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狱将她接回来,担心她的伤势,所以才帮她处理伤口,结果一句感谢的话没说,都是送了一句流~氓。
真是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
“我想尽办法救你,你就用这两个字来回报我?”
沈不缺微有不悦,向战栗吐槽道。
“哦,我差点忘了,是你救的我。”
战栗不好意思的哈哈笑着,身体微有浮动,牵扯到五脏六腑都开始疼,脸上出现扭曲的表情。
“再怎么说,我也是……”
沈不缺本想说,他是她丈夫,帮她更衣上药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他又拿不住战栗的态度,似乎并不承认这桩婚姻,干脆改口。
“我就想让你谢我一下,你至于为难到整个面目表情都扭曲了?你要实在为难,也可以不说,我从不强人所难。”
“疼。”
一阵沉默过后,战栗才缓缓吐出这个字,脸上狰狞的表情散去不少。
“先别说话了,把药喝了。你伤的实在太重了,不好好养着,是会落下病根的。”
沈不缺拿着瓷勺,一勺一勺的喂战栗吃药,边喂边说道,“毕安常下手也太狠了,不愧是周志成的爪牙,行事风格多少随了他的习惯。”
“的确下手很重,看他样子,应该是已经认定,我就是劫粮的盗匪,是一定要我认罪的。可惜,她太低估我了。”
战栗趁着喝药的功夫,回了沈不缺一句。
沈不缺凑近战栗,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也低估你了,你很了不起。”
他帮她更衣上药的时候,见过伤口,皮开肉绽,各种刑罚痕迹的叠加,整个上半身子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这么严酷的刑罚,她居然撑了下来,能撑到活着被放出来,的确很了不起。
他准备了药浴,替她清理伤口,药浸入伤口,本身就是个煎熬的过程。
战栗虽然神志不清,但是在这整个过程中,她始终一声不吭。
这得是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办到。
那一刻,沈不缺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不寻常了,太让人佩服了。
“哈,你夸我,我是不会谦虚的。我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我真的很了不起。”
战栗脸一红,撇过头去,固执的说道。
红红的脸蛋,像天边渲染的彩霞,美的让人炫目。
沈不缺心动了,觉得呼吸开始急促,慢慢向战栗靠拢过去,想在她脸颊上留个清浅的印迹。
只不过晚了一步,战栗身体微微前倾,张嘴喝了瓷勺里的汤药,避开沈不缺的意图。
“你小心点,差点把药洒到我的被子上,幸亏我机灵,把药喝了。”
战栗喝了瓷勺里的汤药,扬起脸,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沈不缺看着空空的瓷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怎么会发生这种失误。
“喂,你怎么回事?怎么不喂药了?”战栗见沈不缺神色呆滞,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说道,“你要是有事的话,我自己喝药也是可以的。”
沈不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解释道,“哦,没有,刚才想事情来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继续喝药吧,你伤的这么重,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怕是不能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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