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在旁人对自己提及媛春的风言风语的时候,沈水溶就已经派人去将事情的始末查清楚了——他并非是真的相信媛春和王仁真的有什么,他只是有些担心,那个性子看似温柔,实际却只有一派执拗的姑娘会吃亏。
北静王府的探子能力不亚于皇家的暗卫,而当年那件事情又有太后亲下懿旨,虽然王家尽力遮掩,可是却也只能蒙骗一下那些小门小户罢了。不出一个时辰,那所谓的“议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已经呈在水溶的书案上了。
如今王仁再提旧事,若只是恶心他便罢了,可却这样伤及他未过门的妻子的名节,沈水溶断然不能忍。
掀起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沈水溶道:“你娘的女戒抄完了么?也便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仁慈罢了,若换是我,什么敢肖想郡主的阿猫阿狗,还是早早打杀了才好。”
沈水溶十五岁起统领北军,乃是真正在沙场之上洗练过的人物,如今他气场全开,分明是一副温润如玉的书生打扮,却让人仿佛嗅到了铁锈的味道。
王仁只是个喜欢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罢了,何时见过这样的气场。沈水溶周身煞气一开,便迫得他瑟缩了一下。听完了沈水溶的话,他更是面上青白一片,真真是被人戳中了痛处了。
当日王家夫人被太后亲下懿旨训斥,连带着王仁都一直寻不到合适的姻缘了。王子腾原本是想搭上倾珑郡主的东风,给自己的儿子寻个助力,未曾想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今在这盛京之中,就连五品小官家的女儿都是不愿意入他们王家的了。
为了不让王家断了香火,王子腾只能给王仁纳了几房良家妾,甭管什么嫡子庶子,还是先让王仁有几个孩子才好。只是这样一来,正妻还未过门,家中便有了生了哥儿的妾,便更没有官宦小姐愿意嫁给王仁了。
大抵是水溶的那句“早早打杀”真的吓到王仁了,强扯出一个笑意,王仁终归不敢再说话。整场小宴,无论南安太妃如何暗示,如何屡次将话头往他曾经的议亲上扯,王仁都不肯开口了。
见实在看不到沈水溶的笑话,反而被他大戳痛处,好悬气出病来,南安太妃只坐了一小会儿,便说自己乏了,这场小宴自然就早早结束了。
王仁松了一口气——虽然得罪南安太妃不好对父亲交待,可是他深深地觉得,若是自己再不识趣,总是将话题往倾珑郡主那里引的话,自己今天恐怕就要交待在北静王爷的手里了。
这一场小宴,就这样仓促的散去。王仁擦了一把汗,坐上自己的黑昵小骄,连滚带爬的要家去了。
可是走到了王家门口的六尺小巷之中的时候,王仁只觉得一个趔趄,险些被摔出轿去。刚要破口大骂,他便被人一把从轿子之中揪了出来。
还没有看清眼前的来人,一个麻布的粗布袋子就兜头而下。王仁的眼前骤然黑了,他还能清晰的闻到了那袋子中的浓烈的臭味。
不等王仁感觉不妙而呼救,他便套着麻袋,被人一个绊子扫倒在地。紧接着,一阵狂风也似的拳头便落在了他的身上。双目不能视物,可是身上的疼痛却是清晰的。王仁只觉得自己周身的骨头都快被人敲碎了,于是终于忍不住连声讨饶。
“哎呦……哎呦……各位好汉手下留情啊,我这还有些银子,好汉都拿去吧,不要再打我了啊啊啊。”
可是那群对他拳打脚踢的汉子却置若罔闻,因为他们还记得,王爷说的是“打得王子腾夫人都不认得。”
薛蟠作为先锋营的营宠,这种难得的出来放风的机会,大家当然会带着他。而薛小胖曾经也是金陵一霸,这种套麻袋揍人的事情自然做的纯熟。
将王仁好一通乱揍,先锋营的汉子们也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至于他们背后到底是何人指使,那就让王仁每个阴天下雨骨头缝都疼的时候自己琢磨去吧。
将王仁套着麻袋往街上一扔,先锋营的汉子们绝尘而去。
北静王早就在酒楼里设下了酒筵,要请兄弟们“搓”一顿。一群汉子们杯倾碟尽,不问尊卑,反倒比什么劳什子的南安郡王府的宴席强了不知多少。
酒过三巡,薛蟠也没有了见到王爷的紧张,有些微醺,他凑到北静王的身旁,嬉笑问道:“王爷,那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孙子得罪了您啊?”
北静王挑眉,扫了一眼老部下们,有些惊讶他们居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薛蟠。不过也不打紧,沈水溶当即便取笑道:“都说你小时候有个诨名叫呆霸王,果然是个没心眼的。”
薛蟠也不恼,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哎呀,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了,王爷不要取笑我了。”
众人哄笑,北静王更是笑得大拍桌子。半晌之后,他才幽幽对薛蟠道:“打的……是你表哥啊。”
薛蟠:“!!!……QAQ”
#薛小胖:总感觉自己纯纯的小心灵被伤害了TAT#
#论“营宠”的受宠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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