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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虞
“主人?主人?”
主人?搞错没有?这已经是21世纪了,又不是封建社会,哪来的主人。
“主人。”
跟你说了,我不是你主人,快回家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还要玩游戏呢,别浪费我时间。
“那~~~”女孩笑着轻叹口气,轻声说:“好吧。主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当众人抛弃你时。只有我,也只会是我陪着你站在废墟之中,看着世界崩灭。”女孩慢慢抬头,微墨的瞳孔中凝结着坚冰般的哀伤,晶莹剔透,在夕阳中闪烁。只是男孩专心地盯着电脑屏幕,没有看到女孩眼中的伤悲,不知道女孩的心到底有多痛。
女孩悄然转身,神色落寞,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如血夕阳。
经过激烈的鏖战,男孩操控的英雄成功攻入对方基地,屏幕上弹出了胜利的对话框。
“耶!终于赢了。”男孩举手高声欢呼,长长地呼了口气。转过头,猛然发现刚才站在身后的小女孩不见了,“咦?那个女孩呢?”
算了,不管她了,继续玩。可那么小的女孩,或许会走丢吧,自己应该送送她的,还是出去看看吧,说不定还没走远。
男孩跨出红木大门,发现女孩正靠在自家围墙边,墙边垂下紫色藤兰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带着丝丝悲凉。
女孩双手撑着下颚,耷拉着脑袋,悲凉地望着远方,稚嫩但深邃的瞳孔中流溢着如水悲伤。
你怎么还不走?男孩问。
“我要留在主人的身边呀!”女孩头也不回,嘟着嘴,遥望远方那轮巨大的落日。“主人,让我们一起屠神吧!”忽然,女孩冒出了句疯话。
屠神?开什么国际玩笑,又不是刷副本。再说这世界上哪来的神。
女孩微微一笑,似乎为男孩的无知感到好笑。“主人,你看那。”女孩抬起纤细的手指指向远方。
那是一座被烈火吞噬的城市,仿佛经过战火的洗礼,一切都是破坏的代名词,支离破碎的建筑在旋转升腾的火龙中挣扎、摇曳,一切都在崩塌、毁灭。冲天的火光把城市层层包围,将一切烧尽,升腾而起的浓烟在上空凝结密布,浓厚得如同末日。
在唯一矗立的高楼中,男人被铁链牢牢锁住,就像当年的耶稣,在十字架上接受火焰的审判。他神色平静,遥望天际,黑墨的瞳孔中充满着对信仰的坚定,无所畏惧。
他是谁啊?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惩罚,而且~~~还那么淡定?男孩对男人的淡定有点无法理解。都快被烧死了还会露出那种~~~无所谓的表情?
“他是火神,主人你忘记了?”女孩歪过头说,“他是控制世界火种的太阳神,是四大元素神之一,至高无上,是他赐予人类光明和希望,可笑的是,最后却被他给予帮助的人类无情弑杀于神殿王座之上。”女孩轻笑一声,嘴角划过一丝轻蔑。“人类就是这样,贪婪、无情,为了欲望可以不择手段,恩将仇报这种事,太简单不过了。”女孩厉声冷笑,散着微光的瞳孔盯着男孩。
可男孩却一点也不觉得可笑,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而且还是好人~~~不对,是好神。人类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将他杀害?而且,这似乎是~~~犯罪吧?要被抓去坐牢的!
女孩嘴角冷笑,似乎感受到了男孩心中那幼稚可笑的想法,“生命?生命这种东西对于被权力、财富充斥的人类来说,那就是个笑话!”呼了几口气,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女孩轻声叹息,“主人,你生来就是希望,所以,你在任何时候都不能绝望,你知道吗?”
我生来就是~~~希望?这是什么意思?
