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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重新翻修过,院子的空地种了一大片百合,各式各样的品种都有。
这让程知谨想起那晚古堡的玻璃书房。
“送给你的,喜欢吗?”
傅绍白伸手搂过她。
“你……”
程知谨仰头望他,“傅家的人承认你了吗?”
“不需要他们承认,我也不需要亲人。”
他扳正她肩膀让她面对自己,“只要有你就够了。”
程知谨心底一圈一圈涌着酸涩小气泡,“人和人的相遇需要累积五百年的缘份,如果我们两的缘不够,你这辈子怎么办?”
傅绍白的眼睛被光照得透明澄澈,“等呗,还能怎么办,一辈子遇不见就等一辈子。
下辈子我们约好了还要遇见,一遇见就爱上,然后生一个小小白一个小小谨,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程知谨笑着低一低头鼻子胀得厉害,“你确定要如花?”
鼻音很重。
傅绍白捏着她下巴抬起,“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程知谨使劲眨眼睛,“哪里就哭了,沙子迷了眼睛。”
“坐那儿去,我给你吹吹。”
傅绍白拉她去花园葡萄架下藤编秋千椅。
风暖暖的流动,花香萦绕,阳光从葡萄叶的间隙漏下一地银碎,他离得太近她鼻尖都能碰到他下巴。
他认真找那粒‘胆大包天’钻进她眼晴里的沙子,她觉得他的样子很可爱,恶作剧似的张嘴拿牙齿夹他下巴。
他严肃开口:“别闹。
沙子进眼睛不弄出来可大可小。”
她被他的样子逗乐,咯咯笑。
他终于知道被骗了,捉住她按在秋千上,故意作出咬牙切齿的模样:“知不知道男人的下巴也是敏、感、点,惹火是吧,嗯?”
程知谨拉住他领尖,一本正经道:“傅绍白,我突然发现……你很可爱。”
傅绍白的表情哭笑不得,“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
程知谨:“当然是夸。”
傅绍白:“不接受!”
程知谨又瞪他,傅绍白乐了,“还是生气的样子漂亮。”
“傅绍白你是不是受虐狂啊,对你笑不受用,非要瞪你才爽。”
傅绍白乐出声,“是啊,我是受虐狂,老婆,你快来虐、待我吧。”
三句不离流氓本质,程知谨推他,“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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