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下纪澄真的是好奇了,“也跟喆利练的功法有关?”
沈彻直起身,冷笑一声开始换衣服,“你省点儿力气吧,喆利现在就算站得起来,也立不起来了。”
纪澄心想,沈彻真是无毒不丈夫啊,当初没弄死喆利,是不是就想着今日要分化他和扎依那。还不惜让别人立都立不起来。
纪澄跟着沈彻起身,围在他身边不肯走,沈彻将腰带递给纪澄,纪澄就顺手帮他系上,仿佛就像一个真正的妻子那般伺候丈夫更衣。
谁叫她好奇来着。
“你还没说扎依那究竟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呢。”纪澄问。
“三年前,喆利伤得很重,我以为他站不起来了,结果不知道我师叔给他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又可以走路了。扎依那对喆利可能有一点儿真情在里头,也可能是被我师叔洗脑,以为喆利还能恢复。所以她想从我这里入手打听征西军的一些内部消息。”
纪澄笑道:“你一直荒唐存世,扎依那既然探知了你的身份,就该知道你能打听到什么内幕啊?她在你身上下功夫,不是以牛刀杀鸡么?”
沈彻听见纪澄如此贬低自己倒也无话可说,“难道不知道现在情况不同了么?成了亲就是大人了,好歹得奔点儿前程。况且大哥又是征西元帅,我到西北军里来溜达一圈,赚点儿军功回去,飞黄腾达那是指日可待。”
纪澄一想,还真是。而沈彻以这种身份进入西突厥草原,可真是再堂皇不过了,任谁也不会怀疑。
草包纨绔,就算来草原混军功,也要带着俏婢,另还跟着一个疑似“小倌”,并拖着无数行李,很符合沈彻的形象。
“扎依那找你的原因应该没那么简单。”纪澄道,就算沈彻说得有道理,扎依那自降身份来找沈彻,也是太过火了。
“扎依那的野心很大,想将火袄教的教义传到中原腹地,这一点上喆利就帮不了她了,所以她也在寻找新的合作对象。如果我能证明,我比喆利对她更有利用价值,她就能背弃喆利来帮我。”沈彻道。
“所以,你要帮她传播火袄教的教义?”纪澄吃惊地问道。
沈彻道:“没这个打算。不过即使扎依那想,她的打算也注定实现不了的,中原人心固执,已有佛、道、儒三家救世,很难再接受一个神的。”
纪澄挑挑眉,明白了沈彻的打算,这人是想空手套白狼,但过程里难免就会和扎依那拉拉扯扯。
“怪不得你那么大方地让我扮男装呢,是早就打着鬼主意吧?还耐心的跟我解释这一切,我以为太阳打从西边出来呢,结果却是我的相公在劝我对他和另一个女人亲亲我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纪澄不阴不阳地道。
沈彻道:“就知道你会多想,所以这不是把你也带来了么,你亲自监督,我的清白就交给你了,千万不要叫我被个大娘给采了。”
纪澄重重地“哼”了一声,“腿长在你身上,我可管不了。”
沈彻淡淡地回了一句,“只看你愿不愿意管而已。”
纪澄当然不会管,她是个很有肚量的女人。这男人的腿长在他身上,第三条腿想遛弯,要拦也拦不住。反正沈彻又不是没银子多养几个妾氏,也亏不着纪澄什么。
所以,沈彻出门的时候,纪澄也带着南桂和莲子儿出门遛弯儿去了。
扎尕镇不大,放到大秦,顶多就是一个村儿的大小。整个镇上就一条街,稀稀拉拉几间店铺,多是吃饭的脚店。
如此简陋,纪澄自然不能在镇上逛,可她不懂突厥语,没法儿四处乱走,幸亏在街上遇到一个十一岁就出来捞生活的突厥小孩儿,汉话说得不错。等交谈上了,纪澄才知道,乌木是突厥和汉族的混血,他母亲是被他父亲虏到草原上来的,已经去世好几年了,他父亲也不怎么管他,他就自己出来找饭吃。
乌木在纪澄手上得了很大一笔银子,当然这是对他而言。所以热情澎湃地将纪澄带到了二十里开外的坝子上,看裕固部的人耍坝子。
“纪大哥,你骑术不错啊,咱们去看看还来得及来不及,说不定你还可以参加咱们裕固部的赛马,赢了的英雄可是可以和咱们族长的女儿对歌饮酒,说不定还能钻她的帐篷。”乌木说起族长的女儿就止不住了,“那可是咱们草原明珠,我从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姑娘,就像天上的月亮。”
草原上的耍坝子就像大秦的集市一样热闹,四周的牧民闻讯之后拖家带口的赶来,在无垠的坝子上扎下自己的帐篷,呼朋唤友,载歌载舞。
而裕固部未成婚的小姑娘就在自家帐篷的旁边不远处再搭建一个小小的白帐篷。日落之后,小伙子们就开始想着方儿地往里头钻,若是钻进去而没被姑娘赶出来,就在门口挂上自己的马鞭。大概是表示这马有人骑了?
纪澄感叹于突厥人的奔放,却又忍不住羡艳。
裕固部的坝子上汉人不少,都是这些年从大秦掳走的,有些人逃回去了,而有些人就在草原上生了根。
所以纪澄这样的汉人到坝子上虽然突兀,但也不算特别突出。
只是纪澄的瘦鸡身材替她赢得了不少同情和鄙视的眼光,那些个丰满妖娆的突厥姑娘打她跟前儿过的时候,都捂着嘴笑话。而那些个牛高马大的汉子,打着半个赤膊,看着她更是充满了鄙夷。
有一个汉子更夸张,走到纪澄跟前来,将他自己的袍子一掰,露出两片雄壮的胸肌来,还鼓了鼓,然后冲纪澄很挑衅地抬了抬下巴,叽里咕噜说了几句,纪澄完全听不懂。
乌木在旁边翻译道:“他是让你摸摸他的胸。”
还有这等事情?其实纪澄也是很好奇这两片大胸的,比等闲姑娘家的胸脯还大,她问乌木道:“摸了没问题吧?”
“没事儿,他就是想让你们中原来的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乌木道。
纪澄果然伸出了手,在那汉子澎湃的胸上摸了摸,按了按,劲道,手感很不错,然后笑着比了个“你很厉害”的手势。
纪澄正笑得比花还灿烂,就看到了那汉子身后站着的沈彻,以及他身边那位扎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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