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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邀月楼,是元珙县最大的青楼,幕后老板正是丁金川。
战栗醒来的时候正是在邀月楼,手脚被捆,被扔在一张绣床上,扑面而来的是浓厚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呛的她微微咳嗽。
听着房间外喧闹的声音,莺歌燕燕的招揽客人的yin词浪调,再联想到昏迷之前那陌生路人的那句‘邀月楼’,顿时就明白自己是被绑架到邀月楼,摇摇头,只叹一句人心不古。
后来又转念一想,这就是古代,根本就是人心败坏,何来的人心不古。要说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也从来没吃过这样的暗亏,大街上问个道,也能被人暗算,简直衰到家了。
或许,这种情况不能用衰来解释,水土不服?或者就是能力不足,才能让人频频得手?
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曾经那么优秀的特工,怎么到了古代就活的这么悲催?
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还多了一个老公,简直就是人间悲剧啊。
战栗望着花帐顶上,好一顿惆怅,好在她不是个颓废消极的人,一阵叹息之后,就恢复斗志。虽然手脚被捆,但好歹她也是精英特工,自有一套解开绳索的手法,随意摆弄几下,就让自己摆脱束缚。
随后,战栗从绣床上起来,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并没有看守的守卫。轻轻推开房门,向外望去,莺莺燕燕的姑娘正在楼里走来走去,不时的伸手招揽刚刚入店的客人。
离开邀月楼对她来说不是难事,但困难的是,如何解决玲珑阁被砸的事情。
战栗慢慢掩上房门,在屋内走来走去,思考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此时,在邀月楼的另一间房内,两位并不年轻的妇人正在讨价还价。
一位身穿锦缎,涂了满脸的脂粉,半年徐娘风韵犹存。
另一位,粗布长裙,素面朝天,裂开嘴一颗金灿灿的金牙,正眯着眼睛,竖着手指,“二百两,不能少了。徐妈妈,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我们也做了不少生意,都知根知底。这回送来的可是个好货色,满县也找不出第二个。”
要价的妇人是刘婆子,是周无双的的丫鬟翠凝的母亲,是个人牙子,干的是伤天害理的差事。没事就打着给大户人家招买丫鬟的借口买人,得手之后,最后再把人卖到青楼狠赚一笔。
那些被欺骗的贫穷百姓,想着去县衙告状。可是刘婆子仗着女儿在给县令千金做贴身丫鬟,打着县令的旗号,施的是狐假虎威,加上白纸黑字的卖身契,混到今天倒也相安无事。
“二百两太高了,五十两,不能再多了。”
还价的是邀月楼的徐妈妈,早年间是邀月楼的姑娘,攀的是丁举人老爷的关系,年老色衰之后,在这里谋了差事,掌管邀月楼。
自她接手之后,邀月楼被经营的有声有色,生意火爆,流水增多,就连丁府的管家尤三图见了她,也得恭敬的称呼省徐姐姐。
送来的栗子姑娘,她倒是瞧了,长相确实不错,可惜是个嫁了人的。若是个黄花大闺女,倒是勉强可以让个一百两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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