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出众的美人,一定会夜夜笙歌、宠爱不止,却不知乾隆这半个多月以来却并未像之前几日那般对萧燕所需无度,整夜恩宠,反而常常温柔的将萧燕拥在怀中入眠,即使偶有需要,也仅仅浅尝辄止,纾解了一次欲望之后便放过了萧燕,却对萧燕的身子更加重视,每日必命心腹太医前来为萧燕诊脉。
这些日子以来,乾隆对萧燕当真是宠爱有加,不仅御赐了许多珠宝首饰珍稀古玩供萧燕观赏把玩,又命御膳房每日按照萧燕的口味做好各色美味佳肴给萧燕加菜。
对于萧燕这个典型性吃货而言,美食的确比珠宝古玩更能抓住她的心。看着乾隆竟然多次在陪她一同用膳的时候亲手给她剥好虾皮、剔除鱼刺,甚至将脊骨上的瘦肉都一块一块的撕下来,沾好酱汁放入她面前的瓷碟中供她慢慢食用,萧燕的心里都会涌起阵阵暖意,说完全不感动,自然是假的。
心思聪慧的萧燕知道乾隆是在等一个结果,也看得出乾隆对于她腹中孩子的期待,然而当萧燕对于乾隆的温柔宠溺有些许感动的时候,转眼又看见碍眼的侍画在她身边假惺惺的嘘寒问暖,萧燕只觉得满心疲惫。
萧燕思前想后,亦猜出了乾隆故意留下侍画在她身边的用意,对于乾隆刚刚生出的些许依恋之情顿时消泯无踪,即使每晚依偎在乾隆宽广温暖的怀抱之中,萧燕却依然觉得满心空旷,寒风刺骨。
相比于储秀宫偏殿之中的温情脉脉,承乾宫里却是一片悲戚与清冷。
皇贵妃高芳从前日便再次见红,之后尽管增加了安胎药的剂量,也未能止住下红。高芳心有所感,苦苦向前来为她诊治的胡太医询问她腹中龙胎的境况究竟如何,又塞给了胡太医一个厚重的红包,许诺了许多好处,方才得了胡太医的回答。
至此,高芳方才知晓她腹中的龙胎先天不足,怀孕之初便见了红,如今又再次见红,有滑胎之兆,只怕是保不住了。至多半个月后,必会滑胎。
高芳又许了许多银钱命胡太医暂且帮她隐瞒几日,不要将此事禀报给乾隆知晓,私下里却是哭得肝肠寸断,拉着腊梅的手不住哽咽:“本宫原本以为此次承蒙上天眷顾庇佑,终于得怀龙胎,总是能够为皇上生下一个小阿哥的,可是,今日方才知晓原来本宫与本宫那可怜的小阿哥,终究也就仅有这几日的母子缘分而已……”
“本宫真是好不甘心,为什么就连富察凝秀那个贱人都能够有幸为皇上生下小阿哥与小公主,而本宫的儿子却要如此命苦,尚未出世便要离本宫而去……偏偏风流多情的皇上近日来又迷上了一个姓萧的狐狸精,整日里前往储秀宫偏殿与那个贱人共赴巫山云*雨,就是不愿意来承乾宫陪陪本宫可怜的小阿哥……”
腊梅面露悲愤之色,一边用锦帕为高氏擦着眼泪,一边低声劝慰道:“主子快别伤心了,仔细哭坏了眼睛,皇上定然会心疼的。依奴婢浅见,皇上对萧常在不过就是一时迷恋罢了,还不是因为主子怀有身孕无法伺候皇上,皇上才会退而求其次勉强宠幸了萧常在几次。等主子养好了身子,皇上对主子如此宠爱,怎会舍得离开主子?且让那个萧常在再得意几日罢了,她还以为自己当真有这个福气成为宫中的贵人么?”
高芳渐渐止住了哭泣,疑惑的询问道:“贵人?什么贵人?”
腊梅见高芳不住追问,眼见无法推脱,只能简要的解释道:“近来宫中有些传言,称皇上接连一个多月对萧常在宠爱非常,又命太医每日前往储秀宫为萧常在诊脉,必定是……是希望萧常在可以一举成孕,生下一个小阿哥的。主子,主子切莫伤心,这些个流言蜚语向来不足为信,必定是宫里的奴才们闲的无聊造谣生事的!萧常在身份低微、命格下贱,哪有资格为皇上生下小阿哥,成为宫中的贵人呢?”
“没资格,没资格……”皇贵妃高氏仿佛痴了一般,一直叨念着这句话,随后却渐渐红了眼眶,再次落下泪来,蓄满泪水的眼眸之中渐渐显出不甘与嫉恨之色,“你说得对极了,本宫都未能为皇上生下小阿哥呢,萧燕那个小贱人哪有这个资格孕育龙胎!莫非她还真以为她有本事爬了几次龙床,便能得到皇上的心了?本宫定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知道,在这后宫之中,皇上最宠爱的女人究竟是谁!”
萧远山厌恶香芜出身青楼,更视香芜为毕生难以抹去的污点,因此,除了被同僚算计的那一夜,萧远山便再不曾与香芜同房亲热。却不曾想香芜却因那一夜的亲热缠绵而怀有身孕,瓜熟蒂落之后为萧远山生下一女,便是萧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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