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她们目的不纯,萧安也不嫌弃,全部照单全收了之后,就把早拿准备好的训练事项拿了出来。
这群姑娘们要学的跟边关将士每日训练的并不一样,但也并不轻松,一日下来根本能让人脸话都不想多说了,更别说其他的。
也不过三四日,见进东宫也不像自己以为的那般好混,就有人病倒了,萧安大手一挥,病了就是身体不合适,那就别来了。
东宫也不是随便想来就来的,给了机会不珍惜,还不如把位置留给后来人。
太子每日走得早,回得晚,萧安当兵早有经验,且皇宫里也比那些小姑娘熟,那玩心眼基本没人玩得过她。且萧安的规矩重,一旦发现心不纯的直接赏了东西送出宫去不准再来。
倒是后来那些勋贵、大臣们的夫人们,见这热闹越凑越热闹了,也有心动把自己女儿也跟着送了进来。
萧安也一样照收不误,一点一点的继续训练起来。
也是萧安从来摆不出来什么大架子,在训练的时候虽是辛苦,然而歇息之时却是什么都聊得了。
妆粉什么的都不说了,没用过买得比谁都多,衣服见的美人多了也自有一套说法,就是遇见家中事了,萧安自己娘家比谁家都热闹来着。
有跟萧安境地相同的姑娘,就特别羡慕萧安能够摆脱那个境地,萧安这人除了打仗别的本事也就一点,就是坏主意多。
这种宠妾灭妻做得暗悄悄,又因为官位低没人注意的,其实要收拾容易得很,几个招数一耍下去,收服人心就极为容易。
还有在一起的姑娘被欺负了,身为一个团体自然要同气连枝起来,就算只是姑娘,然而各家的姑娘聚在一起就已经是一种势了。
如此几回,虽各自在家都会受到不少责怪,然而有萧安与她们做靠山,许多时被责难最后也都顺顺利利的重新恢复自由,团结之心就更甚。
这种势,就好似一条退路,哪一日她们若被夫家欺辱,被娘家放弃,然而她们还有姐妹可依托,还有路可走,而这种势实实在在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再有底气不过。
如此,太子都知晓了不少京官甚至外放官的家事,不由得对太子妃萧安刮目相看,“素来家丑不能外扬,旁人是非不多说,结果全倒你这来了。”
知晓萧安厉害,但没想到萧安干这些事也厉害。
萧安倒不觉得有什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自己给我说的那是有求于我,给我说别人家事的是见不得人好,消息就这么透出来了。再说,她们同气连枝的交情从哪来的?也就从这些信息交换里来的。”
关键的一点在于,给她说了有用,自然就愿意跟她说更多,这整个京城潜在暗地里的,也别以为自己做得隐秘,旁的人就看不出来。
萧安与太子道:“殿下,莫要小看女人。你瞧,她们不过是被关在内宅里的小姑娘,就能知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不管是她们自家里的,还是别人家里的。你说,要哪一日,她们跟男人一样,不说走进朝堂,要与男人一样做其他的,你猜猜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
太子发现他想出来哪一日女人也能与男人一般后是什么样的景象,但是的确有些好奇,道:“你说会怎样?”
萧安笑道:“有机会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隆宝十七年,皇帝病故,一月后太子登基。
三月除服后,从太子升为皇帝的新帝发出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双圣临朝,皇后可论武事。
朝中哗然,反对者不胜枚举,天子执意,有御史撞于石柱。
尔后,天子赐棺,直言想死者朝廷可赐葬,薄皮棺木的银子皇帝内库还是出得起。
又有传言三关六关异动,惧于皇后身后势,朝中反对之声渐少。
后一年,皇后处事公允,除武事外不干政务,不多言一句,朝廷面上平静,朝政趋于安稳。
新帝遂才开恩科,取士子。
新帝登基三年,有商妇林氏献巨财于国库,建言天子于六部外设总商部,掌管天下商事,将天下商道收归国有,以好调动天下之能应对天灾人祸,建水军,与外夷海上通商,百年后可扩国土掌大天下。
朝廷再次哗然,纷纷言之恐与民争利,又呵斥林氏所言荒谬,扬言要诛妖妇,还天下太平。
更有甚至,有谣言说此林氏乃皇后生父当年宠妾,为报仇于皇后,毁江山而来。
新帝却是在着户部算出的林氏所供银子后,再放一旨意,若建立总商会,天下百姓田税可减其一,若日后商道入库银更多,田赋可再减。
朝廷觉得不可行,此旨意却在极短时日内传遍大庆,因建立总商部,经营天下商道,不只物价将比以后便宜,便是具体管理商铺之人也会从百姓中选取能者胜之,又有田赋可减免一成,竟得天下拥护。
纵然有反对的人,且也不少,历经两年先弹压后和谈,和谈途中林氏威名更盛,终得任商部尚书之职,总商会成立。
与林氏商部尚书圣旨下那一日,萧安与新帝一道见了林氏,三人往日说得也不少,到如今走出第一步除了相视而笑俱无言。
等着林氏离开之后,萧安才与新帝的手交握,一起站在最高处,“陛下,这大庆的盛世,千古流芳的圣君之名,就等着你了!”
新帝一笑,回握萧安的手,轻声道:“谢谢。”
谢谢在许久前你愿意走到我身边,到如今还愿意与我同看这天下。
本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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