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鼎鼎大名的毒寡妇给予的是何等好物,简直是不言自明。张华脸色微变,强自笑道:“不过是有些误会要与姬莹说开,姐姐不要吓我可好?”
敲打了张华后,妫姜也不便再说什么。二人一个是公子疾的夫人,一个为公子疾生了孩子,相谈的也必然与公子疾有关。毕竟这也是姬莹要亲自面对的,莘奴与妫姜不便参与。也只能在园内散步等候。
妫姜虽然解了毒性,可是身体到底是变得匮乏了,一时不便走动,便静坐在张华与姬莹密谈的茶室外等候。
莘奴闲来无事,在院中闲逛,登上了院中一角的回廊。回廊上雕梁画栋,身处其上可以俯瞰到男宾饮宴的院落。男宾也是宴罢,三五人凑在一处闲谈。一男一女伫立在角落里,莘奴一眼便看出男者是这些天陪伴在自己身旁的王诩,而那名女子,相貌姣好,神态温柔,正是秦姬。
莘奴登时停下了脚步,凝神细听。虽然两院相邻,可是回廊与王诩处距离也是颇远,根本听不清两人谈些什么。王诩身形修长,秦姬也是小鸟依人,从身形上两人倒甚是般配。
那嬴姬不知是不是与心上人就久别,看上去神情甚是激动,竟然用手捂着嘴,轻轻地哽咽了起来。
而王诩则低着头,不知在劝慰着她什么,说不得便是许下了迎娶这梨花带泪人的日子,一解佳人的焦虑。
莘奴看得心中气闷,转身便要离开。她这里身形一动,却是被王诩看个正着。王诩低头对秦姬说了几句,秦姬倒是比较着以前乖巧了些,竟然没有留下来摆出副胜利者的姿态,趁机向莘奴摆开示威阵势,只抹了抹眼泪,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去了另一处。
看嬴姬走远了,王诩才踱步走到与莘奴相隔的院墙前,仰着头说道:“为何鬼鬼祟祟,做小人状的在一旁偷窥?”
莘奴隔着墙冷哼道:“哪个稀罕听?只是不巧移步到此,君只管与佳人倾谈,我自移步到别处便好。”
可是王诩却懒洋洋地道:“谈意已经被你搅散了,哪里有什么兴味再谈,你且过来。”
莘奴眼看了四周,低声道:“此间无路,怎么过来?”
王诩不慌不忙道:“你且翻墙过来。”
翻墙这事,的确是莘奴擅长的。这可是她从小无师自通的傍身技艺。
可是她现在已经为人母,当然得有几分矜持,岂可如顽童一般翻墙而过?再说,墙那边又无什么可诱人的事物,不过是一个睡够了的老男人罢了,也值得为他一展绝学?
于是冷声道:“过去做甚?又无美少年侧立墙边,你也值得我翻墙?”
这便是两人才懂的典故。当年的莘奴,为了少年孙伯的确是没少施展翻墙的本事。
王诩被来有调侃之意,可是被莘奴这么一激,面色也不禁转冷道:“如今何人能劳动丽姝翻墙?”
莘奴被方才的一幕激得胸口有些难言的酸涩,毫不犹豫道:“反正不是你这根吸吮不出滋味的老牛骨!”
老牛的骨髓枯竭,用它老熬汤,骨质坚硬,肉皮咯牙,的确是吸吮不出什么滋味的,会吃的饕餮之客,都摒弃之。
现如今莘奴将王诩比作这等没滋味的,便是有吃腻了这一口,转而寻觅鲜嫩小牛之意,所以说完这一句后,便干脆不理那人的疯话,继续前行。谁知王诩竟然趁着旁人不注意,一跃从这角落里翻身过了墙,身形如翩然鸿雁,轻巧地落到了莘奴的身旁。
莘奴被他这般孟浪吓了一跳,连忙看看左右,所幸她这里偏僻,并无人望过来。
她低声喝道:“你又犯什么疯?”
王诩单手捏去她的下巴,挑起浓眉道:“带你去饮些浓稠的牛骨汤。”
莘奴可不想打听他这汤里的好料,一听王诩开了怪腔直觉想挣脱了他的手后转身离开。
可是王诩倒是驾轻就熟,只单手便将莘奴环抱了起来,转身绕着一条小径从一处小门离开。
莘奴心里还挂念着姬莹,不由得恼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王诩已经带她入了马棚,命侍从备好了马匹,抱着她翻身上马道:“看姬有恼意,还你一场夜游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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