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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她不如刘素活的洒脱。
“毓秀,你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刘素歪着头看了毓秀一眼,“你怎么也来这儿了,也来看魏渊的吗?”刘素心里到没想许多,魏渊是魏家家仆,出了这样的事儿,毓秀作为他从前的主子,来看上两眼倒也说得过去。
“他受了伤,又被贬官,我来看望看望。”毓秀道,“先前魏渊替钟府出生入死,钟家没有过河拆桥的道理,总不能如今他落了难,就对他避而远之吧。”小姑娘的心思哪里瞒得住,毓秀见刘素满眼都是爱慕之意,便猜到她对魏渊有多上心。
刘素从来都把毓秀当作姐姐一般看待,虽不曾见过几面,但有几件事摆在前头,她心中对毓秀还是大为赞赏,也觉得毓秀同皇城中别家的小姐大不相同,“难得毓秀姐姐有这份心思。”
想到魏渊眼下的遭遇,刘素心头似是被堵住般难受,又不知何从开口,毕竟不是别人,恰是她的心上人,“哎……”姑娘脸上的笑意隐去,却现出几分忧思,淡淡开口,“谁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有些人实在可恶!”
“素儿,你也不必恼怒。”刘素说得有些人是谁,毓秀心知肚明,她心中固然也恨,面上还是宽慰道,“恶人自有天收,魏渊的人品才华你我都是有目共睹的,至于那些必有用心的人,风光一时,必不能风光一世。”言罢将刘素的手握住,语意深长。
听到毓秀这番话刘素心中才好受几分,先前她拒了楚昭的心意,现在便以为是楚昭怀恨在心才害得魏渊落难,心底不免也徒生几分愧疚,“那些人也太猖狂了些,竟诬陷忠贤,祸害朝廷……”
还未说完便被毓秀打断,“素儿,魏府外头,有的话咱们还是关起门来说。”楚昭的耳目怕是早就蔓延到了魏府里面,不然也不会对魏渊的行踪如此清楚。外头起了风,几声微弱的虫鸣从灌木里发散出来,毓秀谨慎地向着四围看了两眼,跨进了魏府。
刘素跟在后面,将身上的狐裘扯得更紧了些,魏渊革职,魏府比平日冷清了许多,还记得魏渊新官上任之时,魏府里头每天都是上门拜访的官员,如今只剩下几个打扫院子的婆子,这番景象让人看了免不了辛酸。
魏渊从前在钟府做事,有了自己的府邸之后也极少使唤下人做事,大都是亲力亲为,革职以后府里的两个婢女也都回家去了,只留着婆子每日修理花草。
魏府的布置与钟府无二,少有奢华富丽的摆设,多清雅朴素,毓秀往里走着却见到栽种着都是自己喜欢的花木,心头泛起一丝情愫,面上却不曾表露。
“见过两位小姐。”魏府的管家原先是钟府的老人,当时魏渊迁入新宅,又脱不开身,钟家便挑了几个干事得力的过来,帮助魏渊分担府里的杂务。
刘素站在毓秀前头,莞尔笑道,“你便是魏府的管家吧,这些日子辛苦魏管家了。”倒是不客套,态度亲和,没有半点小姐架子。
魏管家先是愣住,后又望了毓秀一眼才低首道,“见过刘小姐,这些都是小人分内之事,哪里有得辛苦一说,倒是刘小姐跑一趟不易,还请两位小姐到前厅去吧。”自从魏渊革职以来,还不曾有人访过魏府,就算得知魏渊受伤,卧病在床,也无一人前来。
刘素迈开步子只想看看魏渊伤势如何,跟着魏管家进了前厅,开口便道,“你家大人呢?”说着还不忘打量两眼内堂的景致,倒也没什么稀奇的东西,只是墙上挂着的题字让她有些眼熟,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主人有伤在身,在内卧休息。”刘素的心思,魏管家自是清楚的,可魏渊对毓秀的心思,他也明白,也不便对刘素太过亲近。
毓秀只字未发地站在一旁,墙上那副字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啊,字是几时写的她都尚记不清楚了,这样的字她从小到大写过千余副,只是这一副也实在想不起来是何时写的了。她知晓刘素的心思,先前的那些关怀问候也只好先掩于心底。
毕竟她与魏渊的关系,实在是捅不得,说不得。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带我去看看魏渊啊。”刘素急切道,只担心他会不会有个三长两短,又会不会伤势严重却藏着不说,非得亲眼见着才肯放心。
魏管家本想将刘素挡着,可看她这模样,挡是挡不住了,主人也吩咐过,除了钟小姐,其余人一概不见,现在钟小姐与刘小姐一同过来,这又让魏管家为难起来。
刘素见魏管家默不表态,转而拉住毓秀,“毓秀,你帮我说说嘛,素儿想见见魏渊,不然我们俩今天就都白跑一趟了……”十五六岁的姑娘撒起娇来最是耐不住,毓秀哪里会不依她,转过头对魏管家道,“魏管家,我与刘小姐来这一趟,要是魏渊知道,也不舍得让我们跑空吧,况且这上门礼都备好了,魏管家就去知会魏大人一声。”
魏管家进了内卧,自家主人被革了职倒像是没事人一般,身子虽虚弱点,不过每日的剑还是得练,闲暇时候也会读些词话,“大人,钟小姐来了。”
魏渊神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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