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旗下的炮兵规模,也不过是两个炮营外加一团而已。然后再战时以团队为单位,配属和加强到特定的部伍当中;作为远程的火力支援和压制,或是攻城拔寨的辅助力量。
只是,目前淮东能够自产的装备的主要还是六寸以下的野炮和山炮,以及实验性配给骑兵,方便快速行进的若干骑炮而已。
作为淮东一系列新技术积累的产物和特色,就是都是清一色实现了铜铁双身嵌套自紧,螺旋栓闭的后装炮。
只是因为具体工艺较为复杂而部件颇多,对于炮身材料的要求也甚高,因此以每个月出产的合格品率,总数加起来也不过浮动在二三十门之间而已。
而且其中相当部分的比例是要直接划拨给水军方面,作为新式内河车船和外海新造的快速海巡船的火力装备。
至于六寸以上重炮的序列,大多数还是在沿用当初从扣留的水师船上拆卸下老的老家什,前装后装皆有而制式也比较杂,主要布置驻留在一些枢纽和要点上。
此外,还有一些编在半数主战营序里的小编制炮队,则配备得只是设计和操作同样简单,两寸以下的前装实弹\/散射小炮,已经专打喷子的转**铳而已。
不过这些有过简单操炮经验的军士,也等于是未来炮兵增扩的潜在候补和预备力量。
因此,相比马步水工淄等其他飞速发展的兵种,淮东炮兵建设和力量扩充,还只能处于缓慢积累的过程中,只能先训练好足够的人手,再慢慢等装备的阶段。
这一次为了在军前行事的需要,就先后差遣出了两个炮团来,如今统一在都尉杜疏朗的麾下,至少有大小炮二十三组,约长短六十七门;合计在编的炮卒五百五十七员。
此外还有各种用来挽炮拉车,拖运辎重的大型牲畜四百余口,其中挽拉炮车和弹药的则是清一色的标准军马。
外加负责挖壕修垒,协助搬运和装填弹药、清洗炮膛,回收球弹、照管牲畜,以及炮车修理和维护等杂役,形同候补编队的工程辎重大队三百人;最后还有两百名额外配属作为护卫武装的白兵、铳手。
几乎抵得上虞侯军两翼里大半个炮营的建制,或是一个标准防戍营的军额了。
因此,如此之多的炮火集中起来,一次齐列发炮就几乎可以在正面,打烂打散至少一团北军的密集阵列,或者说,在正面对阵的野战当中,还没有人能够承受两次以上的集中打击,而毫不动摇和退避,乃至士气崩落当场溃散的存在;
当然炮车本身的转向和行进速度,以及发炮的间序和频次也是明显硬伤,也最怕骑兵或是松散轻兵的近身突入。
故而每一次几乎发炮的阵地,都是在布置完成的空心大阵保护下,以装满散弹的小炮和白兵线列为近身掩护,才能放开手脚肆无忌惮的发威起来。
只是在这都亟道的战场,这样痛快歼敌的几乎也并不多,特别是在有众多友军在侧的情况下,只要敌军被打击的稍稍露出颓势和动摇,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发起冲锋和反攻之势了。
用后世某种网络术语而言,就是抢人头抢的飞起,而让他们除非是联通友军一起炮轰,否则是没有多少尽情发挥的机会,一直处在了某种意犹未尽的状态当中。
而这一次淮东脱离友军独走,而围魏救赵式的主动出击作战,却让参战以来一直觉得缺了点什么的杜疏朗,尝到了某种尽情释放的快意滋味,和长时间绷劲身心高度警惕游走于生死边缘,而不能言述的酣畅淋漓。
这才是炮军的用法和发展方向,许多战术细节和经验心得,几乎是都在这种生死一线的情况下,被强逼出来的。
最危险的一次,是一小队杀穿了充作右侧屏护的防戍营阵列,并且冲散击溃了其中部分人,而径直驱赶着用到了他的炮垒阵地上。
然后在一片慌乱和忧急当中,作为主官的他身先士卒的亲手推动,并拉发了一门装满散弹的小炮,将突入的敌骑和他们追逐的散乱友军,一起笼罩在近在咫尺的铅雨当中。
在将这些败退下来的防戍兵驱赶回原地的同时,也将散失的士气和耻辱感,重新带回和降临到他们的身上,与这些炮队的辅助人员一起再次守住残缺的阵列。
这也是他第一次失去正编炮组成员的经历。
而另一次,则是在洛渡外围的据点——硖石堡附近,一只乘夜埋伏潜袭的敌军,在行进炮车队伍靠近之后,试图用投掷的燃烧物来摧毁他们,最终造成了至少一个炮组的损失,以及两门炮被不得不拆毁掩埋的结果和教训。
所以现在的炮团成员,除了能够操炮放炮之外,也要能够满足在万不得已之下,近身战斗放铳和插刺肉搏,拒敌于阵中的基本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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