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思前想后, 总觉得此事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倘若处理不好, 必然会给额娘惹来难以想象的是非与麻烦。
永琪与永瑢乃是同胞兄弟, 二人自幼一同长大, 尽管个性喜好并不相同, 但是兄弟之间的感情却尤为深厚, 两人之间从无秘密。
永琪寻了个机会, 便将此事告诉给了永瑢知晓。
永瑢听闻永琪称大阿哥永璜看自家额娘的眼神有异,只怕是对额娘存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不禁冷笑一声, 讥笑道:“从前我便和你说过,大阿哥看你我的目光不大对劲儿,如今看来,大阿哥对额娘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记得额娘曾经说过, 当年大阿哥见喜出痘的时候, 便是额娘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数日, 怕是那个时候他便已经对额娘存了邪念了。真是混账!明明是玉牒之上额娘的长子, 却胆敢存了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 此等罔顾人伦、不忠不孝的混蛋,如何配做大清的大阿哥!”
永琪思量一番, 却道:“大阿哥与额娘的实际年龄仅有三岁之差, 听说当年大阿哥被皇阿玛记在额娘名下之前, 在宫中过得很是不好。既不被皇阿玛重视, 又时常受人欺负。想必当年在他病重危及性命之时,能得额娘亲自细心照顾,他心中必定有所触动,额娘又是那样一位世间罕有的美貌佳人,大阿哥一时迷惑,也情有可原。”
永瑢沉下脸,不悦的反问道:“我说,你不是吧!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替大阿哥说话?”
永琪瞥了永瑢一眼,拍了拍永瑢的肩膀,安抚道:“我不是在为大阿哥说话。倘若是其他不相干的人对额娘有了爱慕之心,也极好处理。可偏偏如今对额娘产生爱慕之心的人是大阿哥,这便有些麻烦了。但凡事皆有两面。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必定会给额娘惹来麻烦无数;可若是处理得当,也能让大阿哥成为额娘的一大助力。”
永瑢微微眯起双眼,瞧了瞧永琪的神色,恍然大悟,明白了永琪的意思。
永瑢低头思索半晌,终是不放心道:“此事终是麻烦。你又如何能够确保大阿哥能够守住这个秘密,既成为额娘的助力,又不会情难自已贸然做出伤害额娘的事情?”
永琪微微一笑,缓缓言道:“倘若你我不曾知晓大阿哥对额娘的心思,的确很难确保大阿哥不会贸然做出伤害额娘的事情。然而,如今既然大阿哥对额娘的心思你我已经尽知,日后,有咱们兄弟二人小心看顾防范着,若是依然无法保护额娘周全,还能让大阿哥做出伤害额娘的事情来,那么你我也不配做额娘的亲生儿子了!”
永瑢侧头一想,也点头笑道:“五哥所言有理。我倒是想要看看,有咱们兄弟二人联手守护着额娘,大阿哥还能翻出什么风浪!哼,这今后呐,大阿哥如果乖乖的也便罢了,倘若他敢对额娘不利,做出伤害额娘的事,就算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我也不会让他继续留在世上!”
永琪摇了摇头,无奈的扶额道:“你这小子哪里都好,就是身上的戾气重了些。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额娘的话,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造杀孽。你要谨记,额娘一向喜欢行医救人,她不会喜欢一个冷血无情的儿子。”
“知道啦!知道啦!”永瑢撇了撇嘴,“我自然知道额娘喜欢什么样的儿子,厌恶什么样的儿子,不然我也不会弄出成千上百个不同的性子的我来讨她的欢心了!”
永琪无奈的摇头笑道:“怎么不是为了吸引额娘的注意力和掩盖你那冷血冷心的个性么!”
永瑢淡然一笑,“你管我如何冷血冷心,我自会将额娘和你放在心上。至于其他的人啊,呵呵……”
永琪看着这样顽皮的永瑢,暗想还好这家伙擅长在额娘面前伪装成一幅人畜无害的模样,不然额娘还不知道要为他操多少心呢!
转眼间,便到了元宵节。
虽然元宵节正日为正月十五,然而在十五日及前后两天都是元宵节的欢庆的高潮。
按照清宫里过年的规矩,清宫内除乾清宫前于十二月二十四日所设之天灯、万寿灯,除夕、元旦在两廊及甬道石栏上灯外,还需于正月十一、十四、十五、十六等日俱上灯,直至正月十八日出灯,意味着辞旧迎新的节庆活动全部结束。
元宵节前后,清宫之中庆宴颇多,请了京城中有名的戏班子进宫唱戏,更有猜灯谜、杂耍等许多节目,十分热闹。
元宵节清晨,萧燕正在若萱与若菡的服侍下起身梳洗之时,却见乾隆笑眯眯的唤来暮云和琉璃捧来了一套新制的海棠色榴花云纹旗装以及与其相配的镂金点翠镶红宝石金凤榴花头面与首饰,并说这是他特意下旨命宫人们为萧燕赶制的新衣与金饰,元宵节时候穿着正好应节。
萧燕见乾隆竟然如此快速的为她准备好了一套粉红色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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