轻轻地摇摇头,女孩无声地笑笑,“主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默默站起身,女孩挥挥手,作着告别的手势,“我走了,再见。”
转身踏入夕阳,女孩单薄瘦弱的身影在余辉下轻轻颤抖,就像秋风中的蒲公英,孤独地摇摆,留下悲凉的泪。
呆呆站在原地的男孩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孤独无助,只觉得悲伤。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乎~~~永远也无法挽回了。那一刻,男孩真的真的很讨厌自己,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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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集祈百般无奈地趴在桌上,看着屏幕中的基地被不死族大军践踏得支离破碎,呼出的死亡气息不断侵蚀着生命之树。最终,屏幕中弹出了失败的对话框。这是他连败的第二十五盘,他的信心再次被这令人发狂的敌人摧毁。最后一盘他撑过了二十一分三十三秒,这已经是他最好的记录了。
尽管集祈入魔也有几年了,可玩种族战还是零胜的记录,至今无人打破。听死党说,新手玩兽族,兽族前期血厚攻高,后期又有风骑士这种快速机动部队,只要玩得好,绝对稳胜。可萧叶还是败了,败得一塌糊涂。后来又经高手指点,决定改行玩人族,建东西超快,又有血魔大魔两位法师坐镇,一定能旗开得胜。可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依旧败在那令人发狂的敌人手中,败得惨不忍睹。再后来,玩暗夜,惨败。玩不死,还是失败。最后搞得指导他的高手都崩溃了,皆认为他没有玩魔兽的天赋,都劝他退魔。
可集祈还是义无返顾,输一盘,就再玩一盘,固执得让人想哭。就这样,输了近千盘,终于可以挺住疯狂电脑十五分钟的猛攻。
但是如果有人看到集祈是怎么玩种族战的,绝对会破口大骂,骂他疯子、变态。一人单挑十一家联盟,还全是令人发狂的敌人,这不是疯子是什么?人皇sky李晓峰,神一般的男子,魔兽种族战的1,他的最高纪录也只有灭六家,这还是运气好的时候。
可集祈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技术不行,所以才一直赢不了。于是便一盘一盘的玩。就这样,周六的整个下午被他挥洒在网吧里了。
突然,宽大的27寸液晶显屏卡住了,弹出了不足五分钟的对话框。集祈愣了下,盯着屏幕看了老半天,才发现现在已经七点了,自己已经呆了近四个小时了。轻声叹了口气,转身走出网吧大门。
步出网吧,独自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冷风静静地吹,席卷整个街道。
马路上往来的车辆都开着氙灯,惨白的光把黑暗刺破。集祈双手抄在兜里,站在街角发呆地盯着街面,看着那来去匆匆的车流。忽然有种莫名的孤独感,不知从何而来。仿佛就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没理由的孤独。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为了还没完成的梦想,可自己到底还剩什么梦想。是进入梦中的那个奇异世界?还是实现那些幼童时代的臆想,成为个受人景仰的大英雄?像幻想剧《仙剑奇侠传》中的景天一样?可那些似乎都是假的,都是自欺欺人罢了。集祈!你就没有现实一点的梦想吗?集祈在心中抱怨。
再过几天就满十八岁的他,除了平凡还是平凡,普通的不得了。唯一有点特别的就是前三的好成绩。除此之外,集祈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什么特别的。
其实他也很愿意相信自己是特别的,能够拯救世界,改变历史。就像《罪恶王冠》里的樱满集一样,有着王的力量,可以改变世界,那超拽耶!
可那也只是夜晚躺在被窝里的痴想罢了,世界上哪有什么超能力,哪有什么特异功能。都是自欺欺人的,都是脆弱的人类给自己一个可以寄托的幻想。就像回到过去一样,不会实现。
忽然,裤兜里的手机响了,惊醒了发呆的集祈,打开一看是妈妈发来的短信。
“我和你爸争取在这个月底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哟!别感冒了,晚上要盖好被子,知道吗?要高考了,记得复习,别总是玩游戏。”
集祈看着轻笑一声,还是那么唠叨,连盖被子这种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有时他也会想,如果某一天,爸妈不在了,自己是否会害怕,会恐惧,无助得默默哭泣,并不断祈求他们回来。那时一定会觉得自己很贱很贱吧,明明爱他们,却不敢说,总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以为爱父母这种事说出来是很丢脸的,但到了那时,再说一切都晚了,都没有用了,因为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时才后悔莫及,许多话还没说出口,可早已物是人非。
集祈重新将one plus 5甩进裤兜,踏着地面的如水月光,一步步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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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茵公园
晚风轻拂草地,发出阵阵锐利的尖啸,似乎是风精灵在尽情欢呼。硕大的公园空无一人,只有幽黄的路灯伫立,孤零零的,发出昏暗的幽光。
这是北枫市最大的公园,也是最大的休闲场所。每天晚上来这里休闲健身的人不计其数,可今天似乎不一样了,一切似乎都~~~变了。此刻,漆黑和空旷成了这里的代名词,一切都变得这样不可思议。
公园里竟空无一人!似乎被无形的手清场了。
集祈走在熟悉又陌生的石板路面上,呆呆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一阵寒意顿时涌上心头。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往常不是那么多人吗。那些年过半百的老人踩着响亮的节拍,扭动腰肢跳着舞蹈,很是热闹。可~~~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集祈掏出手机,按下开关,宽大漆黑的屏幕瞬间被点亮,模拟时钟赫然显示着时间7:20
集祈顿时呆住了,才晚上七点多,怎会没人呢?难道所有人都消失了?不,不可能,我才从网吧里出来,那里不是还有很多人吗?
