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侧脸,内心里说着,谢谢,素兰。
“原来是兰美人,我当是谁。真是让妹妹见笑了,这里出了点家务事,素兰妹子不如花厅去坐免得让这些不争气的下人污了眼睛。”德妃看见素兰进屋脸上似有不悦,宫里党派分明,素兰这个丫头当上美人都出乎德妃意外,好在往日她并不张扬也不勾引皇帝,近日又病歪歪的要死德妃才没收拾她,想不到今日送上门了,如果能一石三鸟倒也算不输良机。
“姐姐说的何等话,前日姐姐送的花生酥味道纯正酥脆。极为好吃。妹妹特意来跟姐姐道谢。还记得那日下了大雨,姐姐宫里的小太监也淋了浑身湿透,还送了把伞给他。”素兰笑着说道,即使皇帝没有赐座,素兰也并不觉得委屈。落落大方站在厅中,自有一番底气。
“常喜,那把伞可是兰美人送的?”皇上听着这一翻说辞,问常喜道。
“回皇上话……是的,奴才拿了娘娘的伞还未归还就被他们搜出,实在是百口莫辩,又怕污了娘娘清誉,不敢胡说。”常喜朝素兰磕了一个头,“谢娘娘赐伞。”
“既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二人在常喜受罚的违反宫规偷吃食物,加罚三十大板,以儆效尤。”皇帝说完甩着袖子就起身走了,本来好好的计划因为素兰而打破,活该这个常喜命大,不过不怕。不急于一时,早晚有一天,他能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子千刀万剐,让他为碰了九王爷付出代价!
德妃见皇帝并没留宿,心情不佳,让那些人打重些便砖头走了。
常喜和芦花结结实实挨了三十板子,疼的常喜走路都不能,只能趴在床上哼哼。常喜的臀肉疼的火烧一样,浑身都跟着发烫一会冷一会热的。
常喜身上没有带金疮药,只能咬着筷子去忍受那钻心的疼,还在暗自庆幸自己捡回来一条命。
那天晚上据说唐御医去见了芦花,再之后芦花就消失了,德妃的宫里也不见人影,常喜问过别人,根本就找不到这个芦花。好像这个女人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常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觉,却为什么别人也都见过她呢。
在常喜病的昏昏沉沉的时候,有人来看过他,握住他的手,很温暖。常喜睁不开眼睛,只知道那个人一直哭一直哭,嘴里说着宇翰我会替你照顾好他,宇翰你放心吧,这种话。常喜不明白为何梦见了宇翰,那是他的情敌,可能是他太紧张了吧,才会做那样诡异的梦。
屁股的疼制止了常喜的思考,他总是昏沉睡去又醒来,宫里忙忙活活很有喜气,常喜才想起来,是德妃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临盆在即。
德妃在后宫素来德高望重,如今一招得子,定会成了皇后了。这样的好运,谁都挡不住,毕竟德妃已经想要太多年……
常喜能走路了便会往青竹园跑,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常喜知道他的主子在等着他。常喜进来的时候,萧落雨在给花草浇水,看见萧落雨回头笑了笑。“你回来了。”
“嗯,回来看看主子。”常喜贪婪的看着萧落雨挺拔的背影,这么多年,这个人仍然脊背挺直,并没有被生活压垮。
“我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德妃宫里吃好喝好么,还回来干什么?”萧落雨轻轻掐去了花朵的骨朵,只留两朵。
“主子,你不记得我们上次见面说的话了么?我说过会回来看你,绝不会失约!”常喜一把抓住了萧落雨的手腕,将萧落雨的手包裹在手心里。“主子,你不知我多么想你,日日夜夜想见你,那天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忘,句句记在心里,主子。我明白了你的心意,绝不会负你!”常喜睁大眼睛看着萧落雨的脸,手指因为激动略微颤抖。
“胡说什么呢!哪有什么狗屁心意!”萧落雨一把甩开常喜的手,葫芦瓢里的水洒了常喜一身。“我与你并无半点瓜葛,许是我前些日子病了说了疯话,你不必相信。你好好做你的奴才不要肖想太多,以免丢了性命自己都不知道。”
“不是疯话!您清清楚楚说的。你思念的是常喜。愿意为我死,那些都是疯话么你一点都不记得么?我不信,我不信!”常喜有些激动抬手去抱萧落雨,萧落雨回手就一个巴掌打在了常喜的脸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哪吃的雄心豹子胆,还敢调戏主子。还不快滚!”萧落雨语调冰冷,完全与原来判若两人。
常喜捂着脸愣住了,萧落雨从来没打过他,这是第一次………半天之后才失魂落魄的往外走,怎么会这样……这么一夜之间,似乎世界都变了。
常喜再没来之前的雀跃,背影落寞又孤单。
“王爷,你这么做,不怕伤他的心么?”花丛后绕出一人,面色凝重,正是唐御医。 </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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