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娟儿向驸马爷请安。”与其余五人都不同,娟儿的长相并说不上好看,拿到寻常人家或许还觉得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但是在群美云集的公主府内、在另五个贴身侍女的对比下,着实没有特点了些,或许现在这么粗略一看,回头便有可能将她的长相忘了,这让秦甫沅心中怀疑,或许曾经娟儿便藏在了低阶丫鬟中呢?
大概是婵儿冷淡的形象在前,秦甫沅心中便对娟儿也有了固定思想,如今设想全被打破了,叫秦甫沅一时竟然忘了反应,最后还是歌儿小声唤了两声驸马爷,她才尴尬地点头,“免礼,免!”
娟儿反应平平,与调儿、婵儿那明显透着冷的样子不同,她从表情上瞧着,似乎便是真的不在乎,宛如一个迟暮老人看透了一切似地,故而风轻云淡,无所牵挂。奇怪,真是奇怪,殿下身边的人便都是这般各具色彩吗?
据歌儿共儿说,以往荣安公主的起床气除了德妃娘娘以外,便只有水儿敢去碰,只是如今越发地连水儿也治不住这小主,故而秦甫沅更加成了叫醒公主不可或缺的人物之一,对于此,秦甫沅也不知道到底该算荣幸还是怎的。
“殿下?时辰不早了,还请快些起床!”秦甫沅刚喊完,楚綰便熟练地循着声音的方向搂过去,在她肚子那处钻上几下。
“唔…”赖上一遭是肯定的,秦甫沅又接着在耳边唤了几声,连哄带拉了半天,才将殿下扯起来。
“要驸马抱…”眯着眼发出梦呓似地声音,又连伸了好几次懒腰,这才磨磨蹭蹭靠着秦甫沅的身子站了起来。
歌儿连着两日值早,便奇怪,“殿下今日比平日似乎更倦了一些?”
秦甫沅无奈笑了出来,“昨夜殿下兴奋得厉害,一直问我准备了什么送的吗,又自己想了好多想要的,数到三更半夜,才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
因为知道自家殿下不害臊,为了防止听到奇怪的声音,故而守夜的几人都会在合适的最远距离上,对于房里两人的小动作予以了最大的避让。能叫殿下消停了胡思乱想,还能顺带催眠,嗯,难怪乎殿下今日格外疲惫。歌儿暗自坏笑着,一边把漱口膏递给秦甫沅,这膏是用柳枝、槐枝、桑枝煎水熬膏再入姜汁、细辛制成,取一些粘在毛刷上,就着刚吐水便轻轻送到殿下的小嘴里,细细刷上一遍后,殿下已醒了七八分,配合着用清水把那些药味去掉,再含口薄荷水进去漱漱,毫不费力地便完成了洁齿的过程。
歌儿在旁边瞧着都不免叹息,换了德妃娘娘来,教训一顿倒是有可能的,试问这天底下,还有多少人能像驸马这般耐心着的?
“呼噜噜——噗!”把最后一遍薄荷水吐到小盆子里,楚綰下意识皱了皱眉,对于她来说,薄荷的气味到底还是有些冲鼻的。旋即便看到了棉帕的娟儿,有些迷茫地看了许久,“你是什么时候替了娟儿的位置的?”
“殿下,奴婢就是娟儿。”似乎早已习惯一般,平和地回答中,没有半分不快的感情。
“嗯?真的吗?”楚綰歪了歪头,仔细又看了半天后,有些委屈地瞥眉,“上次见娟儿还是三四个月前了,你都在去哪儿玩了?还贴身呢!见都见不着!”
歌儿是知道娟儿真正职务的,听了这话忍不住噗嗤一笑,“殿下,不是说了,娟儿主管殿下的北山上的别院吗?”
“我在北山上有别院?”楚綰一副闻所未闻的样子,秦甫沅都看得有些迷糊了。
娟儿也不含糊,直接搬了调儿的原话,还更少了几分哄的意思,“殿下身子不好,所以还不适合去北山,等养好了才能去。”
“好吧…”不再多纠结,擦了脸后,楚綰的视线便落到了秦甫沅的身上,露出痴痴的笑,“驸马~”
“嗯?”此时殿下还坐在秦甫沅的腿上,整个人也正蜷在她怀里。
“驸马~”
“嗯?殿下怎么了?”
楚綰这才贼兮兮地露出讨好相,偏还要正经地装作头头是道,“綰儿已经洗漱好了!”
秦甫沅点头,全程殿下只负责配合,她出主力的,能不知道吗?“是的,殿下已经洗漱好了。”
“今天还是綰儿生辰对吧?”
“是的,今日开始,殿下二八了。”秦甫沅的手掌刚挨着楚綰的头,后者便自觉顺着手掌蹭了蹭。
“那么,与綰儿继续上次的白日宣yin吧!”楚綰眼睛闪着异常的光亮,“綰儿忍了好久了,今日綰儿是寿星呢!不能顺着寿星的愿望吗?”
秦甫沅尴尬地快速抽回自己的手,将人直接摆到了榻上,歌儿娟儿早已背过身子去了,走过去干咳两声,“嗯,歌儿,你快些领着殿下洗一洗,然后再出来吧,今天我会在书房看一上午的书,便不要来打搅我了。”
说完,便快速离开了院子,仿佛稍慢一步,身后便有豺狼猛虎扑来似地。
楚綰委屈地在床上连滚了好几圈,“什么嘛…我以为今天说,驸马一定能答应呢!”
“殿下,您忘了驸马爷脸薄吗?大家都在,您这么说,驸马爷能应下来吗?”歌儿要笑不敢笑地,还有实话不能说出来。
殿下,咱且说实话,驸马爷脸薄,还不是您没个遮拦地做法逼出来的吗?
注:破瓜之年,破瓜不是指邪恶的那个,而是因古人采取象形拆字的方法,将瓜一破为二,看似二八字,言其义为十六岁,并无任何破身、非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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