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
东家大怒道:“岂有此理,我家是米店而非棺材店,你抬口棺材来是咒我全家呐,还想开口要钱?不借!”当下就叫人逐客,不等众伙计出来,那人嘿嘿嘿连连冷笑数声,拍了拍手,跳下了棺材径直扬长出门去了。
待那人走后,东家就叫人来欲把棺材抬走,却不料那棺材端是奇重无比,不管用了多少人来都是抬它不动。东家无法,只好命人将其砸烂分散移走,可此棺就如同金刚所铸,坚如磐石,别说砸烂了,连个痕迹都划不出来。
这下大家都没辙了,我们开米店的,总不能放着一口棺材在里边吧?当时鄙人就提了个主意说,估计此棺是被人下了妖法了,所以才如此邪门,是不是请些巫神大仙来破破?”
听到这里,凌云霄又忍不住问道:“那你们就去请那些大仙们了?”
岑掌柜无奈道:“那还能有什么法子,只能死马权当活马医了。”
凌云霄笑了笑问道:“那请来以后呢?能破吗?”
岑掌柜苦笑一声,道:“那都是附近方圆百里之内有名的好几路巫神大仙啊,都说是法力高强道行精深之人,他们的队伍都排到街面上去了,整日里跳着大神,念着我们听不懂的咒语,咚咚锵锵噼里啪啦连着好几日,一直到了昨日夜里,令人恐怖之极的怪事就出现了。”说罢脸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似乎想起昨夜里发生的事情仍然令他心有余悸。
凌云霄轻拍了拍岑掌柜的肩头笑道:“来,喝酒吃菜,先压压惊再说。”
岑掌柜勉强笑了笑,举起酒杯猛地一饮而尽,定了定神,便道:“为了移除这口古棺,东家责令鄙人全权督办。主家吩咐下来的事,鄙人是自然不敢怠慢的,是以自那些巫神大仙进场以来,已是连着三天两夜未曾合眼。
这夜刚过亥时不久却是说什么也是坚持不住了,于是便在店里随便寻了个所在就躺下了,实在是疲倦之至,刚一躺下就睡死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却被一阵寒意冻醒了过来。”
岑掌柜说到此处,正好一股凉风从身后窗间缝隙处灌了进来,他不由缩了缩肩,朝后瞧了一眼,继续道:“鄙人醒来一瞧,也不知店外几时刮起了阵阵寒风,风势阴寒凄厉,冷彻入骨,其间还夹杂着丝丝细雨。
风势渐渐地越来越大,风声也越来越凄厉,犹如小儿啼哭,又犹如老妇低吟,使店中店外诸人心底均生出一股莫名的惧意。此时本是仲夏时节,乃是炎热之时,突然吹来这么一股寒风,令众人如何不惊惧猜疑?这时店里人群中有一人低声道:“炎炎夏日之夜,哪里来的这股寒风?恐怕是真的要见鬼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又听到一人喊了一声‘唉哟’,原来是一巫神的弟子在自言自语时遭他师父刮了一大嘴巴。鄙人听他师父怒骂道:“胡说八道什么,我们那么多人在这,还怕了甚么妖魔鬼怪了不成?”
话语虽凶,却听出阵阵颤意,不知是冻着了还是真的害怕了?鄙人和店中诸人虽然不语,但心中所想却都和那挨打的弟子一般心思,当下都不约而同的往摆放在店铺正中的古棺瞧去,只怕里边当真跳出什么恶魂厉鬼来。”
凌云霄笑道:“若换是我,也是和你们一般心思的。”
岑掌柜勉强一笑,举杯和凌云霄一碰,一饮而尽,道:“就在鄙人正自胡思乱想之际,店外那寒风风势忽然变得极为强势无比,呼呼刮着一下子将众巫神大仙法场器具吹得满街乱窜,也直卷起店中摆放于柜台之上的账簿书签凌空乱舞。
本点在店内外四周亮如白昼的上下三排蜡烛被此风呼地一吹俱全熄灭,店内店外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使众人惊惧之下皆‘啊’的一声惊呼出口。
就在众人又惊又惧之时,鄙人眼尖,看到从停放古棺之处突又闪起一丝光亮,却不知是何物事?鄙人揉了揉眼,仔细一瞧,却见是一团犹如人手拇指甲盖大小的绿莹莹的小球,绿光越燃越绿,忽长忽短,紧紧围绕着那口棺材不停的上下飞舞,甚是诡异。
紧接着灵柩里响起‘吱嘎’一声,停了半响又是一声,仿佛就似有人在里边正用着指甲在不断地刮着棺壁一般。”他模仿着吱嘎吱嘎声,面上肌肉微微颤抖着,好似此时也正响着那声一般。
凌云霄有些惊奇问道:“倒有些蹊跷了,还真闹鬼了不成?”
岑掌柜叹了一声,道:“鄙人当时也是害怕,就当先跑出门去,身后传来‘诈……尸……诈尸了!’的众人惊惧叫声,鄙人百忙中回头一瞧,便见有人跟在鄙人身后也从店中狂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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