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毓秀是不愁嫁的,可惜太子这事儿出了,原本天天和她攀扯交情几个妇人如今也不来往了。钟家现在这样的情况,可不谁谁都远着。
大周氏也不说话了,有些郁郁寡欢。
毓秀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这时候也万是不敢凑上去,连忙找个理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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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死去百日过了,虽说是举国哀悼,可对于旁人来说,非亲非故,再大的伤痛都该过去了。因此朝堂上也恢复成了以往,如今太子死了,谁成太子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楚昭虽然还被圈禁在府中,可势力却未减小。而且朝堂中的哪个臣子不是人精儿,如今太子死了,便是有个最小的皇子当上了储君,他这皇位又做的稳吗?便是太子,皇帝皇后嫡亲的儿子,精心的养着长大都没能斗得过昭王。
而且以如今的架势来说,皇上还不打算处置昭王。
这几日钟平暗中操作,使得之前太子与庶母通奸冤事慢慢揭露出来。这其中内情不少朝臣是知道的,不过因为是皇家秘闻,知道了还行,说出来就是掉脑袋的事儿。可现在太子死了,便是由着这事儿冤枉来的。
以御史台的一帮人为首,便开始参奏起了楚昭。
无论是之前的卖官鬻爵,还是与皇妃通奸,亦或者谋害太子。这三项罪名加起来哪个不是死罪,可偏偏皇帝都以无实证为由给打了下来。什么叫实证?真正像太子那样被抓奸在床才算实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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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事儿将楚皇气的不轻,旁边的小太监见状忙替他端上了清茶,“皇上,气大伤身。”
到了楚皇这个年纪自然最爱惜的就是自己个儿的身子,生了会儿闷气,毕竟如今太子死了,所有人都瞧上了自己屁股底下的皇位。
这皇位楚皇不想给楚昭,纵然他是他儿子,可狠毒心思也已经表然。可如今他成形的儿子就这一个,若在下一任储君长成之前,楚昭出了事儿,那这日后的朝堂是哪家的姓,还真就不一定了,想到这儿,楚皇的头越发的疼。
“对了,魏渊那里有何动向?”他似随口问了一句。
楚皇除了锦衣卫,自然还有他旁的人手。如今便派了人看着魏渊那里的动向,小太监垂着头,恭敬的禀道,“线人来报,说是好像魏府里最近正收整的东西,好像是要回辽了。”
楚皇脸色一变,这个辽人皇子,贸贸然出现在了辽,又突然要回去,他不能不当心。
“去皇后那里。”
说了这句话之后,他便起身。很快宫里头的人便一道跟着他去了中宫。
钟皇后这阵子身子骨不好,每日除了在太子的灵前为他烧柱香,旁的也很少去做。看见楚皇来了,心死了,也没从前那么多规矩,楚皇也没心思管她的不敬,自己给儿子上了香,又找了个位置坐下,便说明了禁图的来意。
“魏渊他的身份皇后应该知道?”他试探的问了一句。
钟皇后笑了笑,“不是皇上告诉臣妾的吗?况且毓秀把魏渊捡回来的时候,臣妾已经快入宫了,和他确实没有相处多长时间。”
楚皇自己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再试探皇后,“他是辽人的皇子,却潜伏在我楚朝二十年。如今看他动向似乎要回辽,你与钟家人商议,看能不能留住他。”不到万不得已,楚皇还不想用武力留着魏渊。毕竟辽与楚来说,国力相差太大。
钟皇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皇上,魏渊无论怎么说,也救了您的命?”他这样做,无异于小人行径。
“可他也在我楚朝潜藏了这么多年”楚皇道,“非我族类,必有异心。”这也是他对钟家最后的信任。钟家百年世家,无论如何不会干出投敌卖国的事情,所以他今天才会来找钟皇后。
“如今楚朝内忧外患,倘若放了他回去,将我朝的现况告诉了辽人”,楚皇十分忧虑,“那魏渊在楚朝这么时间,地形摸得清楚。他又是辽人的皇子,回去便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魏渊倘若要害楚朝,又何必救皇上您呢?若是当时您出了事儿,楚必大乱,岂不合他心意?”毕竟魏渊在钟家这么多年,钟皇后也不希望他出事儿。
楚皇却眉头一皱,他知道魏渊救了他。没有人愿意当一个小人,可是他还是一个皇帝。、
“如今辽国国力胜于楚,万一辽国,或者是其它国发难,楚朝难以抵挡。倘若留下魏渊,无论如何,辽人不敢贸贸然出手。”这才是楚皇之所以要留下魏渊的重中之重。倘若挟持了魏渊,便等同于挟持了辽。
若是有了辽王的信,魏渊是他看重的皇子,那便更好了。
“魏渊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当真如此无情?”
楚皇看了眼皇后,眼里有帝王的冷漠,“是,他是朕的救命恩人。所以朕不会杀了他,只是想让他在楚多留些日子罢了。”但倘若他一心要走,楚皇也不打算放虎归山。他心里早已经有了定断,要么魏渊活着留在楚。
若他一心回辽,那他也只能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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