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跋扈千金到底有着县令爹撑腰,那是谁也不敢妄动的权威,看来看去,这笔损失也只能算在这个野丫头身上。
于西岩扶着楼梯栏杆,艰难的站起来,随后一记冷淡的眼神飘来,“我信。”
“呵呵,你信也没用,我没钱赔给你。”战栗笑着,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就是怂货,面对权势连点反抗的骨气都没有。
战栗这声的嘲笑,于西岩是听出来了。她没钱赔偿,于西岩打一开始也是知道的。
可是没办法啊,他和丁金川斗了几年,斗到最后,良田尽失,成为苟延残喘的落水狗,或者就像现在被踩在脚下的跋扈小姐。
他靠着经营玲珑阁和泰兴楼,勉强能有富足的余银和他争上一争。表面上看是两虎争霸,维持个和平的局面。
可实际上,丁金川对他的玲珑阁和泰兴楼垂涎已久,早就预谋收入囊中。越是这个时候,越得小心翼翼,千万不能让对方抓住把柄。
如果这个时候,向县令千金提出索赔,等于将大好的把柄交到对方手上。周志成也许会付了损失的银两,但随之而来的结果,就是周志成假借朝廷名义,拔高拔高几层税赋。
等到他无力支付税赋,玲珑阁和泰兴楼也就成了丁金川的囊中之物。至于如何瓜分,那便是于西岩不能知道的事情了。
于西岩苦恼,这好像陷入了死局。
两个肇事者,一个不能索赔,一个根本不赔。
正在于西岩苦恼发愁的时候,一道穿透在寂静的二层楼阁,撕裂空气中的尴尬。
“卖了她,把她卖到邀月楼,让她拿卖身的银子赔给你。”
又是该死的周无双,总是说着让人恼怒恨急的话。
这一次,战栗没有轻饶,直接狠狠踹了两脚,听着周无双凄惨的叫声,总算是难得的心理安慰。
这作的是什么孽,特么碰见的都是什么人,一个个都想着卖了她。
战栗简直要郁闷死了,甚至怀疑,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能让人口买卖进行的这么光明正大,甚至连县令千金都敢明目张胆的做出这样的算计。
但考虑到现实的问题,肯定不能让他们把自己给卖了。
可她还真的赔不起这么多银子,这已经不是她愿不愿意背锅的问题,就是赔不起。
她仅有的几两银子是用来跑路做路费的,一点都不想浪费在这些人渣身上。
事情又回到不能解决的起点,战栗摊手无奈,“不是我干的,这个损失我不承担。”视线一移,带着几分机智和狡诈,落在于西岩身上,“我很好奇于老板的态度,因为她是县令千金,你不敢找她索赔,所以就将损失转嫁到我身上。”
于西岩一听,这个野丫头竟然有几分见识,分析的倒也正确。此刻有种此地无银的尴尬,正不知如何化解,倒是有人轻松的替他做了。
“就是她干的,我亲眼看见的。”
周无双此刻抓住机会,狠狠报复刚才的几脚。
在跟着于西岩晃到二楼的的翠凝,懵懵懂懂的听着两边的对话,没听出个所以然。这玲珑阁是谁砸的,她一点都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此刻她应给附和小姐的计划。
“对,肯定就是她干的。”翠凝指着战栗说道,“我们家小姐才不会干这种事,只有她那种贱~女才干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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