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说,是周……周小姐。”
花裙女人一想到脑浆迸裂的样子,就吓的浑身颤抖,在腿踢中脑袋之前,主动交代是有人指使。
“周小姐?”战栗猜到就是周无双干的蠢事,就是想让她丢脸,却偏偏假装不认识这个周小姐,故意问道,“哪个周小姐?”
“周……”花裙女人咽了口水,胆怯的看了一眼丁金川,怯怯的说道,“周……周大人家的周小姐,她让我当着丁老爷的面……”
“住口。”
花裙女人还想继续说下去,就被丁金川厉声喝止,对捉住的随从喊道,“把人带走,回府。”
身为县令千金,老是惦记着同一个乡野村妇作对,竟不惜当街泼泔水,简直丢人现眼。
再让这个花裙女人说下去,那县衙周大人的脸面就要丢尽了。
丁金川当机立断,让那个花裙女人闭嘴,下令将她带回县衙再处理。
而后怒视一眼战栗,眼神中露出几分凶恶,随后甩袖离开。
战栗嘴角微撇,耸肩笑笑,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如何处理那个女人,她是一点都不关心。
丁金川将泼泔水的花裙女人带回丁府之后,给战栗安排了一个跑腿的活,让她去丁府名下的一个布庄取一个账本,要的很急,需要马上就去。
战栗明知道用意是为了调虎离山,可她根本不在乎。
当着所有围观群众的面,问出唆使花裙女人来泼泔水的是周无双,这对战栗来说,已经足够了。
至于如何处置那个花裙女人,战栗心里也大概有数。
一个能让周无双当众丢脸,让整个县衙蒙羞的女人,会有什么下场,战栗也想得到。
甚至于,在不久之后的某天,丁金川会使出什么样的恶计来对付她,战栗也想得到。
无非就是一条生命而已。
很可惜,那个花裙女人没有战栗的实力,也没有她的运气。
等到战栗离开丁府,去布庄取账本之后,丁金川便让人将花裙女人五花大绑,塞到一个木箱子里面,正大光明的送进了县衙。
丁金川每月中会给周志成送账银,用的大多都是这样的木制箱子。
周志成看到这个箱子,还以为是周志成提前来送账银,心花怒放,等打开箱子一看,却是一个吐血的中年妇人。
“丁兄,这是什么意思?”
周志成微有怒意,以为是丁金川耍赖,想用一个吐血女人,抵换这个月该给他的账银。
“周大人,这个女人当街诬陷令千金,特意将她送来,是想请问大人,该如何处置她?”
丁金川将大概的事情与周志成说了,这其中免不了有战栗的存在,周志成听的几次蹙眉,还是忍住没有发火,听完整件事情。
“大人,事情就是这样,你看该如何处置。”
丁金川看着被捆绑结实,封住嘴巴的女人,向周志成请教。
“大胆妇人,敢诬陷小姐名声,实在该死。”
在元珙县只手遮天的周志成,毫不吝惜普通百姓的死活,不过是个妇人,死了也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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