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作为实质掌握全城的安东守捉,对私底下的动作并不是一无所觉的。
“还是大郎亲自上门的。。”
“你是说,他籍病不来你的接风家宴。。”
老藩主稍稍加强了声线。
“事后却去私下接触?”
“请问大人,当如何。。”
罗湛基有些明知故问的请示道,却不出所然的得到老藩主嘴角抽出一丝冷笑,
“去啊,为什么不让他们去。。”
他侧撑这床榻低声道。
“毕竟,腿脚就生在他们身上,找那位位高权重的远宗走动叙亲,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是?。。“
“干脆籍着这个淮东来访的引子,让他们多跳出来一些好了。。”
“正好一同解决了。。”
“总比在尘埃落定之后,再层出不穷的冒出来生事的好”
“那淮东。”
罗湛基再次低头询声道。
“你觉得本家费了老大的气力,就为了借助这点兵马了。。”
“关键的是淮东明面上的态度。。”
“就算南边那一片有所不稳,”
“对本家既定的大势来说,也是影响有限。。”
“他可不仅仅是八叶小罗的大公子,还是淮东镇的帅臣。。”
“你又知道,他曾经是什么人,又做过什么么。。”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肯受邀而来,并且明面站在这边上。。”
“这就足够了。。其余的都是小节”
“我儿可曾明白否。。”
“我自当会竭尽本家好客之能,”
罗湛基开声表示道。
“全力满足对方的一应需求和喜好。。
“这就对了。。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做”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老藩主的声音变得很有些倦怠道。
“时间和大势都在你这边。。千万不要急,也不要轻举妄动”
“现今本家需要的不是一个,可以带领大家报仇雪恨的新藩主。。”
“而是要一个能够让本家在此后的数年、十数年休养生息,生聚守成复兴家业之领头人,明白么。。”
“这也是我力排众议,选中你的缘故啊。。”
“出去的时候,你去看看你的弟弟们吧。。”
“阿世。。”
休息了好一会之后,随着老藩主的呼唤声,帷幕后才走出来一个身影低声应道
“主公。。”
“老三的儿女那里,最近还有结交什么人么。。”
“都是些外州义从和商馆的人。。”
那人继续低声汇报道。
“其中有扶桑和虾夷大岛,还有流鬼国过来的。。”
“至于淮东之人,尚且没有深交的。。”
“还是有些爱惜羽毛,而放不开手脚和步伐。。”
老藩主不由叹息一声。
“给放在这个位置上,就是为了让他可以。。可以。。名正言顺的尽快结党营私啊”
“好做出让人投效的姿态,迅构建出自己的新班底来啊。。”
“所用之人不管是外来人还是内臣的渊源,才德足不足也暂且无所谓,”
“关键是能够迅在方方面面,撑起倾向自己的构架来啊”
这位唯一有资格留在场旁听,兼作单独汇报的,也只有领有内典事头衔的罗世。
他乃是老藩主收养的孤儿,也是从小专门培养出来的亲信人,负责本家的情治和监控手段。
虽然没有家老的身份,但从某种意义上说,比家老更得藩主的信重和仰仗的。
在藩主无法出面的时候,作为某种意义上的耳目和眼线,进行各种日常的报告和传达、乃至秘密的呈递。
“其他几只支脉和分家,还有什么其他的举动么。。”
“此外,西南路各州,有大量的流亡涌入。。”
“如今大事迫在眉睫。。”
“却也顾不上他们了。。”
“告诉他们多忍耐一时,到时候自有转机的。。”
而与此同时,
随着门外守候的小厮和奴仆,罗湛基被留下说了半个多时辰的话的消息,顿然再次被传了出去,而被各种各样的渠道所获知、猜想和揣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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