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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旭朗摇了摇头,“不是我与你合作,而是楚东南织了一张大而密的蜘蛛网,伺机将你们消灭殆尽。
我同意让你闫缪苟延残喘的多活几日,是因为你对我男人来说,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利用价值,否则你以为,你当真能够从他手里逃脱”
。
闫缪眼中的平静完全打破,杀气逐渐被怒气恐慌所覆盖,心中不由惊骇万分。
难道他这次的死里逃生,是这些人有意为之?他自己难道不是他们最终要抓捕的人?还是说他们想借助自己去抓什么人!
心中的疑问如云团一般,越聚越多,甚至隐隐有成为积雨云的态势,不停的翻滚着,直到狂风暴雨急遽袭来,闫缪犹如被针刺破的气球,跐溜一下,扁得只剩下两层薄薄的皮,无力的瘫软在沙发里。
“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秋后的蚂蚱还想再蹦跶几天,闫缪收拾起心中的狂乱风潮,强自打起精神,空洞的眼神泛着几抹疲乏,“既然我现在活着,那就说明我还有活着的价值。
如今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的秘密,那我还是刚刚说的话,我帮你男人做他想做的事,而你要做出一个承诺,在这期间,我们休战。
一切等到你男人的事情尘埃落地,到时候我们再来清算我们之间的事”
。
韩旭朗舔着手腕处的鲜血,斜睨的望向眼眸,被鲜血染红的嘴角透着蚀骨的寒意,“一切都晚了,闫缪。”
,背对着阳光,一步一步走向闫缪,脚过之处留下开的鲜艳暗红如残阳的血色花瓣,滴滴点缀淡淡晕染,“我答应过楚东南,承诺过黎龍”
,双手抵在沙发的扶手上,双目犹如毒蛇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闫缪,舌尖舔着嘴角的嫣红,“我与你闫缪再见之日,那就是,你!
真!
正!
的!
死!
期!
。”
“闫缪”
,韩旭朗一手快如闪电的按住闫缪的胸膛,一手握着弯如新月的匕首,直直的捅进闫缪的腹部,刀尖擦过骨骼的声响,犹如天籁之音传进韩旭朗的耳中,“一头撞进死神的怀里是什么感觉!
告诉我!”
。
闫缪一手抵在韩旭朗的肩头,一手紧紧的捏着韩旭朗手持刀柄的手,自己的血顺着刀背落在真皮的沙发上,沉闷的声响犹如春雷一般生生敲进闫缪的脑海中。
“天作孽,不可活;自作孽,犹可活。
楚东南说,不用我动手,你自己就能把你自己作死!
之前我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
,弯而坚硬的刀尖,裹着闫缪腹部的肉绞着,“闫缪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自信找人把我绑架过来听命于你?如果你能够安稳的待在黎龍背后,那你还能多活几日,可你上赶着到我面前送死,我怎能不成全你,也算是谢谢你赋予我所有的一切一切”
。
闫缪那根链接着生命的金线,在淬过毒的银色下慢慢被腐蚀,变得腐朽。
“韩旭朗”
,生命的迹象逐渐被抽离,“真正算起来,还是你欠了我!
是你欠我!”
。
把你无情的推入毒气蔓延的沼泽之中,是罪;
身陷沼泽之时,有人不拉你反而伸脚将你踹的更深,是罪;
罪与罪,孰轻孰重。
而他,只不过是与你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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