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提起周传文,倒不是说吴涛没眼力见,哪壶不开提哪壶。
而是在友谊服饰集团即将拉出来遛遛的当口,有意点醒施千美曾经立下的FLAG。
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施千美一直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这可能是一种逃避,也不乏已经放下的可能。
现在吴涛有意无意地将周传文树立成她将要超越的目标。
这样不管施千美心里究竟是处于哪一种状态,一旦她在这事上超越了这个目标,找回在社会生活中的自信,离婚这个坎对她来说,也就不算什么了。
只是吴涛这么一问,施千美不由神色一黯,手上打理着新款羽绒服的动作也跟着迟滞下来道:“他,昨天还打过电话来,名义上说是要见子恒,实际上却是来打击我的事业热情和信心。他说我离开他,根本成不了事,注定要把施家最后那点家产全都败掉……”
施千美说着说着,美眸中的清泪已经簌簌而下。
看得吴涛一阵心疼,表面上无动于衷的,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不过这个时候,他却没有开口说什么劝慰的话。
实在是这种劝慰太过廉价,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兴许是情绪宣泄出来了,施千美说完,便止了眼泪,声音开始回归理性道:“其实我知道,他说这些打击人的话,肯定是事业上不顺心了。听说船业集团的很多老伙计都被扫地出门了,股票更是连跌一个多月了……”
吴涛拍了拍对方的胳膊道:“这种渣男无非是自作自受罢了,倒是那些老伙计们很可怜。所以表姐,为了尽早地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加油吧!”
“你说的对。”施千美擦干泪痕,“我会继续努力的!”
回到锦绣华庭的时候,一场初雪已经停了。
除了树枝梢头残留的片片雪白之外,其他地方一点下雪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饶是如此,小区里的很多孩子们依然欢快地紧,从枝头树梢间小心翼翼地拨下雪花,攥在手里,成个迷你的雪团,继而玩得爱不释手。
二人下车之后,施千美走在吴涛的身侧,下意识地搓着双臂,显然是不适应这北方的天寒。
吴涛脱下自己的外套,细心地替她披好。
弄得施千美颇为不好意思,“想想我真是没用,自从到了大陆,就一直受你的照顾。按说我比你年长,应当是我照顾你才对。”
吴涛双手插袋,悠闲地踢着石子道:“你不要胡说,这阵子你没少照顾我们。”
“还说呢,”施千美紧了紧身上的外套道;“这阵子光顾着厂里的事情了,哪里顾得上照顾你们了。”
俩人说着话间,已经回到了家门口。
打开房门进屋的时候,施千雪一个人正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手里捧着袋小浣熊干脆面,一脸幽怨地嚼得咯吱咯吱直响。
要不仗着年轻身材曲线好,尚且残留那么一丝美感的话,几乎就和好吃懒做的邋遢女人没什么两样了。
“你们怎么才回来啊?我都饿死了。”
吴涛瞧着茶几上还没丢掉的香蕉皮和苹果核,以及其他两个干脆面的包装袋,摇摇头道:“想饿死你,恐怕不容易。”
施千美放下吴涛的外套,当即搓搓手道:“我这就去做,一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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