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上只有短短两三句话,是三皇子给她送的信,上面只说是真心求娶玉珠,木家的事情他已经听闻,这事情他会帮着解决。
玉珠攥紧信笺,手指渐渐泛白,三皇子虽没说话,这话里的意思她却看懂了,木家这事情是他所为,只要她肯嫁,木家就不会有任何事情。
木氏接过玉珠手中的信,见到上面的字句,脸色不大好看起来,咬牙恨声道,“这三皇子真是欺人太甚。”
玉珠道,“娘,这几日喊六哥注意些,让他别再外头惹事儿,三皇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到底不过是个小人。
家中只有六哥比较鲁莽,玉珠怕他被人算计,想了下,待会还是去跟六哥说声,让他这几日不要在外乱逛。只这样始终不是办法,这件事情她甚至不能找人去理论,舅舅赌钱是真,打人也是真。
到了用晚膳时候,三方的人都是在扶云院的偏厅用膳,四哥四嫂都在,五哥云游在外不曾归家,六哥兴奋的说着白天所见趣闻,说了两句,姜安肃皱眉,“食不言寝不语。”
姜珀笑嘻嘻道,“我这不是说给姣姣听的吗,姣姣肯定喜欢听。”他望向妹妹,却见她心不在焉,碗中堆着不少她爱吃的菜肴,却不动分毫,他道,“姣姣,你这是怎么了?”
玉珠回神,“六哥,舅舅的事情你也听说,这几日六哥也少去外面,多在家里陪陪我可好?”
姜珀不疑其他,拍胸膛保证,“既然姣姣想着六哥,六哥自然在家中陪着姣姣。”
用过晚膳,木氏喊姜安肃回房打算告知他三皇子给玉珠送信的事情,谢澈也喊住玉珠,“姣姣,随我去书房一下。”
玉珠略迟疑,见他样子和气,便跟着一块去到书房里,谢澈让她坐在榻上,喊了丫鬟送了热茶进来,方道,“木家之事我已经知晓,明路明尘去查过,那赌坊老板背后的主子是谁还不曾查探清楚,姣姣不必惊慌,我同师父会处理这事情的。”
玉珠想了想,“其实我和娘已知晓这事是太皇子所为,那日在小姑姑家中,他掠我置耳房,同我说了几句话,想求娶我,我拒绝后,他曾放了狠话。今日下午收到他的信,上面写着求娶之意,说只要我同意木家的事情由他来决绝,想来舅舅家的事情应是他所为,只没有确凿证据……”
娘已把事情告诉爹爹,她也就没瞒着谢澈,这事情他迟早会知道。
谢澈微怔,眉心渐渐蹙起,半晌后道,“这事情你不必操心,我和师父来解决。”
如何解决?玉珠自己心中都没底,家中兄长,父亲,伯父们都在朝为官,对上三皇子没任何好处。这是俄除非是赌坊老板同意私了,可有三皇子在身后压着,赌坊老板是不可能同意的,姜家甚至不能给赌坊老板施压,传出来对姜家名声不好。
翌日一早,木氏携玉珠看望木家老娘,玉珠只在去皇庙前见过这位外祖母,那时候她身体还算康健,这次去才发现外祖母已成白发老妪,皱纹满面,形神枯槁,躺在榻上起不来身。
见到她们两人,木老太太眼泪就落了下来,张了张嘴望着木氏。
见此情景,玉珠和木氏心中难受,木氏上前握住木老太太的手,“娘,您别担心,哥哥的事情我会想法子解决的,别的事情您老不用操心,只管好好养病就是,我带了些人参过来,一会儿让嫂子给你炖汤喝。”
木老太太握着木氏的手只流泪不说话。木氏陪木老太太说了会儿话,老太太身子不舒服便歇下,钱氏留母女两人在木家用膳。
木家人口不算复杂,钱氏和木德明只有两子,长子成亲多年,育有一儿一女,幼子比玉珠略长几岁。当年木德明两口子就是携这幼子找上姜家的,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玉珠只记得这个二表哥看起来是个很憨厚的人,去年刚成的亲。
两个表侄儿侄女还算乖巧,玉珠给了见面礼,小侄女给的一套头面,小侄儿是文房四宝,两人很乖巧的道谢。
回去路上,木氏和玉珠两人坐在马车上,木氏叹口气道,“看在你外祖母的份上,你舅舅的事情也不得不管,只盼着经过这次他能彻底长个记性,莫要再如此。你爹说这几日会一直去找赌坊老板看看有什么法子……”她说着话忍不住担忧的望了女儿一眼,姣姣生的貌美,肤如凝脂,这样的容貌如何不被人惦记着。
玉珠安慰木氏,“娘别担心,总有法子解决的。”
让人愤然的是,过了两日不等木德明的事情解决,姜家又出了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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