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今天一天的话比我小半辈子说得还要多了。”
张丰坐在马桶上休息:“情况怎么样?”
“我觉得东西还是在蒋云那儿,我只是一个备用品,以防万一。”霍年道,“时机合适,蒋云应该会把东西包装一下给你,让你带走,之后她再去找你拿。”
“如果我不行,她们就会放到你那儿去。”
“我的可能性不大,”霍年分析,“我给人的印象太容易和人交往,放在我这儿没你那儿保险。”
“如果剧情线路没变那就是我这儿,”张丰说着,又看了霍年一眼,“没想到霍总还挺会演戏的,是做生意需要?”
霍年耸肩:“这也不是多困难的事情。”
“……演戏需要搂搂抱抱?”张丰挑眉,“我就很克制,难怪你给人的印象太轻浮。”
霍年:“……”
“蒋云说郎情妾意,我觉得也没准。”张丰道,“徐莉莉挺好看的。”
霍年乐了:“你在吃醋?”
“没有。”
如此熟悉的对话和语气,霍年笑得更欢了:“你吃醋了。”
“我说没……唔……”
霍年将人拉过来吻住,舌尖缠绕,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宁那份浮躁不安的心又重新踏实了回来。
张丰被吻得气喘吁吁,察觉到霍年的手要往下继续,忙阻住:“我们在待得时间太长了,对方会起疑的。”
霍年想了想:“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嗯?”
然后张丰就被扛出了浴室,霍年在媳妇儿屁-股上拍了一下,将人扔到床上大声道:“我是你丈夫!我有行使丈夫权利的资格!你给我老实点!”
张丰只得道:“你滚开!鬼知道你跟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不准碰我!恶心!”
霍年笑得开怀,嘴里吐出的话却很严厉:“你还要板着这副脸吗?活像我亏待了你!我们彼此彼此好吗!谁稀罕天天对着你这张脸!”
虽然知道是假的,是演戏,但张丰顿时血就冲上了头顶,语气不自觉认真起来:“你不稀罕我也不稀罕!都是男人凭什么我要在下面?你给我滚开!”
霍年将人压住,嘴唇在张丰脖颈边厮磨啃咬:“我不滚开,你是我媳妇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丰:“……”
这种耍赖的感觉,为何如此熟悉。
还有这种流氓变-态气息,明明上一秒还是个正儿八经的精英男,这会儿就变样了?
这真的是他演出来的?这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不去当影帝实在可惜了啊。
这么一想,张丰心里顿时不是个滋味,他演技这么好,谁知道他说得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万一什么“喜欢”,什么“粉丝”,什么“一见钟情”都是演出来的呢?
不过对着自己表演有什么意义?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处给他……啊,他是同-性-恋来着,难道是想找我打发时间?
还是间接报复我害他穿书了?
张丰脑子里划过无数个念头,更是发现自己越往负面的方向想,心里越痛,越是难受。
只有在意一个人才会如此难受,难道自己真的爱上这家伙了?就这么两天时间?
“你给我起来!”张丰顿时恼火得很,“给我把话说清楚!”
霍年比了个嘘的手势,张丰一愣,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片刻后响起蒋云的声音:“张先生?您在吗?我有事想请教您……”
张丰顿住,诧异地看了霍年一眼,霍年在张丰额头落下一个无声的吻,随即站了起来。
“谁!”他不耐烦地呵斥道,“我夫人没空!”
“抱歉……”蒋云道,“我有急事,那个,方便的话……”
张丰道:“我有时间!您稍等!”
霍年立刻道:“你干什么你!你给我站住!”
张丰跑到门边要拉开门,被霍年一把扯住又压在门板上吻了好一阵。
“唔……嗯……放……嗯……”
霍年将动作大得很,将门板撞得咚咚响,门外蒋云担忧道:“你们没事吧?张先生?您再不回答我就要叫客房经理了,张先生?”
霍年快手快脚地将张丰头发弄乱,衣服扯开,还扯掉了一颗纽扣,又将他的皮带抽开一半。
“注意安全。”霍年在张丰耳边低低道,又侧头舔了舔媳妇儿的唇瓣。
张丰满脸通红,下-身都有反应了,深呼吸好几次才开门出去。
霍年气急败坏地摔上了房门:“出去就不要回来了!”
