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案几上,供着水和两样果子,正中的一个精致的铜鼎里燃着些淡淡清香的干草梗。
“七叔的恩人不在这里了吗?”我算是自来熟儿那伙儿的了吧,瞧着供堂内只有这一个人,想必他就是大家口中的七叔了吧,虽然背影看起来并不像个老人。
那人向下虔诚又叩了个头,便起身转向我,冷不丁的真的又擢中我心底那片最柔弱的地方,我眼圈居然一热,那人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带着些笑意向我走近几步,这时我也看清了,并不是我刚刚晃乎间认为的那个人,只是他们的身形、神情太象了。
显然他们都发现我的异样,轩辕策先问我道:
“怎么了?脸都白了,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但七叔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我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挤了点笑容回应这位七叔。
“七叔可真够年轻的,怎么大家要这样称呼你,我看你可比我刚刚见到的那位妇人要年轻多了呢。”
“这副皮囊也只是个表象而已……到不知我与姑娘的哪位故人相像呢?”七叔一边说,一边引领我们向外走出来。
临出来前我回头看了看他叩拜的雕像,光线有点暗,看不清脸孔,但那雕像的装束却让我有些吃惊……竟然像极了博士们的防护服,难道还有人穿了过来?
外堂比起里面相对亮堂多了,厅里的一侧摆放着一些木凳子,七叔示意我们坐下。
现在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七叔的样子,真的太像了……太像那个浪费了颜值的二博士了!跟广祺修的几乎与小四一模一样的模样不同,他只是像,还不至于错认。想到内堂的雕像,我心里的疑问更深了,忍不住抢着问到:
“七叔,你知道你供奉的人来自哪里吗?他还在这里吗?……你和你的同族又来自哪里?”我心里突然有了种莫名的激动……他们会不会和我一样,根本就是穿越而来的呢?
“姑娘似乎知道些什么?可是我并不比你们知道的更多。”七叔的脸上温和的带着笑意,
“至于我们这些人,都是一场浩劫中的幸存者,我们都是恩人救下的,他将我们带到了这里,教会我们如何生存,为我们安排好了一切,然后他就离开了。”
“浩劫?那你们来自哪里?”我充满希望的迫切的问着,
七叔依旧温和的微笑着,微微摇摇头:
“不便提及,见谅!”
这回答让我大失所望,心里不免埋怨他故弄玄虚,但也没表现出来,只是与轩辕策对视一眼,稳了稳心绪。
“是我唐突了!”
七叔加深了笑意,无声的用眼神表示不介意。
“这位公子不是第一次来了,今次再访依旧是想劝我们离开吗?”
轩辕策抱拳直言:
“正是!”
“我们知道公子是好意,但也请公子理解我们的心情!恩公为我们的周详安排,我等必深信不疑,当年恩人说过我们可在此安度永年。我等怎可不信奉!”
“可是……”轩辕策面色微微一红,似是有些急了,我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秘传他不要着急,容我想想办法,他倒也听话,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七叔,既然这样,我们也不便多言,一切事顺其自然才好,不论人生将要经历什么,发生就是必然。我们自然也当信奉自己的心念,即来之则安之。只要七叔知道轩辕公子也着实是善意便好。”我这一番合情理的话,说的连我自己都要鼓掌了,也太么有内涵了!轩辕策象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侧头向他挤了挤眼睛,便回头向七叔告别。
“我和轩辕既然来了,就在这儿打扰两日,因为我们的空间云门出了些问题,修善后即会离开。不知七叔可否同意啊?”我咧嘴大咧咧的问道:
“姑娘严重了,我们这里经久都没有人相来往,有客来自然甚悦,只是姑娘与公子不嫌粗陋才好。”
“七叔客气了,月洲涧也是这沧海深处一绝佳之所在,我们倒是喜欢得很呢!”
说着我们起身出了祠堂,七叔并没有出来相送,只是在我回头与他告辞时,露出了仿佛与我相识已久的笑容,那笑容又让我想起了小二博士那张帅气得不象话的脸……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