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可谓群情激荡,欢呼之声响彻云霄。
后宫之中伺候主子的奴才们知情识趣,也纷纷在吴书来的带领下跪地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海贵人柯里叶特芝兰看了看太后的脸色,抿了抿嘴,拈酸吃醋的抱怨道:“皇贵妃娘娘果真是上天的宠儿,有这样好的福气,能够得到皇上亲自手把手的教她冰嬉技法!有皇上亲自屈驾示范指教,皇贵妃娘娘的冰嬉技巧自然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倘若婢妾和雨答应能有皇贵妃娘娘这样的福气,纵然婢妾和雨答应资质平庸,想来婢妾和雨答应的冰嬉技巧也能精进不少呢!”
娴贵妃乌拉那拉景娴自从上次被太后摆了一道以后,便与太后日渐离心,此刻见海贵人柯里叶特芝兰受到太后的指示暗讽皇贵妃,为刚刚册封的雨答应背书,心中不禁冷笑连连,心直口快的脾气也上来了,竟然直接说道:“海贵人慎言!皇上这边刚刚夸赞了皇贵妃娘娘,你一个小小的贵人竟然胆敢对皇贵妃娘娘不敬!倘若你刚才所讲的一番话被皇上和皇贵妃娘娘听到了,对你又有何好处?只怕无辜的雨答应都要被你连累呢!”
纯贵妃苏佳容惠见景娴出言斥责海贵人,又见太后脸色不愉,心里飞快的斟酌一番,温和的出言劝解海贵人柯里叶特芝兰道:“娴贵妃的话虽然说得略微严厉了一些,但也是为了你和雨答应好。皇贵妃娘娘如此受宠,你心生羡慕甚至有些委屈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你万不该出言不逊,对皇贵妃娘娘不敬。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海贵人咬着嘴唇,委委屈屈的道了歉:“都是婢妾思虑不周,胡言乱语,甚至还差点连累了雨答应!婢妾有罪,请娴贵妃娘娘、纯贵妃娘娘责罚!”
尚未等景娴开口,纯贵妃便伸手按了按景娴放在膝盖上的手,并且以温和的语气开口对海贵人道:“此番本宫体谅你的心情,念在你也是初犯,素日里你又一向乖巧懂事,便不责罚于你了。望你谨记此次教训,并且引以为戒,日后万不可再犯!”
海贵人低垂着头,小声谢了恩,心里却是一片凄苦,只觉得自己更加委屈了,却偏偏连个可以说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险些悲伤得落下眼泪,却终是谨记正月里哭泣总是不吉,更会惹得宫中贵人晦气,只能拼命忍住眼泪,将险些落下的泪水咽回了肚子里,仅仅是微微红了眼眶。
乾隆的心思此时都在萧燕身上,光顾着细心的询问萧燕冷不冷、累不累,可要用些姜汤祛祛寒,便没有注意到海贵人闹出的一段风波。
萧燕虽然瞥见海贵人与娴贵妃、纯贵妃似有些争执,然而由于距离太远,听得也不真切,也便没有再提此事。
见乾隆与皇贵妃萧燕已经不打算继续走冰,吴书来与若萱连忙捧着两个极为相似的紫貂披风送至乾隆与萧燕身边,将披风为两位主子披在身上。
乾隆竟是将若萱的差事抢了大半,先是伸手从若萱手里接过了披风,随后又体贴的为萧燕披在身上,并且耐心的系好颈前的丝带,又不厌其烦的细心整理好衣角,帮萧燕理好了耳边的发丝,最后又上下左右的打量着眼前盈盈而立的佳人,直至满意之后,方才示意吴书来为自己披好披风,牵起萧燕的手带她回到了看台之上。
纵然太后心中再不喜萧燕,也不会如此糊涂的在此时此刻明目张胆的找萧燕麻烦。
太后见乾隆亲密的牵着萧燕的手,直到萧燕坐好以后方才松开,也慈爱的看着萧燕,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夸赞之言,并且命李嬷嬷呈上了热热的羊奶,让乾隆与萧燕都用一些,也好驱驱身上的寒气。
乾隆见是李嬷嬷亲自端来的奶*子,也不拒绝,并且劝萧燕也多用一些热奶。
萧燕乖巧的端起了盛着热奶的青花瓷碗,轻轻吹了吹,在系统提示此碗羊奶之中并无有害物质之后,方才小口用了羊奶。
太后见乾隆不仅自己喝了她命李嬷嬷呈上的羊奶,并且还嘱咐萧燕多喝一些,心中意外之余,又不禁十分欢喜。
太后得意的想道:乾隆毕竟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亲生儿子,毕竟是母子连心、血脉相连!纵然先前乾隆对她不喜萧燕一事有些微词,但母子之间哪里有隔夜仇的?乾隆对她命李嬷嬷呈上的食物如此信任,并不找小太监试吃便与萧燕一起用了,可见乾隆对她这位皇额娘还是十分信任的!
太后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正在低头小口喝着羊奶的萧燕,心中冷笑连连,暗暗想道:你这个不自量力、出身微贱的小贱人,哀家能够容忍你坐上皇贵妃的高位这么多年,已经忍耐够了!哀家与皇帝乃是亲生母子,而你这个小贱人竟然胆敢离间哀家与皇帝的母子之情,险些令哀家与皇帝母子离心,就连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五阿哥和六阿哥都被你教的与哀家如此疏远,并不亲近,哀家又岂能容你继续留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