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有孩子,是一座荒废的园子的功劳。
就必须快速的在于雅有孕这件事传出去之前赶快行动。
司轩可不是废柴类的皇帝,立刻吩咐了德顺几句话。
一炷香后,琉璃苑就起火了,火势不大,很快扑灭,但是不少玻璃被烧黑,并且碎裂了不少。
皇后娘娘得知立刻赶去查看。
发现狼狈的现场后略有不安,找来钦天监官员测算吉凶。(钦天监:我们明明是观测历法的,为什么迷信活动都找我们!)
钦天监的正使,拿着罗盘绕着琉璃苑快速的跑了两圈,立刻对皇后娘娘说,凶,大凶,凶得不能再凶了。
皇后当机立断,下令拆了琉璃苑。
皇帝也同时知道此事,大肆的称赞了皇后。
后宫的妃嫔则是蒙圈的看着琉璃苑不到两个时辰内就成了历史,一时间有点闹不明白什么情况。
满头问号的讨论,最后的结论也就是没准真的是不吉利,或者是被前朝的御史烦的。
直到几天后,皇后宣布了于雅的身孕以及晋封。
整个后宫:…………
不是不能理解又有点难以理解的心情。
在后宫中人内心复杂的又不能把已经拆了的琉璃苑怎么样的时候,宫墙外的柳竹鸡血了。
他在到听到的“琉璃苑被毁”的消息后。
自然而然的顺着自己先前的猜测理解成了一个意思,席家动的手脚让皇帝怒了,在自己不能动席家的情况下,皇帝自己出手把“不详”的根源给去掉,顺便以示警告。
得出这个结论的柳竹激动的无以复加。
在家里来回踱步了整整几个时辰。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几天他不是没有继续上折子,但是他自己也知道,皇上不会无缘无故的自己打脸驳回刚刚下的旨意,他只能一边持之以恒的展现“御史的执着”。
等待着皇帝下一步的动作。
没想到契机那么快就来了。
有时候真的不是想得越久就越仔细越清醒的。
最后,他以一种马上要光耀门楣的激动心态,带着一封措辞犀利的折子,换上了一套崭新的官服,手持御史节牌,一脸庄重的入宫走向御泰门。
御泰门是哪里?是离后宫最近的一道门。
可以说,是一道隔离了前朝与后宫的门。
御泰门的这边和那边,分别是皇帝批阅奏章接见大臣的紫宸殿,以及皇帝休息用的建章宫。
大臣们不能去建章宫,妃嫔伴驾去不了紫宸殿。
虽然说是一道门,但是并不是一个小小的拱门,那可是皇帝要经常走的地方,不宽敞都摆不开仪仗。
而现在这道门前就跪着手持御史节牌的柳竹。
御史节牌,每个御史都有的东西,只要拿着这个节牌,只要不是皇帝病中或者是别的什么特殊原因,都得接见御史。
而节牌,一个御史只能用一次。
无论成与不成,只有那么一次皇帝不得不听你告状的机会。
当司轩在韩少军这里听到柳竹手持御史节牌跪御泰门的时候,直接把喝里的茶给喷了出来。
“他傻了吗?”就席家那点事,动用御史节牌?
“恩。”韩少军也觉得柳竹脑子有问题,幸好刚刚他没在喝水。
否则皇帝宠妃一起喷的画面太美了。
“还跪御泰门!朕不上朝吗?朕是昏君吗?朕的后宫藏着祸国妖姬吗?他竟然敢跪御泰门!!!”
御泰门地理位置特殊,基本上会跪那里的御史,都是因为皇帝赖在后宫避而不见。大墨六百多年了,自然不可能代代是明君。
色令智昏的君王也是有的。这种时候可不就需要御史手持节牌,跪一跪,把皇帝跪醒。
可现在司轩是这样的皇帝吗?当然不是。
不是昏君却享受了昏君的待遇,司轩的心情能好嘛。
“皇上息怒,柳大人也许是失去了理智。”韩少军更想用脑残这个词汇。
“哼,去听听他说什么。”
这件事是司轩布的局,以“荣华富贵”为诱饵,让柳竹忍不住跳出来。可没想到,柳竹这家伙真的是太“能”了。
难怪他在司轩名单上是头名,他真的是有把皇帝气死的特制,连御史这个行当中的潜规则都不管了。
韩少军却一个转身拦住皇帝表示要跟去。
“你?”
“在御泰门那里的话,不算违背宫规,再说,皇上你陪着呢。柳大人如今显然比较激动,有些话皇上你不方便自己开口。”
御史在那里无理取闹,想要把人拍回去,很多台词都是皇帝不方便开口说的。
司轩果断的拉着韩少军一起去了。对于自家爱妃的口才他当然是知道的,平时不知道让他哑口无言多少回,并且不着痕迹的转变了想法。
现在柳竹堵门,他能找到的并且靠谱的还就是韩少军一个。而且,韩少军还是多少知道他计划的人。
两个人联袂而来,柳竹见到的画面就微妙了。
一个看起来柔弱娇憨的不知名妃嫔跟在皇帝身边出现,带着一脸戏谑和鄙视的笑容看着他,眼神还带着阴冷的杀气。
难道是席家姐妹中的一个?
陛下是暗示自己连席家姐妹一起“除掉”?
“陛下!!!”还来不及细想,柳竹就面对了司轩冰冷的提问,下意识的就一句悲呼。“陛下,席鹏心思阴沉诡异,身为外戚,不约束族人安分守己,不为江山社稷处力,却整日无所事事有负皇恩。现在更是行阴诡悖逆之事。企图谋害大墨气运,更有席氏妖女在后宫试图以妖孽之气混淆大墨血脉,陛下,这断不能相容啊!陛下!”
“这罪名好像比前几天更重了点。”韩少军在司轩耳边嘀咕了一句,而司轩也被柳竹这唱念做打的一出差点气炸。
韩少军的打岔让他愤怒心情缓和了一点。
爱恋的看着努力让自己开心的爱妃,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表达谢意以及喜爱。有这么一个理解体贴爱慕自己的人时刻在自己身边帮助自己,真的是人生一件幸事,夫复何求。
韩少军:我是不是变成女人太久了,都不理解男人了?他这又高兴什么?
这边帝王和宠妃秀了一把恩爱,闪瞎了头又磕破的柳竹的眼睛。
朝堂上,他营造的悲愤的气氛以及舆论压力被黎崇和韩立破坏了,跑到了这里,怎么允许一个女流之辈再度干扰自己。
立刻愤怒的指着韩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