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猎兵的一员,同样要能者多劳的广泛参与各种任务中。在战时不但要参加日常警戒,充当某种战地瞭望和暗哨;有时候还要伴随捉生队出发,在这些原理本阵的斥候。尖兵,就地执行任务的时候,同行猎兵也要就近在树木山丘等,视野开阔而便于行动的制高点寻找掩体藏身,扮演某种隐藏警哨和后方援应的角色。
而一旦低强度的侦察,变成武装突入和试探攻击,乃至偶发遭遇战的时候,猎兵则要提供远射的支援,扰乱和拖延敌势的追击和搜索。虽然其中大半数情况都还没有遇到过,却被写在了猎兵的操练和优先事项之中。
而在日常,作为最擅用火铳的一群人,他们同样也是需要兼职某种教官的角色,督促和指导铳队中那些新手和后进;乃至协助编写勤务心得,口述武器使用维护的日志;遇到内部会操竞技,或是野外拉练对抗之时,还要协助士官们,充当某种裁判的角色,
因此林林总总下来,用他的头儿饕餮黄的话来说,咋们就是军中的万金油,只要上头有所想法的时候,猎兵什在什么方面都用派上些用场的。
所以我等一人可以拿普通将士两倍的薪饷和津贴,享受士官阶的待遇,才是实至名归的所在。就算日后有需要,随便拿出去一个都可以带上一火人的精于之士。
当我带着护卫,穿过昨天突围留下的破坏轨迹,再次来到南面都指挥的营地面呈,这里原本森然严整的本阵所在却是大变样了。
满地的狼藉和正在清理搬运的身影,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浓重的焦臭和血腥味,显然因为靠近攻城的前沿,这里成为那些突围部队重点攻击的重灾区了。
通报盘问之后,我们被领到一座被熏黑半边的大型哨楼之上,
“于得好,”
看起来依旧精神的“大嗓门”,不,是踏白军统制徐庆,几乎迎面对我吼道
“老子虽然一开头很不喜欢你们,但这次不得不说,也要刮目相看了……
我楞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难道是他拿错了剧本,不应该装模做样的查问一番,就打发我们走么。
“你以为我该怎么样,……”
他似乎感觉到的我表情,很是豪爽的哼了一声,
“像个娘们一般扭扭捏捏的死不认账么……”
“咋们武人素来是凭真本事说话的……”
他随即示意人给我看座,虽然只是一张小马扎而已,却让我可以坐着对面说话。
“战阵之上,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然后他用独特的大嗓门继续到
“那些贼寇敌手又不会因此格外留情的……”
“也没什么好谦虚的,你能挡住贼军的内外交夹,令其不能相顾最终溃亡,这就是真功劳,好本事。”
“就算贼势已衰,几近强弩之末,那也是你的运气。没什么好谦虚的”
“我又不是那种是非不分,只会生怕别人压过风头的小鸡肚肠之辈……”
“另外告诉你一句……”
说到这里,他放低了声调。
“昨夜军行司就驻烨在我这儿,差点而给人端了去。”
“所以你们就准备好受赏把。”
当我走下来后,还是有些不明所以然的。不过我对这位临时主官的印象,也多少有些改观了,至少且不论后方有多少苟且营私之辈,起码这前线军中,还是有不少凭能力说话的杰出人物,才能支撑的起来啊。
“报……”
突然一名虞侯匆忙走了过来喊道,
“方才飞舟之上观察到,江宁城中发生内乱,……”
“已经开了南门和西门,相继出降了……”
听到这个消息,这位临时上官徐庆,也禁不住嘿然一声大笑了起来。
“你且和我一起去受降把……”
然后他紧步追上来,有些令我受宠若惊的拍着肩膀道
“这也你们的应得之分……”
而在另一个地方,临时转移的前沿军行司帐后,
“你拜托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
一名肩带三枚银月璀璨的高级军将,满脸鄙夷和冷淡的对着一名武吏道
“去告诉你家主上,我所能做的仅此为止了……”
“这里是前沿的军中,不是你们可以苟营私授的后方,”
“所有行事一举一动,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做不得多少手尾的。”
“帅司也也不是我一介之身,可以只手遮天的……”
“有些东西既然错过了,就不要在指望下一次了……”
“还是自己想办法争气点,令人刮目相看把……”
“不要老想着这些额外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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