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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议论的人,就没几个是想听好话的,都恨不能挖出点儿什么艳闻来,说起来才够劲儿。
于是就有人低声问道:“当初二少奶奶在府里也住了不少时日,你们说那时候她是不是就已经和二郎……”
一直没说话的沈家大姑娘沈荷闻言,眉头一竖就瞪住了那问话的人,“咱们府里是什么样子的你们难道不清楚吗?见过背后论人的,可没见过自己把屎盆子扣在头上的。”
沈芫也开口道:“若有那样的事,你们这些个千里眼、顺风耳怕是早就听到风声了,还用等现在?空口无凭的说这些话也不怕下拔舌地狱,当初澄妹妹在咱们家里住的时候,我可从没见过有什么不妥。”
沈荨也是着急,她知道这些人胡乱说话都是因着她二哥名声不好的缘故,想要辩驳,可以她的身份说出来的话又没啥可信度,亏得沈芸和沈芫站了出来。沈荨冲她们感激地笑了笑。
沈芫拍了拍沈荨的手背以示安抚,却听沈荨嘟囔道:“自己心里龌蹉,就把别人都想得那么龌蹉。”
沈荷闻言侧头又瞪了沈荨一眼,沈荨赶紧俏皮地捂了捂嘴巴。
如此一来大家都没了谈性。
只是人都有个习惯,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同时自己说出来的话,哪怕明知道是错的,也要义无反顾地坚持下去,最后自己把自己说服。于是,虽然有沈家姐妹信誓旦旦的作保,可那些看热闹的依然觉得必是纪澄和沈彻当初就有了首尾,才有今日的婚事。
还别说,有时候歪打歪撞还就是猜到了真相。只不过她们坚信是纪澄太有心机诱、惑了沈彻,却绝不愿意承认是沈彻看上了纪澄。
别说是这一众女眷了,就连沈彻那一帮子酒肉朋友听闻他和纪澄定亲时也是惊讶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这半年以来楚得一直没有逮着沈彻拷问的机会,这会儿见着新郎官来敬酒,便使劲儿起哄一帮子狐朋狗友灌沈彻的酒。
沈彻也是难得的好脾气,由着他们闹腾,若是换了寻常,二公子早就挨个儿收拾了。
楚得端着酒坛子朝沈彻抱怨道:“你倒好,定亲之后就直接没了踪影,害得我哥几个儿成天躲着你那些红颜知己,王丽娘你还记得吧?跟我家门口掉好几天泪珠子了,我家那母老虎还以为是我怎么着她了。今儿你可得老实交代……”
楚得压低了嗓音凑在沈彻耳边道:“你这千挑万选的,敢情就是为了挑个最毒哒?”楚得至今还记得沈彻从西域回来时的狼狈样儿呢,有生之年第一遭来着。
沈彻轻笑,“常言不是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楚得给沈彻比了个大拇指,“好,有勇气。”很快楚得就换了副更猥琐的模样道:“你家这朵牡丹花的确够漂亮的,做个风流鬼也值了。”
“下次再看胡乱瞥,小心你这双招子。”沈彻道。
楚得忙地做出一个夸张的护眼动作,“哪儿敢啊?”
沈彻冷哼一声,楚得赶紧地自罚三杯“是我嘴臭,我以酒洗洗行吗?”楚得之所以这么怂,那也是不得已,沈彻这厮可是睚眦必报的,当初他哪儿知道纪澄有一朝一日能成他嫂子啊,这才说了那些混账话。现在还不赶紧地认错,秋后算账铁定被沈彻收拾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不对,楚得想了想,他感觉他已经被秋后算账了,要不然哪儿能先被扔到西北那鸟不拉屎的地儿去,别说女人稀罕了,连只母马都有人稀罕。这几年来他这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肥肉都折(she)掉十来斤了,摸女人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超过十根指头。
楚得心里直骂娘,这夫妻俩凑成对,一个狠、一个毒,将来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这会儿楚得打从心底为纪澄摇旗呐喊,支持她弄死沈彻那丫的。
待得曲终人散,酒鼾宴罢之际,楚得和他家那母老虎共乘一车回府时,被那崔氏拧了耳朵直叫唤,不得不从酒意里醒过来,“娘子,这又是怎么了?今儿个晚上我可是一个丫头的手都没摸。”
崔氏皱眉道:“谁要知道这个?我问你,沈二和那纪氏之前是不是就有瓜葛啊?怎么会突然娶了她?沈老太君一直看不上那纪三夫人,怎么会同意定了她侄女给沈二的?”
却说这楚得的妻子崔月,也是出自清河崔家,和沈御那续弦崔珑同出一家,乃是堂姐妹。
崔珑素来知道楚得和沈彻交好,方才听了众人的议论心里也没底,便想着从崔月那里打听打听纪澄的底细,这才有崔月审夫这出戏。
楚得被崔月拧得呼呼喊痛,一叠声的告饶,但是不该说的一句都没说。虽说沈彻和纪澄当年的事楚得的确是知道,纪澄中了鹊桥仙,结果便宜了沈彻那厮,到后来两个人腻腻歪歪,打打杀杀,那可是热闹非凡。
只可惜这些都不能同崔月道也。家里的母老虎是个什么德性,楚得太清楚了,他若是告诉了崔月,那几乎等于整个京师都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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