网吧,仿佛想到了什么。集祈猛然转身,眼前的情景几乎令他叫出声来。网吧那通宵不灭的led灯招牌,竟然找不到了。不,是看不到了。原本霓虹闪烁、灯火辉煌的大街,此刻,就像被泼上了浓墨,全黑了。周围只剩下一片漆黑,黑得这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人,孤独地在公园里徘徊,头顶上幽黄的灯光默默地亮着。似乎只要他一走,连这仅存的光也会瞬间熄灭。那时,这里便是真正的一片黑暗,而他,就是被黑暗淹没的最后一人。
周围寂静得出奇,似乎连风都停止了,只有隐约的蛐蛐声在提醒他,你还在人间。集祈静静地站在灯光下,灯下的影子在轻颤,那是他的身体在止不住的发抖。他害怕了,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会害怕。因为人本性就害怕甚至恐惧孤独。
“喂!有~~有人吗?”集祈试着喊了几声,可没人应答,只有静静的回音。以前,看恐怖片的时候,看到主角在黑暗大喊有人吗?集祈总觉得好**,可现在他只希望有人能回答这样**的喊话,哪怕只有一声也好,可惜没人。
集祈无奈地蹲下身,滑开手机,翻出通讯录,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英文。集祈愣住了。怎么会在通话中呢?再试试打别的。
接着,拨通了在家敲键盘的死党电话,集祈满怀信心地等待,静静地听着那漫长的嘟嘟声,可结果让他失望了。听筒中回应他的依旧是“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怎么可能!靠!集祈在心中暗骂,以他对死党的了解,现在死党绝对在边玩电脑边和美眉谈天说地,手机就在电脑桌旁,怎么可能会在通话中!冷静下来的集祈在黑暗中静静喘息,现在他心中已经有了个可怕的猜想,那就是他通讯录中所有人的电话都在通话中,不会有人接他的电话。但他不相信,也不愿意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就像垂死的圣人不相信自己会坠入地狱一样,他也不信没人接他电话。
可是,他最后还是绝望了,通讯录中的几十个电话都打了个遍,甚至连110,120,119,114~~这种随时都能打通的电话,可得到的回答依旧只有那机械而冰冷的女声,没有丝毫改变。
怎么会这样,所有人都在通话中,他们到底在跟谁通话,一直无法接通,难道是神?集祈在脑海中胡乱猜想。想到这,他似乎记起了什么,以前看过一篇小说,只看了楔子。上面说万年前,众神统治人类,把地球变成神的殖民地。神掌握着每个人的生命之线,只要他愿意,轻轻一扯,一个人的生命就没了,那人就死了,化成尘埃飘散与天地间。
难道~~这些人的线都被神扯掉了?可这个世界上哪来的神,不是只有人吗?
那~~为什么,我还在这呢?
集祈苦笑着叹口气,胡乱地用手揉了揉脸,这是他在最紧张的时候才会做的事。此时,他又想起了莎士比亚,那个伟大的英国戏剧家。他编写的剧本在中世纪西欧风情的戏院中开演时,观众席都是漆黑一片,亮着的只有舞台。
而这里似乎就是整个世界的舞台,他就是唯一戏子,在舞台中真实地演出。而全世界都是他的观众,在漆黑中静静观赏。无论自己怎样喊叫,怎样恐惧,观众也不会回应,他们只会认为这是表演的一部分,自己只是在演戏,大喊大叫只是演戏的需要。就像常人永远无法理解动物言行的含义一样,黑暗里的观众也无法理解他内心的恐惧。
忽然,一个女孩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黑暗的魔咒。
“主人,你感到孤独了?”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仿佛是在嘲笑,又仿佛是在可怜。
“谁~~谁在哪!”集祈连忙站起身,紧张地环顾四周,捏在掌中的手机屏幕上全是水雾。
“主人,你忘了我?”女孩轻声问,她瘦弱的身影渐渐从阴影中浮现,精致的娃娃脸挂着泪痕,长发披散,皓月色的皮肤在月光下更显透明。上身一袭粉色长裙,银丝镶边,暗紫色的古老花纹在月光下闪现。脚上一双短袜外加一双黑色短筒皮靴,发际间那一抹紫红发卡闪烁着寒意的光。
女孩仿佛从月亮而来,带着月光向集祈走来。“主人,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你忘了我?”女孩轻蹙眉头,透着疑惑的神情。
我们见过?
