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要伸手去拉,程明宇已冷哼道:“放肆!”
那个捕头抬头,看到程明宇身边的那个捕头一个劲儿对他使眼色,忙恭敬顺从的退立一旁。
许懿已仔细的察看死者的情况,他看得很认真详细,脖颈、眼睑、嘴巴、指甲……
围观的人也静静的没人再说话,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
刚才有捕头已经看过了,这个人又能看出什么来呢?
“世子爷,我们的杵作应该马上就要来了,这种事怎么能劳动这位大人呢?”那捕头舔着脸笑道。
程明宇就似没听到一般。
那捕头自然也不会恼怒,刚好这时有一人从人群中挤进来,他很自然的转了话题:“哎呀陈老头,你可算来了,现在就等你初步判断的结果了,你看大人都等不了亲自上阵了。你快去看看,如果需要,再弄回去仔细检查不迟。”
这陈老头是衙门里的老人了,因年纪最大,人也风趣不讲究,跟大家伙都嘻哈一片,所以大家伙都喜欢陈老头。不过他能得到大伙的爱戴,也跟他丰富的杵作经验有关。
一听有人做了他的活,陈老头有些着急,这要是什么都不懂,搞了破坏就不好了。
定睛一看,还好,这人并没有莽撞,只是蹲在那里盯着死者一寸一寸的看。
而许懿这时已经观察的差不多了,他慢慢的站起身来,说道:“他,至少己经死去三至五个时辰了。”
死了这么久了?
从龙银贵这个目击证人说的来看,上吊的时间怎么也不会超过两个时辰的啊。
“他的喉颈部有淤痕,但色淡,并且死者面部并没有肿胀发绀,双手松软并未紧握,也没有双眼充血凸出或吐舌的表现,不太符合因缢而亡的特征。”许懿又说道。
这么说,就不是因为上吊而死咯?
那袁猛是怎么死的?
这时龙银贵又道:“我那时候看他扛人出来的时候,死者就没挣扎反抗,肯定那时候就已经被他害死了!”
他似乎有些着急,大冬天里手里也没放的扇子直直的指向袁刚。
袁刚冷笑:“先不说猛哥是我堂哥,就算是邻居,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杀他?倒是你,龙大老板,王氏,你们昨夜又在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片惊呼。
该不会是妻子不仅偷人还谋杀亲夫吧?
这小王氏母女俩平日里作风作派是有些轻浮,但并没有真听说跟哪个男人暗通渠款,伙同奸夫来杀害自己的丈夫,让围观的街坊邻居们一时间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可是这两人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不自在,还是被不少有心人看到了,就连王小娘子娇滴滴的哭声,都突然的停顿了下来。
老王氏一下就撒起泼来:“你个杀千刀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那寡姐不守妇道我还没说呢,倒还编排污蔑起我女儿来了!你问问她看,她肚子里到底怀了谁的种!”
袁刚爆怒:“你胡说什么?小心我你撕烂你的嘴!”
正兀自伤心哭泣的袁娘子也抬起头来,面色苍白,一脸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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