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点温热,怎么可能会烫成那样?怕是赵灵蝉故意为之。柳琳看着她满是歉意的脸,一时间不明白了。虽然自赵灵蝉放纵自我堕落以来,她见谁都爱理不理的,可却从来没有对她暗地里耍过小花招……为什么今天却?
虽然想不通赵灵蝉为什么这么做,可她的委屈却是实实在在的。她在赵家这几年算是活的很滋润,顺风顺水的,哪曾这样狼狈过?再者,这些年赵国荣对她也不错,所以这点小委屈她完全受不了。抬眼凄凄艾艾地看向赵国荣:“先生……那碗不烫的……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赵灵蝉的反问轻飘飘地飞了过来:“那么柳姨你的意思是我故意的?还是说我细皮嫩肉的娇气?”
原本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伤感的柳琳听了这话登时警铃大作,脑袋里瞬间清明起来。尽管她认为赵国荣将来一定成为她的裙下臣、掌中物,可毕竟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她现在还不是赵国荣的女人。所以换句说法,就算赵灵蝉是故意的,她这样指责赵灵蝉?虽然能给自己出口气,可是赵国荣那里怕是有意见了。
虽说赵灵蝉品行德性都不行,可是赵国荣对这个女儿确实百般疼爱的。
娇娇也曾对自己说过,赵国荣再娶对妻子的要求便是对两个女儿好,可以适当包容,不斤斤计较。她今天如果指责赵灵蝉,岂不成犯了第二条?
想到这,她万分庆幸自己及时醒悟,否则真是踩了雷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她稳了稳心神,对自己暗道:为了赵太太的位置,忍吧!这么多年她都忍过去了,这点事忍不过去她还是柳琳吗?
她生生将心中的怒意憋了下去,那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也缓和下来,她理解地看着赵灵蝉:“不,阿蝉你想多了,柳姨并不是那个意思,柳姨向来比较抗热,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你了,我该放凉些的。”
柳琳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再度往赵国荣那边靠了靠,故显自己的宽宏大量。
赵国荣却避开了她,“柳琳,你先去找医生瞧瞧,别烫伤了。”
语毕,他来到赵灵蝉的面前,担忧地看着她的手,关怀道:“阿蝉,手还疼吗?”
“爸爸,已经不疼了。不过柳姨却被我的不小心烫到了。”赵灵蝉往手上吹了口气,复尔望向柳琳,巴掌大的小脸与赵国荣一样全是担忧:“柳姨,你听我爸爸的话去皮肤烧伤科瞧瞧吧,别给留下疤了,医药费我爸爸会给你报销的,毕竟你是我家工作的佣人啊!这也算是工伤了!”
后面两句话特别的响亮,如同一根根针扎进柳琳的皮肉里。柳琳面上的笑容变得僵硬,方才她还为赵国荣不忘关心她感到窃喜,可下一刻却被赵灵蝉一招重击,气得她差点吐血!
她来赵家已经七年。这七年里,赵家对她从未像对待佣人那般对她,这让她渐渐忘却自己佣人身份,虽说赵国荣对她一直彬彬有礼,从未有过逾越的动作,这让努力了七年的她不免气馁。可娇娇却和她说,赵国荣最近已有了再度娶妻的打算,让她加油不要放弃。这让她再度有了信心,她深知赵国荣对两个女儿极度重视,若是娶妻,必然是优先从两个女儿那儿考虑,综合起来,她柳琳是第一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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