张丰抹了一把脸,抬头对上蒋云担忧的目光。
“抱歉,不过这次要谢谢你。”张丰道,“不是你的话我……”
“别说了,”蒋云眼眶有些泛红,“去我那儿坐坐吧。”
霍年的办法很有效,这加速了蒋云对张丰的认可,极力煽风点火让二人分开,而另一边徐莉莉也趁机去找盛怒之下的霍年,想勾引对方上-床,被霍年用心情不好为借口打发了。
两人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已降至冰点,蒋云与一直隐藏在幕后的年洸商量之后,将东西包装好夹在一个相框里,以礼物的理由送给了张丰。
张丰正值受伤的时候,被蒋云各种安慰,便将蒋云当做了相见恨晚的朋友,并约好了等蒋云离婚后再见面,彼此留下了地址和联系方式。
三天后,年洸带着两个女人和律师一起离开,坐飞机出境,行李托运的时候霍年伪装成机场人员,用拿到的钥匙打开了年洸的行李箱,翻出一份包裹在牛皮纸袋里,封在行李箱内侧箱子和布料夹缝里的文件资料。
张丰与霍年乘坐同一班飞机出境,临行前先将拿到手的资料重新用口袋封好,丢进了机场投诉意见箱内,在他们走后,负责意见箱的人员打开了意见箱,将东西拿出来,几经转手返回到了特工总部。
“果然没错,”下了飞机,张丰收到了总部的消息,代码2121,代号元宝,“跟剧情主线一样,没变,太好了。”
这时候有其他变故就太折腾人了。
霍年买了两杯咖啡端在手上:“也就是说,年洸还是那个俄罗斯特工,目的是窃取我们的军事和财经力量,通过国内最大风险投资公司连上了军队高层的线,拿到了我们最新的歼灭机型号还有沿海反导系统路线布置位置?”
“嗯。”张丰删除了手机消息,戴上鸭舌帽和口罩,“相框里的东西我已经取出来了,之后他们会发现上当并全力拦截我们。”
“其实你当时这个部分为什么不写东西和资料一起返回给总部呢?我们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你拿得资料是年洸的个人资料和档案,那是他必须随身携带的东西,否则一旦丢失,他就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他的联络人只有一个,对方去年已经因为意外牺牲了,那是他的全部,你把它寄回去,会让他自乱阵脚,给我们机会,而且那份资料对他来说很重要,对我们来说却不一定重要,等拿到最后一半的东西,我们就可以杀了他了。”
张丰又道:“我拿得东西是能直接给他定罪的,给俄罗斯政-府定罪的东西,这玩意儿必须我们亲自送回,绝对不能失手。”
霍年接话:“但是这东西还不完整,所以我们不得不跟着他们来俄罗斯,而不是立刻返回,最后还必须得结果他。”
“当然,就算他手里没有东西,但是他知道内容就必须死,”张丰说着,皱起眉头,“但是你……”
“不用担心我,我都已经知道我会遭遇什么了,难道还躲不开吗?”
张丰没说话,可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主角最敬仰的这个队长,是他的上司,能力是SSS级别,比自己这个双S厉害很多,但主角就是主角,能力总会超越其他人,而这位SSS队长会因为重伤而彻底退出特工界。
虽然保下了命,对于从未曾失败过的队长而言,却是致命的打击。
让他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他宁愿去死。
霍年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道:“别担心,我只要有你在就够了,其他都不重要。”
张丰神色微动,余光扫见年洸派的人跟了过来,立刻甩开霍年的手往前走了。
张丰和霍年的目的地和年洸他们一样,这也是为什么蒋云他们会选择他的原因。
进入俄罗斯之后,蒋云等人就暗中派人监视张丰,确保东西没有问题,然后引开可能跟踪上来的特工等人。
在他们发现自己一直想引开的特工就是张丰他们之前,张丰和霍年还有五天的时间。
霍年和张丰在去俄罗斯之前,特工总部就已经为他们置办好了在俄罗斯的宅子,并且宅子的所有人是霍年所在的家族,这样看来两人就像是来度假的,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霍年花钱依然大手大脚,白日跟张丰吵架,晚上独自开车去酒吧喝酒。俄罗斯天寒地冻,最近又一直是下雨天,张丰懒在屋里不出门,燃着壁炉,吃东西看报纸。
天知道霍年多想天天在家抱着媳妇儿暖床,可惜他不能。
于是他暗下决心,等回到现实世界,一定要找个机会带媳妇儿出国度假,每天啥也不干,就在家里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第二天半夜霍年回来的时候冻得浑身发抖,虽然穿了厚厚的羽绒服,却还是挡不住外满冰冷的风雨。
关好门窗,拉上窗帘,张丰忙帮他脱下衣服,早已放好的浴缸里热水晕染得整个房间都是暖的。
霍年泡进热水里呼出口气,僵硬的四肢总算开始有了知觉。
张丰闻着他身上的酒味,捏着鼻子将衣服裤子都扔进洗衣桶里。
“怎么样?”张丰穿着睡衣,坐在浴缸边问,“找到另外一半东西的位置了吗?”
“找到了,徐莉莉总是去酒吧,她还没发现我跟踪了她。”
“越快拿到越好,”张丰烦躁道,“我必须坐在这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否则我一定跟你一起去。”
“这鬼天气,你还是在家待着吧,说真的为什么非得选俄罗斯?这鬼地方哪里适合度假了?”
张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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