“那个~~小妹妹,我们似乎没见过吧?”集祈皱着眉头看面前陌生的小女孩。“再说我好像也不是你主人吧。”
“主人你真的忘了?”女孩歪着头,似乎对集祈的回答不太满意。
“抱歉,我真的没见过你,我也不是你说的什么主人。”集祈无奈地耸耸肩。刚才的黑暗已经让他怂了,现在又跑出个奇怪女孩,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看来主人是真的忘了,”女孩轻轻抬起纤细的手臂,嘴角挂着狞笑。这一刻,女孩怒了,褪去了可爱的面具,露出了凶狠的本性。“那么~~~就让我来帮主人回忆吧!”
女孩娇小的手掌悄然张合,修长的手指仿佛在慢慢抓住什么。
一股未知的力量从掌心涌流,浓稠地密布了整个空间。游蛇般的力量开始绕转,就像巨蟒缠上猎物一样,缠上了集祈,把他勒在中间,紧紧地,不留一丝空隙。
“啪—啪—!”急促的脆响迸发,那是集祈骨裂的声音,可他竟面无表情地站着,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痛苦,仿佛那纤细的传入神经被活生生地切断了,痛苦的信息流传不到神经中枢。
集祈失神地站着,瞳光暗淡地看着女孩那妖异的双眼,里面仿佛有活蛇在游动。
“啪——”灯光闪烁,突然熄灭。所有灯泡在一瞬间崩碎,只听见雨落般的脆响,这是残渣落地的声音。接着,便是永久的寂静和无尽的黑暗。
集祈在这一刻坠入看不到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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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这次的任务暂且定为a级,500积分。目的是找到拥有隐秘神魂的ax,把那份遗失的档案早它被打开之前追回来。”苍老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中传出,他声音不大但却透着无可置疑的威严。
“是校长,我知道了。”天风冷冷地点头,没有多说一字。
“还有……记得这次动静小一点,一定要小一点。每一次学院为你擦屁股垫付封口费都要花去一大笔钱,财政部那边已经要拿菜刀闹翻天了。”老人顿了顿还是叹了口气提醒,其实他也知道对于这个杀人不皱眉的杀胚来说,就算你事先跟他说好不要那么残忍,但是最后的画面还是看着都想吐,该怎样还是怎样,就像对牛弹琴,根本就是徒劳。
“知道了,校长。”天风切断了通话,捏着钥匙猛地插入扭动,冰冷的氙灯在瞬间如离弦之箭刺破漆黑的夜幕。他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猛踩油门拉起手刹,这台性能怪兽如丛林的捷豹在寂静的夜晚发出摄人的嘶鸣。
他拉下头顶的遮阳板,化妆镜中的他带着方形的黑色墨镜,脸上的肌肉僵硬如冻结寒冰,没有丝毫表情的波动。他冷冷地看着镜子中的如刀削般坚毅而棱角分明的面孔,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缓缓地收回挡板。发狠地拉起手刹,那一刻,他手中的钢铁巨兽如猛虎出笼,在黑夜中发出震慑山林的咆哮,四只利爪在沥青上刨起缕缕带着焦味的青烟。这头火红色的独角兽开始在夜色中带着月光狂奔,周围卷起它扬起的凌厉微风。
天风单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从旁边空着的座位上拿起那把藏在布袋中的刀鞘,里面装着那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的利器,而今晚注定又有一缕新的亡魂发出痛苦的哀鸣。他冷眼看着面前被灯光照亮的世界,宛如从地狱爬上来的使者,在今晚用他的死神镰刀收割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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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枫市
此时是晚上九点,正是许多夜店开门的时候,霓虹逐渐成为这座城市的主导颜色,如彩虹绚丽的光从城市的中心如瘟疫般开始蔓延,直至将这个城市从地图上彻底点亮。
那些在街上游荡穿着暴露踩着尖嘴高跟的失足少女在五彩的led招牌下倚靠着虚掩的大门,用被口红涂抹得如同燃烧火焰发出诱惑的靡靡之音。她们眼神妩媚如狐妖,扫过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流,找寻今晚能够进店消费的财主。
