈修士那深不可测的修为威压,那种感觉就像叶清幽是一片无尽的大海,而他自己则只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大海只需要一个浪头卷过,他便会被完全的吞没。
渐渐的,桓因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他的嘴角更有一丝殷红冒出。桓因知道叶清幽要做什么,如果冯啸说他是公传,他相信叶清幽会立刻出手废掉自己的修为。
不过,桓因终究是死死的坐在那里,没有说哪怕一个字。
李仙月第一个发现了桓因的异样,她见桓因似乎是受了伤,也不管什么礼数,直接就站了起来,跑到桓因身边一脸焦急的到:“师兄,你怎么了?”
李仙月这么一说,段云、高山和小天三人自然也立马就发现了桓因的异状。高山和小天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与李仙月一样的干着急,可是段云却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当下,段云立刻站起对着叶清幽急拜到:“叶师叔,因儿他还是孩子,他没有错呀。叶师叔,是我没教好他,要罚你罚我,因儿他是我剑阁的栋梁和希望,请你手下留情啊。”
段云这么一喊,其他三名弟子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于是他们齐齐的跪到叶清幽的面前到:“师叔公,还请手下留情!”
此刻,在李仙月的脸上,甚至已经出现了杀意。
可是,叶清幽根本就没看堂中的任何人一眼,她的眼中,除了桓因,便只有冯啸。
终于,冯啸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他右手朝着桓因的方向轻轻一挥,桓因因剧烈颤抖而变得僵直的身体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清幽,桓因乃是我欣赏的后辈,既然你今日已有决断,我自然不会因为一己之愿而葬送了小辈的大好前景。少阳剑气,我乃是私传于桓因,与你我剑、气二阁之间,毫无瓜葛。”冯啸一字一顿的到,可以想见,此刻他的心中,一定是无尽的惋惜。
叶清幽神色不改,冷然到:“冯师兄修为高深,师妹我望尘莫及。想必依冯师兄的修为造诣,我剑阁的低劣术法也是配不上冯师兄的。既然师兄肯将少阳剑气这等高深术法慷慨私授,那师妹我在此谢过了。”
“冯师兄,今日师妹我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休息了,得罪和怠慢之处,还请师兄不要介意。”说罢,叶清幽也不管冯啸答应不答应,径直就离开了正堂。
叶清幽这么一走,冯啸此次对剑阁的拜见自然已经算是不欢而散了。接下来的时间,桓因和段云不断的向着冯啸赔礼道歉。
不论冯啸和叶清幽对于门户之见的观点谁对谁错,但是冯啸初次来拜,更是对桓因有莫大的授业恩情,叶清幽如此待他,实在是有些过了。
不过叶清幽身为剑阁阁主,她的意思,又有谁敢违逆呢?于是,桓因和段云也只能等到叶清幽走了,才敢对冯啸表达自己的歉意。
好在冯啸为人豁达,与叶清幽似乎也有旧交。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早已习惯了叶清幽如此的为人方式,倒是全然不介意她的态度。
最后,冯啸又在剑阁中坐了几个时辰,与桓因和段云畅谈了一番,甚至还大度的对剑阁一众弟子都指点了一二,才由桓因送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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