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好的!”盛骄阳捡起林恕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快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盛骄阳低着头,把手中的衣服递给早已在浴室门口等待的林恕,声音低低的,“……给你。”
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林恕突然就很想逗逗他。
所以,当他接过衣服的时候,顺手就握住了盛骄阳的手腕,“你不洗洗吗?那些东西沾在身上,可不舒服的很呢。还是说,你想留作纪念?”
“你……你胡说什么!”盛骄阳没有想到,林恕看起来如此清俊的一个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下流话,着实是人不可貌相,“我回家洗。”
林恕满意的看到他的脸更红了几分,便更想逗弄他。
“怎么,你是怕我再要你一回?”林恕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弯腰附在他耳边,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蛊惑,“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么禽兽的人,不会对刚刚经历过第一次的人做出这样坏的事来。”
盛骄阳挣了挣,没有挣开,只得再次嗫喏着说:“我不洗,我要回家洗……”
林恕看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终究还是不忍心,“好吧,那我也就不好再强人所难了。”说着,就松开了手。
盛骄阳一直处于往外挣的状态,不防林恕猛然松了手,身体倏然后仰,脚下一滑就往后倒去。亏得林恕眼疾手快,急忙上前一步,一把搂住盛骄阳的腰,把他给捞了回来。
盛骄阳一下子撞进他怀里,本能的搂住林恕的腰来稳住自己的身体。
林恕在他耳边打趣,“你这是在投怀送抱吗?”
盛骄阳一惊,慌忙松开手,就去推他。
林恕身上本就一-丝-不-挂,密布的水珠尚且挂在小麦色的结实胸膛上。盛骄阳带着微弱暖意的手一推上去,却仿佛变成了一块灼热的烙铁,瞬间把那些晶莹的水珠化成了蒸汽,氤氲在两个人之间,雾蒙蒙的,连彼此的脸都看不分明。
盛骄阳兀自低着头,从林恕的角度看过去,却仿佛他正温顺的埋首在他胸前,等待着他的轻怜蜜爱。
“你放开我。”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乞求。
“你确定要我放开你?”林恕的声音里总带着戏谑的笑,淡淡的,却让人无法忽视,“你刚才是不是故意摔倒的,就是想让我来抱你?”
“我没有。”盛骄阳小声辩驳,“快放开我,你弄湿我了。”
“我弄湿你了……”林恕故意顿了顿,“这句话很有歧义啊。”
盛骄阳疑惑抬头,不解的问:“什么歧义?我的意思是,你身上的水弄湿了我的衣服。”
他的眼神澄明清澈,一丝杂质也没有,看得林恕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已经提到嗓子眼儿的荤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他有点儿搞不懂盛骄阳了。
说他骚,却透着纯;说他纯,却又不时透出一股子勾人的骚劲。
在盛骄阳面前,他已经好几次做出反常的事来。
林恕隐约觉得,如果今天晚上就这么放他回去的话,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不顾盛骄阳的反抗,林恕臂上微微用力,就把他抱离了地面。又是一个轻巧的转身,两个人已经站在了花洒下,一个赤-身-裸-体,一个穿戴整齐。
没等盛骄阳反应过来,温热的水已经兜头淋下来。
“啊!”盛骄阳惊叫一声,“你做什么?”
林恕缠在他腰上的手不动声色的爬上去,手势纯熟的解他衬衫的扣子,“我要和你洗鸳鸯浴。”
他说的是“我要”,而不是“我想”,温柔而又强势。
盛骄阳知道,他根本没有反驳的立场。
就像一只漂亮的宠物,不能仗着主人的宠爱就为所欲为。更何况,盛骄阳根本不知道林恕现在对他抱持着怎样的态度。
所以,盛骄阳只是乖乖站在水下,任林恕善解人衣的剥掉他的白衬衫,牛仔裤,内裤。
浴室里的灯光要比卧室明亮许多,让林恕能够更加清楚的欣赏盛骄阳的身体。
不得不说,造物主是极其偏心的。
林恕从未成年起就游历花丛,到如今已至而立之年,谈不上阅人无数,但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了。或妩-媚,或清纯,或端庄,或放-荡,什么款的没有见过。
可是,面对着盛骄阳的身体,他一时竟挑不出瑕疵来。
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处。不过分强壮,也不过分瘦弱。不十分高挑,但也不显得娇小。
总归,还是那四个字:恰到好处。
林恕非常满意自己所看到的,默默的在心里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盛骄阳被他看得尴尬极了,比刚才在床上还要尴尬,直想找个角落藏起来。
可是,周围除了光秃秃的毛玻璃,就是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墙面,根本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不,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躲藏。
盛骄阳咬着唇,小心翼翼的向前两步,轻柔的把自己塞进了林恕赤-裸而宽广的胸膛里,“不要再看了……”
林恕有片刻的失神。
又来撩拨他。
这种羞怯的撩拨,让林恕完全丧失了抵抗力。
况且,他本来也没有要抵抗的意思。
林恕的双手爬上他如丝缎般光洁的后背,温柔的摩挲,“我不是柳下惠,扛不住这样的诱惑。而且,我刚才是为了照顾你才那么快结束的,你该不会以为我的战斗力真的只有十分钟那么渣吧?你该懂得意犹未尽的意思。”
两个人肌肤相亲,盛骄阳清晰的感受到林恕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发生着变化,那里散发着的高热几乎要灼伤他的小腹。
“……我受不住……第二次。”盛骄阳把脸贴在他胸口,断断续续的说。
操!
林恕几乎要爆粗口了。
他怎么能如此折磨他!
无比羞怯的勾引着他,却又无比纯洁的拒绝着他。
林恕思虑了一下,做出最后的让步,“你可以用手。”
*
B市的马路从来都是川流不息的,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
盛骄阳坐在副驾的位置上,看着车窗外的繁华夜景,脸上有不自然的潮红。
刚才在浴室里……那样羞耻的事情……
他偷眼去看驾驶席上的林恕,见他表情自若的很,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场梦,和他不相干。
盛骄阳终于深切的体会到了“衣冠禽兽”四个字的含义。
似乎注意到盛骄阳的视线,林恕转头看过来。
盛骄阳急忙转身,装作在看风景。
林恕笑着说:“这套衣服很适合你。”
“这套衣服”已经不是盛骄阳穿来的那套衬衫牛仔裤。
他的衣服早在被林恕拖进浴室里时淋透了,所以林恕打电话让司机小李从车里拿了一套新衣服送到酒店房间,让盛骄阳换上。衣服还没有拆封,而且是国际名牌,一看就价值不菲。
盛骄阳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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