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机对象,给驱使的疲于奔命,难道是上辈子欠他们的。
或者说,还是他骨子里,传承自那位颇具冒险精神,而从极西的法兰克王国,寻根溯祖漫游无数的国家,而抵达遥远的东土大唐;最终在东西大陆之间扎根下来,被称为“巴格达战神”“伟大旅者赛特”的先祖血脉在作祟。
让他在对各种新领域的探索和冒险生涯,既煎熬又是享受的格外乐此不疲。
毕竟,他从小就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神职人员和传承者。
这时候,他等待已久的召见,终于送达了,也让他摆脱了这些烦恼和纠结。
私下会见的书房内,小孔特里诺亚的声调不由自主的高起来。
“什么,”
“您让我私下另起名目,以南海社为潜在的防患对象?。。”
他有些瞠目结舌的道
“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伺机打击和劫夺。。”
“这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只觉得自己,好容易摆脱了大夏的那些烦扰,却又陷入另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当中。
“只是防患于未然的手段而已。。”
对方仍旧是不紧不慢的道。
“别人都与国中牵扯过深,容易引起对方的警惕和觉察”
“也只有你的域外背景,最是合适了。。”
“当然,你也可以籍此,向对方卖个好价钱。。”
听到这句话,肥孔脑门上的油汗,又不免冒了出来。
....。。
广府,上城,归元街,大名鼎鼎的贵春苑,
那些身价千金的当红女伎和乐工优伶们,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满桌狼藉的杯盏,和若干座对愁肠的官人,半醉半醒的长吁短叹,相互交换着消息。
“司农寺丞李崇年在家上吊了。。”
“少府寺的主簿邓玉琪突然急病死了。。”
“三司使下的都转运司判官杨文龙。。弃职潜逃。。”
“铸印司和钞局都已经封衙清档了。。”
“掌管三司的计相朱荣吉,以及告病在家。。”
“监国这是逼人太甚。。”
其中最年轻的一位,突然忿声发做起来
“慎言。。慎言。。”
旁边的人忙不住的劝说道
“真当自己已经是国朝当主了么。。”
“北伐之憾,数十万将士埋骨异乡。。畿内畿外,不知道多少人家家带孝”
“君上不思自省,反倒是一味指示那些阿奉之徒,对国朝仅存这些的栋梁,穷就不放。。”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官不聊生了.。。”
“小心说话,四海卫和武德司。。都不是省事的主”
另一人左右顾盼着,努力按着他的肩膀安抚道
“你还年轻的很,没必要拿自家的前程,去逞一时意气啊。。”
“放心。。放心。。”
年轻的官人醉醺醺的道。
“四海卫如今全付对应岭外的局势,无暇他顾这里了”
“武德司也被狠狠折腾了几次,眼下顾不得我辈这个层面。。”
“唯一所虑,也不过时内枢五房的那些眼线而已。。”
“说不定,就在我等之间呢。。”
其余众人不由滞声了片刻,才重新堆笑起来
“怎么会,你实在是喝多了。。”
只是当这场私宴草草散去之后,那个最年轻的官人,却是最晚一个走了出来,脸上却不复先前的醉意熏然,
他凭栏目送着远去的车马,然后转头对着身边一名随从道
“回去转呈公相。。”
“要我做的事情已经有八成了,风声也放出去了。。”
“就看对方的下一步应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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