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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
是个相当谦虚的词。
尤乾陵下意识弯了下嘴角,这一场闹剧实在是荒诞不羁。
但是她的风头全程盖过了无赖管家。
即便不雅观,但结果让人舒爽。
让他忍不住想笑。
他意识到自己笑得失态,连忙板正地坐好。
轻咳了声说:“不过是穿了黑衣而已,即便是证实了管家便是闹鬼的源头,离抓获凶手还是十万八千里。”
管家身上的谜团还没有深挖出来,他得忠实地继续做一个拆女店主台之人。
闫欣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她并不会认为在管家身上扒出一件瞿青的官衣,事情就顺利了。
依照三年和顺天府接触的经验来看。
通常从现在开始,抵赖之人才会开始破罐子破摔。
这之后才是探索线索之路的开端。
闫欣应付完尤乾陵的问话之后,便盯在管家身上。
管家并不是省油的灯,即便是被扒了外衣后,依然不松口。
他颓然坐在地上,一副被欺负了的良家妇男的破碎样扫视向闫欣,气急败坏地说:“锦衣卫这分明是仗势欺人,我要去跟袁大人告状。
求袁大人给我做主。”
“黑衣怎么了?这年头还不许人穿么。”
闫欣啧了声,说:“这是穿黑衣的问题吗?是你穿了你家少爷的黑衣!
这是官衣,你一个管家穿什么官衣,脖子太硬想试试刀?”
管家:“……”
闫欣:“还想找袁大人给你撑腰是吧。
袁大人腰软身娇,扛不住你。”
她回头看了一眼偷笑的尤乾陵,低声说:“我建议你去找当今圣上告御状,听说只有圣上才治得了锦衣卫里的平南郡王。”
管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闫欣不痛不痒,干脆盘坐在管家面前。
“反正你不被我扒皮,就是被平南郡王扒皮。
被我扒皮可能还好些,毕竟我不会将你送进诏狱扒。”
一丝凉风从堂外吹进来,恰好刮在管家身上。
管家打了个哆嗦,抱着双手缩起来,拉长了脸念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找不到杀人凶犯就赖我这个老实人头上。
我没权没势,反抗不了,烂命一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模样看上去甚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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