红灯区的街道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行色匆匆的中年秃头大叔,他们腋下夹着厚重的公文包,也有三五成群结队的醉酒青年,张扬的头发被染成不同的颜色。还有眼里冒着光不时朝这打着酒吧招牌的夜店投来几束饥渴的光的成功人士,他们穿着被熨烫得一丝不苟的纯黑色西装,从停在绿化树荫下的豪车上推门而下,最先露出来的就是他们脚上的昂贵鳄鱼皮鞋,在绚烂的灯光下锃亮。而这些人才是堕落的少女们的最佳的猎物,他们挥金如土丝毫行为潇洒,丝毫不会不在意洒落在地上的大额钞票,出手就是如撒花般的一大把,正是她们梦寐以求的金主。当然要是幸运的话,还有可能被金主看上,如同童话故事中说的那样,风光地从这个泥潭中潇洒离开。
而今天当班的彤姐似乎很幸运地就找到了这样可遇不可求的财主。她看着停靠在路边的白色豪车,迈着婀娜多姿的脚步,身上一袭开衩到腰间的旗袍在晚风中如花般摇曳,隐藏在下面的纤细修长的腿若隐若现,光着的脚踩着鱼嘴高跟一步步接近从那辆bmw上下来的青年,嘴角挂着职业的迷人微笑。
青年的脸色苍白额角一直在冒冷汗,一下车就靠着车门就不停地朝四周打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彤姐拍拍自己涂满粉底的脸,婀娜身姿款款扭动带着浓郁的廉价香水味猫步迎上前,用几乎可以嗲死人的声音在这位穿着一套阿玛尼西装的青年面前妩媚地说,“小哥,要不要……进我们天上人间玩玩,里面可是什么样的姐妹都有的,清纯高冷御姐萝莉,你想要什么……都行。”她的声音低沉却带着魅惑,足以勾起任何有欲望的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渴望。因为她在那个狭小的房间中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次,每一个脚步和声音都被她不断重复,每一个姿态动作被她反复推敲,所以她才站到了今天的带班地位。而这一次,她自信地笑着,似乎稳操胜券。
“天上人间?”青年挑眉愣了愣,抬起头看着头顶花花绿绿闪烁的几个大字招牌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讪笑几声,像个第一次来的新人,脸上带着不好意思且尴尬的表情。“那……我要那种穿女仆装的妹子,”似乎在担心对方以为自己付不起钱,他连忙拍着自己身后那脸白色bmw豪气地说:“你放心,钱不是问题,只要你的服务好,小费少不了你的。”他慌慌张张地从西装的内层掏出钱包,一叠厚厚的红色塞到了彤姐的手心。
“还有我只要一个就行,选你们最漂亮的那个来,我要开一个包间,隔音效果很好的那种。”青年慌乱地将钱包中所有的钞票一股脑地掏了出来,一把塞到这个老鸨的手中,他呼吸急促,似乎如同那些看见美女就饥渴的暴发户。
彤姐将钱塞进胸前,挑着兰花指戳着青年的胸膛,“您放心,这些规矩我们都懂的,一定保你来了这一次还想来下一次。”她得意地笑着,将青年带进了身后虚掩的房门,嘴里轻声地哼着欢快的小调,似乎在为今晚的收获欣喜不已。而她却丝毫没有注意得到,跟在她身后的低着头害羞的青年眼睛开始变得通红,如同炼狱的恶魔,在周围晃动的灯光和嘈杂的喧闹声中缓缓地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獠牙和利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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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号包间,位于角落的房间,这是整个个天上人间夜店中环境最好的一个包间,虽然房间不大,但是里面点歌机歌台宽大的沙发和藏在小柜子里的安全套,一切应该有的东西都应有尽有,加上厚重的隔音墙,成为了前来消费的男女的最佳选择。
而今晚,它也迎来了新的主人,一男一女在昏暗带着暗示性的灯光下走进铺上柔软地毯的房间。男弯腰在沙发上坐下,而一旁站着的女的似乎才刚刚从学校毕业,稚嫩未脱的脸上被抹上了淡淡的腮红,灵动的眼睛在不断闪烁,低着头不敢看这个长相还算不错的青年。她被特意安排穿上传统的黑白女仆装,刚过膝盖的裙摆掩盖不住她不断颤抖的小腿。其实,在换衣间的时候她就猜想今晚第一次的客人会不会是那种身材臃肿长得也对不起社会的咸湿佬,让自己穿着这身近似cosplay的装束来满足他变态的**,但是在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她还是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对方看起来很年轻,尽管长相不是那种大明星级别的,但至少属于清秀耐看,稍微打扮都能吸引很多少女的那种。尽管今晚的结局没有任何的改变,但至少她还能笑着爬上床榻迎合着他。
