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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武又惊又喜。
“‘凌云掌’,咋样?还担心我不?”
田远得意洋洋地道。
田武笑道:“你有这功夫,我自然不担心,既然今晚不成,那就明日去!
到时候,你在门口等我。”
两人商议已定,又闲扯了一会儿,田远便告辞离去,走到门口,突然想起玉蝉杀死田参一事,回头道:“玉蝉最近情绪不好,你放她几个月假吧!”
田武了头,“嗯,知道了。”
田远这才将脸擦干净,也不怕被人看到,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田府。
在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些谷麦、地瓜、咸鱼、盐巴背回桃园筑。
见玄成子正伏案刻着竹简,上前打了个招呼,便坐在他身后装模作样地盘膝坐着,脑中思绪却如滚沸的开水一般,一刻也停不下来,一会儿认为跟田武干这事实在冒险,一不心,命就会丢在这里;俄而又幻想若栾月真的成了自己奴仆,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正瞎琢磨之时,忽觉一个大手轻抚自己脑门,一股暖流从头顺着脊背流入四肢百骸,顿时觉得心静如水,再无波澜。
睁眼一看,原来是师父在帮他静心。
“欲成大事,须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定力!
日后再遇心烦气躁之事,默诵九遍‘静心咒’。”
田远忙躬身应诺,心已平静,做了几个周天吐纳,觉得身中热气运转极快,知是师父方才传功于己,想他自己受伤未愈,却耗费玄元真气给我,唉,自己只有勤学苦练,杀了季常子,才能报道师父之恩。
到了傍晚,田远见申时已尽,便去厨房将那把切菜用的大菜刀塞进腰中,出了桃林筑,来到学痒外的场院里。
见栾旬一伙尚未到来,便坐在草丛边耐心等待。
夕阳落尽,余晖尚存,西天仿佛披了一条硕大的红纱一般,此情此景,让田远想到自己跟张黑子逃学到古城墙时,正是这个时辰。
时至今日,对自己为何会稀里糊涂到这里仍然没有弄明白。
而现在也不知道张黑子和张静怎么样了,那个世界的自己呢?状况又如何?一切恍如做梦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青青的泥土气息,虫在草丛中畅快地鸣叫着。
第一次看到栾月,第一次打架都是在这里发生的,唉,若是没有跟他们打架,一直跟着田武的话,会是什么样子呢?
“呜、嗷——”
一声低吼声打断了田远的心绪。
娘的!
这是什么东西?田远闻声望去,只见一群人着落日红霞往这边走来,有骑马有步行的,看到前边几人时,田远吓了一跳!
只见几个执鞭大汉牵着三只黄灿灿马大的动物,吼声正是那动物发出的声音。
“我的天啊!
这、这不是老虎吗?”
田远吓了一跳,手死死地攥着菜刀。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人骑着枣红马当先冲出人群,朝着田远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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