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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江再也提不起精神,出了医院也得蹲监狱。
两孩子第一次被管教,看到麓安还哆嗦。
张瑾花此刻则如深陷冰窖。
她已经四十多岁,却才第一次了解,这世上是有那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将一个人压的抬不起头,意志力,三观,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些穿着西装的男人会用尽所有自己不知道的道理,规则,让自己比现在更难堪。
她看着乐篱背上书包,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听着那个律师道。
“不管怎么样,还是建议私了。”
张瑾花不自觉的点点头,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
她突然想起自己是怎么开始憎恨乐家人的。
二十五年前,张瑾花十七岁,没上过学,无知,不懂梳妆。
城北山种地的父亲趁着把麦子插进地里的间隙,告诉张瑾花,决定让自己和乐家的独子结婚。
她没有可能性违抗父亲的命令,连新郎面都没见过,就成为了一位妻子。
乐东离是一个书生,却也是个高傲的书生。
自婚礼见了一面,就从未碰张瑾花一下。
从乐东离的冷漠里,她发觉自己被看不起
可是,这又如何呢,自己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就行了。
有一天,张瑾花听到乐东离和他友人的对话。
“我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生在这个有定亲的落后家庭,小地方的人脑子转不开,和她们在一起总觉得浪费时间,看着她脑子不灵光的样子,就觉得,很麻烦。”
听到之后,张瑾花就哭了。
可是,在生活中,哭泣本来就是一种洗刷怨念的能力,哭了之后就会恢复“正常”
长此以往的冷漠,并没有让她产生恨意。
张瑾花依然坚守着一个普通村妇的道义,白日里去帮着种地,晚上要给没有收入的读书丈夫做饭洗衣服。
她会偷偷看丈夫每天都在研究什么,可不光自己不识字,字也不认识自己。
在乐东离喝醉一次不慎“碰”自己。
那是一次美妙的体验。
丈夫和自己亲密无间。
第一次知道他的汗水是什么味道。
第一次知道作为一个健全的女性,可以拥有什么“体验”。
渺小的滋味连带着欲望一起井喷。
在那个最幸福的瞬间,张瑾花以为乐东离再也不会漠视自己。
以后的每个岁月都会带着这股子酒香味和迷离眼。
可是,酒会醒。
醒来时看到他那嫌弃的神情,张瑾花觉得自己生在地狱。
眼白和眼珠子的分割线刚刚好,就是那种正好让人绝望的水准。
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同时,又充满了歉意。
天呐,老公,你碰你的妻子,怎么了?为什么要道歉
“对不起,我,喝醉了,我不应该这样。”
那张独守的床榻有一抹嫣红,乐东离走后,张瑾花默默的看着,却流不下眼泪,只有恶意。
对,人就是这样。
你一直鞭打,臭骂,他可能会柔弱,自甘堕落。
可是,你稍稍在盐里面撒一点点糖,他就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从而产生出其他的奇怪味道。
如果乐东离永远都不碰张瑾花,让她永远都不知道作为女人可以有多幸福,让她永远都从自己身上感受不到歉意,那多好。
当一个傻瓜,当一个踮起脚尖就能喜悦的农村小丫头,当一个被丈夫扫视一眼就能心砰砰跳的傻丫头
而后,张瑾花怀孕了。
全家人都陷入了巨大的喜悦。
人们奔走相告,乐家的书生和不识字的小花生娃啦~
孩子出生之后,乐东离为了家庭需求,从而下山去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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