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可真巧,“所嫁何人?”
王夫人闭上眼,有气无力地回道,“...听说是在南边开粮铺的。”具体嫁到了哪里,王夫人还真的没关心过。
真真的到了绝境的感觉,现在接手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以前那个丫头又让自己一副嫁妆嫁到了外地。现在倒好,她真的是被冤死在这里,也没有人相信这事不是她做的了。
“老太太,这二太太也拿不出什么证据不是她盗的。您看这府里的管家,可再不能让二太太管了,不然公中还能剩下三瓜两枣的都是祖宗保佑了。”
贾母一听贾赦的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行了,你给我少说两句吧,你的事,还没完呢。唉,你领着琏儿先回去吧。这里也没有你们父子什么事了。”
留下老大父子,这事就更不好收场了。因为贾母已经有预感赖大一家会从那家古董铺子收到点什么。
贾赦本来还再想说点什么,可是看到母亲那疲惫的神色,到了嘴边的话,又通通地咽了下去。
回头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老太太还让二太太管家的话,那他就让他家那蠢婆娘天天盯着二太太去。
领着儿子转身出了屋子,转身之际还没忘记给贾政一个鄙夷的眼神。
瞧瞧你那媳妇,真够丢人了。
贾政看着贾赦离开时的那个嘴脸,脸都胀红了。他一直以娶的老婆比兄长出身好,端庄大气为荣。却没有想到自家老婆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
事实胜于雄辩,人脏并货了,她还想狡辩,也不看看有没有人会相信,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跟着她一样丢人。贾政想了想,这件事情一定要控制范围,不然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
贾赦领着贾琏出了正房,只对贾琏低喝了一声“混账东西,还不给我跟上。”
贾琏一个激灵,连忙跟上。一路跟着贾赦穿堂过院地回了东院。
进了屋子,带下人上了茶水,贾赦便将人都打发了。
“孽帐,还不给我跪下!”
老子还没死呢,就想着袭爵,当家做主了。虽然他自己对这个爵位也没啥想法,但是他却不愿意替这浑小子背黑锅。
嗯,琏儿这小子自来就胆子小,这主意估计又是王家那婆娘给他出的。
贾琏压根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刚刚喝了口茶,便听到自家亲爹这话头不对,连忙放下茶碗子便跪了下来,“老爷千万不要动怒,儿子做错了什么,您只管说,儿子一定改。若是因儿子的错而气坏了身子,儿子便是万死也难辞其究,求老爷保重身体。”
“哼,说的好听。我问你为什么将大门上的门匾换了,又是怎么拿了印章上的袭爵折子。从头说来,若是有一点隐瞒,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呃?”贾琏猛地抬头,不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老爷,不是您换的门匾和上的折子吗?你是知道儿子,儿子哪有那个本事?”
“胡说,还不老实招来。”他要是有那本事,早就不会让老二一家住在荣禧堂里了。
至于几十年来,憋憋屈屈的住在这马棚子边上。
贾琏是真的以为这事是自家亲爹在做的,一看亲爹这样,便知道不是,可是不是亲爹,谁又会想着他呢?
父子俩又是一通你问我答后,发现此事还真的不是他们干的。
“琏儿,会不会是你媳妇干的?”
贾琏想了想,摇头,“她现在天天宝贝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哪还记得儿子这个人呀。”
父子俩面面相视,这不是凤姐,那还有谁呢?
估计就是让这两人想破脑子,只要惜春不说,也没有人知道这事是谁在后面做的活雷.峰。
撇开大房这边,赖大带着前荣国府的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就直奔着冷子清的古董铺杀了过去。
到了那铺子,还没有如何呢,铺子正中央的镇店之宝竟然就是荣国府内的看家宝贝。
不但是荣国府里的东西,竟然还是先皇御赐之物。
赖大微微一笑,高喊了一声,“来呀,将人给我绑了,送到官府里去。”
说完亲自抱着那物件,又让人封了店铺,便大摇大摆地回了荣国府。
到了荣国府,当王夫人看到赖大怀里的东西时,她便知道,大势以去。
她是真的要被冤死了。
那东西是周瑞的求自己借的一件摆件,说是留做镇店之宝。自己当时因着一些...鬼迷心窃地答应了。
她是再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她知道就算是她说这东西是她借出去暂使一阵子,也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可是,她冤呀。
她承认她拿过公中的东西,也拿过各家走礼中的好物件添到嫁妆里。可是她真的没有偷老太太的私房呀。
世间事都是一饮一啄,原著中王夫人与整个荣国府贪了林家二三百万两的家产,却让人家林黛玉连碗燕窝都喝不上。
府里府外都说林家没有家财,一草一纸皆是贾家所出。若是知道自家真实情况的黛玉,心中又是如何的悲愤。
现在的王夫人,被这一出一出的事情,以及豪门家奴的私心彻底的冤枉得再没有办法翻身了。此时真真是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贾母看到王夫人浑身瘫软的坐到了地上,眼中闪过一抹厌弃。
现在事情已经明朗了,接下来就是要说说如何处置她的事情了。
休弃?
不,就算是送到家庙去,也不能休弃。王家和贾家都丢不起这个人。
而且一但休弃,那就是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的节奏。现在她们荣,不,是一等将军府承受不起这样的关系疏远。
可是若是送到家庙去,宫里的元春和宝玉将来又要如何做人?
思来想去,贾母便只有出此下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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