“那个……我叫莎莎,是……是今晚来……”少女想了许久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此刻自己和这个青年的关系,从她所学的经济学的角度来讲,这就是一场纯粹买卖交易,他给钱自己提供服务,尽管在法律上这是不允许的交易行为,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她沉默了几秒钟,接着说:“来陪伴你的,按照要求我也穿上了这套……女仆服。”她的声音清脆如画眉,却带着微微颤抖。
“你是第一次吧?”坐在柔软沙发上的青年抬起头,借着头顶橘黄色的灯光将眼前的身影看清,不得不说对方长相很清纯,扔在校园都属于那种让无数屌丝心动惊呼的女神存在,配上一身适合的黑白繁花褶皱裙,如同在黑暗中盛开的白莲,散发着迷醉的香味。
“是……是。”少女俏生生地点头,交织的手指不安地搅动。
“尽管这似乎不管我的事,那么我还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呢?”青年轻笑一声,从西装里摸出一包香烟和一个钢制的打火机,抖出一根夹在指间点燃,伴随着红点的浓郁烟雾在房间中弥漫。他深吸一口入肺,在里面流动一圈后慢慢吐出,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女孩,眼里闪着微光,如同在冬夜里饥饿的野狼具有侵略性。
“是……是因为钱,因为借了……钱,之后……”
“之后还不上了是吧?”青年接过话轻笑,笑声中带着嘲弄和讽刺,他叼着烟站起身,像个街上地痞般一步步接近眼前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女孩,在她面前蹲下,抬起头如君王般看着今晚的猎物。“你说你还差多少钱,我可以全部给你。”他狞笑着说,面容在灯光下看起来格外狰狞。
“真的……真的吗?”少女如同在悬崖边上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兴奋,她颤抖着声音问:“我还差……一万,你可以……可以给我吗?”
青年抬起手夹着烟,缓缓地张开嘴轻佻地将烟雾吐在她可爱的脸上,微笑着回答,“当然,一万块钱而已,我一天的零花钱都不止那么多。”他细长的手指将之间带着火星的烟头掐灭,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慢慢地滑过少女光滑白嫩的脖颈,上面的血管在雪白的肌肤下清晰可见。他迷醉地看着在他指尖下战栗的羔羊,站起身贴近她的耳边,“对了,我可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想可爱的你一定不会拒绝吧。”他声音充满了诱惑,如同魔鬼般希望渴望得到财富和权力的凡人签下永久的灵魂契约。
“你……你说,是什么要求?如果是那种的话,我想……我想我应该可以。”女孩颤颤巍巍地绷紧了全身,对方灼热如火的气息突然袭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她本应该推开对方,但是在金钱的诱惑下她强忍住了那种从心底发出的反感和危险。她现在已经不在乎她抓住的是食人花还是吃人藤,只要能够给予她足够的财富,再怎样可怕的深渊对她来说都变得不重要。
“那么……我现在的杯子空了,你能给我一些……血吗?不管是什么血型的都可以,而且我想你的鲜血应该格外美味,里面充斥着财富的气息。”青年的声音低沉得如魔鬼般可怕,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把开过封的匕首,锐利的刀刃在灯光下发出惨白的寒光,如同少女此刻的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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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皱着眉头看着周围这群在酒精麻痹下醉生梦死的人,尤其是在舞台中央灯光最闪耀的地方扭动着腰肢穿着宽大得几乎快掉下来的短袖的少女,他微微有些脸红。
他从拥挤的人流中跌跌撞撞地挤出去,朝角落的黑暗中走去。因为周围的如雨般不断绝的呼喊和尖叫会让他听不见耳发下蓝牙耳机的声音。
“天风,极光调动了你所在的地方的所有网络,根据北枫市的监控表示目标已经进入了这家叫天上人间的夜店,接待他的是一位穿着旗袍的……”苍老的声音停顿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给那个监控中出现的脸上抹满厚厚的粉底的女人安上一个准确的名词。
“穿着旗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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