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行之那个人,不能以常理论之。”
三人商议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叶瑞困的受不住了直打哈欠,凌画也乏了,才结束。结束后,叶瑞怎么来的,怎么跟着萧枕走了。
当日夜,关注端敬候府和太子府动静的人便都知道了,岭山王世子没住到端敬候府,住进了太子府。这比住进端敬候府还让人觉得世界真奇妙。
凉州在次日也来了人,是周家的三公子周琛与四小姐周莹。二人来到之后,同样是先进宫拜见了皇帝太后,之后去了太子府拜见萧枕,在之后去了端敬候府。
朝臣们见怪不怪,就跟拜山头似的,如今端敬候府在京中的地位超然,谁来都要去端敬候府拜一拜。
周家在京中有老宅,早就让人打扫了,二人自不会住在端敬候府,也不敢如叶瑞一般堂而皇之敢住在端敬候府,虽然叶瑞没住上,竟住去了更高一阶的太子府。
周家兄妹在端敬候府用的晚饭,吃过饭后,与凌画说起了凉州如今的情况,自从有了凌画的粮草等一应军用供给,凉州兵营的士兵们今年过了个好冬,周武带着将士们抓紧操练,凉州兵马经过一冬天下来,很是见成效,兵强马壮。
凌画很满意,对他们问:“我数日前给周总兵去信,让他小心凉州的防护,他听进去了吧?”
周琛立即说:“掌舵使放心,父亲一直小心谨慎,自从您去了凉州离开后,他从不敢懈怠。月前收到您的信,更是家中的兵力把守四城门。”
凌画点头,“那就好。”
他说出自己的忧心,“凉州夹在碧云山和幽州之间,我生怕出事儿。”
周琛脸色凝重,有些紧张,“幽州真的……要反?”
“十有八九。”凌画道:“所以,我如今在想法子控制局面,待你们过了太后寿宴回去后,我派人跟你们一起去凉州协助周总兵。”
周琛大喜,“掌舵使派人协助最好不过,父亲过于刚正,若是正面对上,父亲不触,但就怕阴谋诡计,让父亲着道。”
用过饭后,周琛和周莹回了周家府宅。
太后寿辰前一日,凌画该做的都已做了,就等着温行之入京了。但是温行之还没到。
直到太后寿辰当日,温行之终于赶到了京城,进了温宅梳洗风尘后,才缓缓进了宫,正赶上宫里开宴。
凌画与宴轻一直在等着温行之的动静,终于等来了人,二人也缓缓出府,恰巧在宫门口遇上了温行之。
温行之含笑跟二人打招呼,“凌掌舵使,宴小侯爷,许久不见。”
宴轻拿他当空气,轻飘飘瞅了他一眼,并不搭理他。
凌画却上上下下用眼神将温行之扫了一遍,“温公子来的可真巧,不早不晚,太会掐时辰了。”
温行之微笑,“幽州事务繁忙,启程晚了,幸好来得及赶上给太后娘娘贺寿。”
二人在宫门口你来我往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一起入了宫。
三人到时,宫宴上已坐满了人,皇帝身边坐着太后,下首坐着太子萧枕,萧枕对面安排了叶瑞,萧枕下首并排安排了凌画和宴轻、孙相、温行之,再下首安排了沈怡安、许子舟、萧瑾等人,崔言书和凌云扬、张炎亭、崔言艺等人的位置因官职靠后。
凌画和宴轻落座后不久,皇帝扶着太后进了宫殿。
三呼万岁千岁后,皇帝含笑让众人起身入座,美酒佳肴纷纷由宫女太监依次端上桌。
皇帝寄予了寿词后,文武百官依次纷纷向太后献上寿礼和吉祥话,岭山送了一件了百福屏风,幽州温行之送了一件描金百寿香几,其余文武百官送的都是吉祥福寿的珍贵物件,待文武百官贺寿毕,皇帝挥手,歌舞鱼贯而出,整个寿宴才真正的热闹起来。
皇帝有意试探温行之,对他温声说:“温爱卿,朕记得你还未娶妻,虽然你如今还未过孝期,但可以将婚事儿先定下,朕有一公主,年龄小你几岁,但登上你两年,也正是该到了婚龄,你以为如何?”
温行之神色一顿,放下酒杯,站起身,拱手,“陛下厚爱,臣不敢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