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了都畿道外屏的颖桥关之后,他又在士气大振的中路军行司的全力支持下,一路长驱北上,与沿途蜂堵而至的北军,相继鏖战于阳翟、石踪、藁城、鳄岭,最终一鼓作气打下了登封老城,顿兵河洛八关之一的太谷关下,洛都的大好风光,就在这一关之隔而后。
但是他麾下将士们的锐气和血勇,也几乎在一路过来惨烈的伤亡和补充的轮替中,几被消耗殆尽了,只能就地固守下来,等待生力军的补充和后援。
当最后一股盘踞在登封老中的残敌,在城楼中举火***之后,王端臣才发现,自己要面对的是一番易攻难守的地理劣势,以及太谷关里涌出的,一‘波’又一‘波’北军的疯狂反扑。
...
而我正在行军的队列里打量着,新近颁给补足重建第六大队的旗帜,第六大队除了能够使用,比主战营略小一号,且没有刺绣边框装饰,赤炎紫电的风雷旗外,还有“捕掳”两个绣字,作为他们的专属字号。
因为这只大队的构成比较特别,主要是由就地募集的郓州人构成的,作为散兵团里斩获排列前三的群体,他们在本军夺回郓城的过程中,给敌军制造‘混’‘乱’和解救那些被俘将士时,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因此,得到了这个有些标志‘性’的资格和奖励。事实上,
当我的部队离开郓州的时候,原本数百人的郓州团,数量和规模也变成了好几倍,道理也很简单,其中一些人是彻底无家可归且无处所依了,而另一些人则是抱着对北军的刻骨仇恨,而投效军中。
但是对我来说,他们更像是一种样板和示范,战斗力上的要求还在其次,主要还可以利用他们作为北人的体貌特征和口音,在捉生队和游弋队,执行远探、刺察任务的时候予以掩护。
一支军队的战绩,不在于打败了多少对手,而在于不管遭受了多少挫折都能总结经验卷土重来,百折不挠的传统和作风。
好在我所面对的敌人,暂时没有表现出这种资质和特点,或者说,时间不够让他们总结和表现出来出来。
一路打打打,一路逃逃逃,直到我们后勤准备的消耗极限和士兵的疲惫底限,才停下来休整和再编。
这样通过‘逼’近临界的极限,锻炼出来的部队韧‘性’和组织度,都有所提高。就算是辎重队里就地征募的民夫什么的,也从某种意义上的比路倒饿殍好一点,提升到略低于普通壮丁的水准。
不过,前沿军行司,对于我尽快追击歼灭,剩余流窜河北军的催促,也一日紧过一日。
他们似乎那我这只人马,当成了某种意义上身兼多能的救火队了,毕竟之前在兖州歼灭了三个军号,在郓州又大破一个军号,击溃另一个军号。
不免让人生出,来自河北的所谓中原劲旅,也不过如此的意味和错觉来。
作为指直接的后果,配属协力的新军左厢,也以长期居于外,久战奔走而师老疲敝为由,从我指挥的序列中,被帅司招还回去休整,兼作直属的机动力量。
再加上,留在后方休整重编兼做粮道护卫的,刘延庆所率新军后锋。于是,我的部队又开始单干了。
..
河南平原上,无名的小山丘背后,一个隐蔽的临时营地中,尽是正在休息的人和马匹,
“使君。”
简易的军帐之中,也有人在如是报告着
“南逆的新军左厢,又跟上来了。”
“后军的潜哨,已经发现了持有铳器的探马,只是尚不知更多情形。”
“让出外的各支游弋队,尽量拖住他们。”
张叔夜有些疲倦的‘揉’着眉心。
“尽量避免在开阔之地,与其对阵。”
“再让李处温并怀远军归还的余部,独出一路”
“带着那些土团、义勇张我旗鼓南下陈州,且做效赎。”
“得令。”
“这样至少也可以争取些许时间,”张叔夜“期望洛都那边,能够及时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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